无数次对自己说,以后不管遇到什么困难,都要保持冷静,要自救。
而现在,没人能救我,只有自己。
一个肮脏的身子,他会要吗?犹其这个人还是天下至尊。
就在这双修长的手碰上肚兜的绳带时,滴滴嗒嗒的声音从我裤档流出,滴落在地。
这样,他还会qiáng迫吗?还会要我侍寝吗?
明显的,那双手僵在半空。
薄凉深沉的眸子第一次有了别的色彩,呆愣,吃惊,讶异,甚至还有着欣赏,最后竟然闪过笑意,唯独没有我要的嫌恶。
顾不上他的这些变化说明了什么,但见他不再动作,我慌忙下跪,“奴婢该死,奴婢的身子已然不净,奴婢该死。”
扑通——
扑通——
心剧烈的跳动着。
却是松了口气。
蓦的,他蹲了下来,俯在我耳旁,轻轻的一笑,低低的一声,不带任何波动:“朕不介意,就在这侍寝吧。”
苍白爬上了我的脸,心一点点下沉。
握紧了拳头,下唇几乎被咬出血来。
他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广袖落地,也落下了一袖的尊贵与跋扈。
我仰起了头。
他看着我,那薄凉中带着深深沉淀的眸子,高人一等的气势,让人无法昂视,直觉的就想臣服。
知道逃不了了,一如那夜。
不,就算他是皇帝,我也绝不妥协。
“我不愿。”一字一顿,每说一个字,我的怨就高一分,恨就浮一点,害怕也随之而来。
我克服不了害怕,只能以天生的倔qiáng对抗。
所以,是我,不是奴婢。
四周死寂下来。
石dòng内越发暗沉,那些本是滴着小雨的漏fèng已成了连串的小瀑布,dòng外的雨撞地的声音更大了,可以想像外面是如何滂沱,只怕天地之间尽是雨幕如弹。
第十五章 知己好友2
“不管是什么,只要是朕要的,没有什么是得不到的。”他说这句话时云淡轻风,那般天经地义,理所当然。
却引起我心底更大的愤恨,是皇上就能这样为所yù为吗?
讨厌自己此刻的无助。
弱小的我压根就无法去反驳他这句话,这世上唯有这个人说出这句话时不会让人反感,甚至是赞同的……
冰冷的脸颊倏然一暖,他的手竟然抚上了我。
我吓了一跳,急yù挥开他,只这腿跪在湿露的泥地上太过,冷得发麻,面对他的触抚又反应过甚,差点跌倒。
这才发觉身体极为无力,有些不适。
“怎么?碰都碰不得?”他的手轻轻一带,我跌入了一个宽阔温暖散发着淡淡清香的怀中。
抬眸望着眼前这张bī人的俊颜,我全身紧崩:“皇上请自重。”
“你在发烧?”他拧了眉目。
发烧了吗?是吧,难怪身子这般无力,难受得紧:“皇上,请放开奴婢。”
“奴婢?你浑身上下哪有奴婢的样子?”他嘴角一勾,似乎心qíng很不错:“该回宫了,这样下去你的身子会受不了。”
在我的轻呼声中,他抱起了我。
身子更为紧繃,不喜欢这样被他抱着。
甚至排斥他的触碰。
“放开我。”我开始挣扎,只恨身体像是真的发烧了,没有半点力气,挣扎对他而言根本起不了什么作用。
“再逞qiáng对你没有好处。”
逞qiáng?我是逞qiáng吗?摇摇头,“奴婢没有逞qiáng。”
是真的不喜欢他的触碰。
我,怎么可以被一个qiáng要了自己的男人这样抱着,就算再怎么没有力气,也不能这样。
他嘴角的笑弧隐去,微低头,阗黑眸子紧锁住我,像是要从我眼底看出什么。
我想,我的眼底除了纯粹的认真,并没将心底的心思表露出来。
认清了,是真的认清了眼前的一切。
他是皇上,主宰万物,就如他方才所说‘不管是什么,只要是朕要的,没有什么是得不到的。’
我,一个下人,平民,就算是恨他也只会被人嘲笑,被人说成愚蠢。
就像现在,他一句话就能将我睹得死死的,任凭我怎么去驳,也只是费口舌而已。
这个男人,我恨不起。
虽然放下很难,但会去试着尝试新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