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总归是yù加之罪,不管她有没有这个企图和动机,这个罪名廖蝉衣都打算qiáng按在她的身上。
接下来,两个所谓的证人就开始了讲叙那天她拿绿豆糕喂白露的经过。这一部分顾弥雪确实无话可说,因为她们说的都是真的。只不过“喂几块糕点“到了廖蝉衣这里就是没安好心下了毒药。
小蛮倒是还有一些正义感,说完证词,明知廖蝉衣会不高兴,还补充了一句:“奴婢和小柔只看到了小雪喂白露吃东西,并不曾亲眼看到她投毒。若是因此就断定白露是小雪害的,实在是太牵qiáng了些。还望正王妃明察。”
“这件事该怎么查,我家小姐心里有数,哪轮到你一个小丫鬟来cha嘴。你这么护着她,难道……你和她是同谋?”莺儿可不是刚才被拉下去的那个小芸,她在紫梦轩是半个主子,说话也是很有分量的,所以当着廖蝉衣的面教训别的丫鬟也不会被怪罪。
“奴婢不敢,奴婢只是实话实说。”小蛮很为小雪抱不平,虽然顾弥雪看起来是清清冷冷的一个人,和谁都说不上几句话,但却比很多面上带着甜腻的笑意背后却捅你一刀的丫鬟们坦诚得多,因为她从来不会qiáng颜欢笑去讨好主子。
她不相信顾弥雪会对一只无辜的小动物毒手。
只不过她的想法太过天真,在这个嘉清王府谁有罪谁无罪都是主子一句话的事,什么人证物证不过都是摆出来糊弄人的。
顾弥雪并没有感激小蛮为她说话,她甚至连一个眼神都懒得给她,因为她知道自己是廖蝉衣的眼中钉ròu中刺,谁和自己亲近,在嘉清王府就不会有好日子过。
“奴婢确实喂白露吃过绿豆糕,但,白露的症状不是中毒,而是生病。”虽然知道这些话说出来也没用,但是为了把廖蝉衣的注意力转移到自己身上,顾弥雪还是开口了,“这种病一旦发作,无药可解,在此期间,白露若是咬了谁活着抓了谁,那么……”顾弥雪的目光有意无意的落在莺儿手背的那处伤痕,道:“这个人也该为自己准备好后事了。”
“放肆!满嘴混话!一派胡言!”莺儿心里一慌,qíng绪有些失控。
顾弥雪的一番话句句属实,绝无半分造假。白露这病在现代来说就是狂犬病,又叫恐水症。这种病毒原本是狗的身上携带的比较多,但猫啊láng啊狐狸啊这类哺rǔ动物的身上也有,只不过比较少见而已。
这种病一旦发作,即便是在科学发达的二十一世纪,也只有等死的份,何况是在医疗器材如此匮乏的古代。
廖蝉衣可不管白露到底是中毒还是得病,她原本就愁早不到合适的机会对顾弥雪下手,正巧白露在这个时候出了状况,她怎能不好好利用。
“顾弥雪,看来不对你用刑,你是不会招认的了。莺儿,把我的鞭子拿来。”
莺儿从旁边丫鬟的手里接过蝎尾鞭呈到廖蝉衣面前,目光落在顾弥雪身上,似乎有些不安。
“来人,把她给我绑到柱子上。”廖蝉衣甩了下鞭子,啪的一声抽在地面上。立刻有两名家丁上来架住顾弥雪往准备好的木头柱子那边拖。
“啪嗒”紫梦轩右边的围墙上突然掉下一块琉璃瓦,落在地上摔得粉碎。众人被声音吸引,不约而同的转过脸去看。
墙头上,一名发冠歪斜,容貌俊美的年轻男子趴在墙上,对着满院子的人歉意的笑了笑:“抱歉抱歉,本公子不是故意的,这块瓦本公子会赔的……请问这里可是嘉清王府。”
☆、第二十六章 解围(一)
“你是什么人,竟敢擅闯嘉清王府?”莺儿反应过来,喝了一声。
那男子把脚跨在墙头上,缓了一口气,不慌不慢的整了整仪容,露出一个迷死人不偿命的微笑:“在下段千迟,是受你们王爷的邀请,前来嘉清王府赴宴的。既然你们这么多人,那正好,这墙太高了,本公子不敢跳,劳烦几位替本公子扛个梯子来……”
段千迟?王爷jiāo好的人里面有谁叫这个名字么?廖蝉衣一点印象都没有。瞧他唇红齿白,眉目清扬,像个文弱的读书人,怎么竟学起贼人爬起墙来了?难道是读书读傻了。再听他开口说话,啧,就这幅模样还敢自称是王爷请来的客人,哪有客人好端端的正门不走,来翻主人家的墙的?
廖蝉衣只当他是想到嘉清王府里来行窃,不想运气不好被她们撞见,于是这人急中生智就谎称自己是是什么宾客,好糊弄她们趁机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