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爷倚在太师椅上假寐。
郎俊天领着人上前拜见。要说好歹也是亲孙子,但是祖孙俩却还是第一次见面,一个闭着眼睛端着长辈身份,一个垂着眼睛神游。
“爸,这就是君羡。”
老太爷把歪着的头抬起来,他的容貌算不上老,但是也不年轻,看着也就普通人五十多岁的样子,他穿着长袍马褂,一头花白长发整整齐齐盘成一个道士头,很是仙风道骨,就是在这现代感特别qiáng的宴会厅里,很违和。
“过来,”老太爷招招手,“爷爷看看。”
郎君羡上前两步,眼睛还是垂着,满身的锋芒都收了起来。
老太爷打量着这个孙子,小小年纪修为就已经赶上了自己,假以时日,必定一飞冲天,就是不知道,飞上天的龙,是带着郎家升天,还是反咬一口。
“你母亲见过了?”
“见过。”
“没有什么想问的?”
郎君羡摇头,“没有,以前的事qíng都不记得了。”
“哦?”老太爷挑眉,仔细的观察他的表qíng,看起来不像是撒谎,但是他还是不放心,又问道:“你不想记起来吗?”
“以前的事qíng,何必再追究,重要的是当下。”说着他抬起头跟老太爷对视。
年轻的脸上有稚嫩,有傲气,还有毫不掩饰的野心。
老太爷于是满意了,点点头,给了他一块玉佩,正式认了这个孙子。
郎君羡沉稳的收下,脸上一瞬间闪过狂喜。老太爷活了这么多年,早就是人jīng中的人jīng,自然注意到了他的表qíng。
有野心的人,才好掌控。
这次的宴会很成功,郎俊天很满意,满意郎家终于后继有人,郎君羡也很满意,他的计划终于迈出了第一步。
另一边,白毛毛百无聊赖的撑着脑袋四处看,小黑今天忙着满场子转,自然不可能陪着他,于是他只好一个人在角落里种蘑菇。
坐了没多久。郎君宁就循着味儿过来了。
轻飘飘的看了他一眼,白毛毛忍住了翻白眼的冲动,真讨厌。
白毛毛端着酒杯摇晃,郎君宁直勾勾的看着他,脑子的huáng色废料几乎要溢出来。
白毛毛被他看的不舒服,皱着眉逐客,“你挡着我了。”
郎君宁厚着脸皮笑,“小美人一个人在这不无聊吗?哥哥陪你解解闷儿。”
“不需要。”白毛毛嫌弃的看着他,这人都恨不得把眼睛粘他身上了。当自己看不出来吗?
郎君宁锲而不舍的搭讪,“听说你跟二哥是大学同学,你们都是玄huáng大学的?”
“嗯,”白毛毛敷衍的应了一声,横了他一眼,“关你什么事。”
郎君宁被他这一眼的直接就看硬了,白毛毛本来就生得好。一双杏仁眼微微上挑,瞪大眼睛看人的时候显得水汪汪的可爱,但是眼睛一斜,眼尾往上挑,却带出了另一种风qíng,很勾人。
郎君宁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裤子,说话的声音有点不自然,“我就是想关心一下二哥。”
说的是关心二哥,但是从头到尾,那双眼睛都直勾勾的盯着白毛毛。
白毛毛被他烦的不行,但是又懒得动,而且就算换了位置,说不定这人也会狗皮膏药似得黏上来。
烦人,小黑怎么还没弄完。
白毛毛怏怏的,有些后悔跟了过来,还不如找个安静地方去修炼。
郎君宁见他对自己爱答不理的,也不着急,厚着脸皮赖在这里,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
大概十句话能换来一声嗯。
郎君宁翘起腿,挡住了中间的异样,面前的人简直是个极品,就是一声带着鼻音的嗯,也勾人的不行。
宴会到了□□的部分,宾客们带着自己伴儿陆陆续续的进了舞池,伴着音乐舞动。
郎君齐拿着一个小盒子往白毛毛这边走。
郎君宁跟他对视了一眼。
“管家送来的,二弟的贺礼。”
白毛毛接过来,木盒子不重,猜不出来是什么。
郎君齐继续引着他说话,“送礼的人没有留名字,东西给了管家就走了,你直到是谁吗?”
白毛毛摇摇头,把盒子收到了乾坤袋,“谢谢。”
郎君齐瞥到弟弟的动作,目光微动,“那我先走了,你们慢慢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