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走出了老远,倒是看到了樵夫丢下的柴刀,还有很多鲜血。
“你看那边。”子车无奇突然说。
东方往那边瞧了一眼,就看到不远处有一棵大树,树gān上竟然有个凹陷下去的手印。
东方立刻快不走了过去,忍不住说:“这是……”
树gān上印着一个五指印,指印很纤长,看起来很好看,不过入木三分,相比抓下来的力道非常之大。
子车无奇走到大树边上,伸出手来,在那指印上轻轻的摸了两下,说:“是……你的手印……”
东方怔愣的说不出话来,这个手印真的非常熟悉,东方心里头抽了两下,觉得有点不舒服。
子车无奇在那手印上反复的摩挲着,他是看着东方长大的,眼瞧着东方那ròu呼呼的小手一点点变得纤长而有力,瞧着他ròu呼呼的小手上长出一些淡淡的茧子来。
以前东方太调皮,受了伤也是子车无奇给他治疗,那双手他不知道瞧过多少次,牵在手里不知道多少次了。
怎么可能认错呢?
子车无奇心里头也不是滋味儿,本身平静的脸上竟然露出了一抹狠戾的神色来。
东方赶忙整理了一下自己的qíng绪,说:“看来那只手真的是我的,那要赶紧找回来才行,不能被人再利用了。”
之前他们在道士口中得知,是一个戴着铁面具的男人将那只手带走的。结果今天又听屠夫说起手和怪蛇jīng。
这qíng况一拼凑,东方忍不住就联想了起来。
东方说:“所以把我的手带走的人是个九日谷弟子吗?”
九日谷的弟子每九天就要蝉蜕一次,蝉蜕的时候很虚弱,甚至没办法自保,更别说捕猎鲜血和元阳了。
镇子里死的那些人,元阳和鲜血全都被吸gān了,看起来并不是什么鬼怪所为,如今子车无奇一说九日谷,东方就觉得合qíng合理了。
一个会蝉蜕的人将那只手带走了,虽然东方已死,还被分尸了,但是他的躯体仍然有很大的用处,死后也产生了非常qiáng大的怨气。
断手本来在树林中匍匐着,不知道是谁埋在这里的。虽然怨气极大,但是并没有害人。当那个会蝉蜕的人带走断手之后,就利用了断手的yīn气和能力,让断手帮他捕猎。
在那个人蝉蜕虚弱的时候,就让断手去杀人,把元气和血液带回来,那人吸收了血液和元气,也就快速的恢复了体力。
东方说:“可是……这个会蝉蜕的人,怎么和忘江苑联系起来的?”
之前他们差到的事qíng都指向了忘江苑,而现在,又指向了一个会蝉蜕的人。
子车无奇说:“你还记得那个土匪吗?”
东方点了点头。
子车无奇说:“我怀疑,他打劫到的人,很可能就是那个会蝉蜕的。”
东方一愣,但是想想似乎很合理。
土匪去打劫路人,结果遇到了一个人,正是会蝉蜕的恶人,而那时候正赶上那人九日蝉蜕,身体非常虚弱,才叫土匪给打劫了。不过土匪打劫了他,却也变成了送上门来的冤死鬼。
断手被那个人支配,杀死了土匪,然后吸取了土匪的元气和血液。
子车无奇说:“恐怕的确是个忘江苑的人,而且这个人还会九日谷的蝉蜕。”
东方说:“这就邪门了,九日谷销声匿迹那么多年了,谁还会蝉蜕?”
子车无奇一阵沉默,突然说道:“说到这里,我还想起了一件可疑的事qíng。”
东方说:“什么?”
子车无奇说:“我们赶快回去,边走边说。”
东方点头,跟着他往客栈去。
路上的时候子车无奇就言简意赅的说道:“你忘了,江小姐说,忘江苑的老家主也就是江老,得了一种怪病,一直在闭关,怎么都治不好。他们也是因为这事qíng,所以才千里迢迢来求医的。”
东方一听,顿时说道:“不错!而且,江小姐也说了,那颗千年半夏已经给了他爹,是他爹一直佩戴的!”
东方一直觉得江老德高望重,但是如果抛开了原本的印象,这事qíng竟然直指江老。
东方说:“难道杀人的竟然是江老?”
子车无奇说:“还不知道,我们先回去,再去细问一下江小姐。”
他们很快就回到了客栈里,一进门就看到一个人影扑过来了,不是夷玉还能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