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背过身去,避开夷玉,小声说:“这少年重病缠身,他这一卦真的能算完吗?”
子车无奇摇了摇头,说:“不知道,但也只能如此。”
夷玉瞧子车无奇神神秘秘的缩在墙角,也不知道他在gān什么,总觉得子车无奇最近一定吃了什么不gān净的东西。
“哗啦——”
大家连忙全都向少年投去目光,他们也只是才错开一丝的目光而已,却不想发生了变故。
少年趴在了桌子上,将蓍糙全都推到了地上,手上只抓住了一根蓍糙而已。
“这是怎么了?”夷玉说:“不会是昏过去了罢?”
子车无奇赶忙走过去,那少年真的昏过去了,浑身湿漉漉的,好像是从水中打捞上来的,看起来是用力过猛。
子车无奇松了口气,说:“没事,暂时晕过去了。”
他说着就将少年从轮椅上抱起来,放到了chuáng上,给他盖好被子,让他先休息一下。
少年一直沉睡着,恐怕是卜卦用了太多的修为。
夷玉拖着腮帮子盯着少年看了好久,眼睛都不眨一下。
东方瞧得眉头一跳,说:“你不会又想和他双修了罢?他还是个孩子。”
夷玉鄙夷的瞧了他一眼,说:“我可是个有要求的,他的修为赶不上唐风居啊。我只是觉得他真可怜啊。”
提起唐风居,夷玉又愁眉苦脸起来了,因为掐指一算,唐风居估摸着都要在他们约好的地方等待了,然而自己和那地方还差着老远。
夷玉唉声叹气的,东方就不去理他了,免得他发疯。
时间已经晚了,他们赶路赶了好多天,如今到了地方,而且少年答应算卦,大家的心都重新落回了肚子里,也算是松了口气,都感觉稍有疲惫。
子车无奇gān脆找了个椅子,然后又弄了布,好好擦gān净椅子,准备坐着睡一夜,先休息一下再说。
东方困得打哈欠,不雅的张大嘴巴,但是双手却不受控制的在擦椅子,这让东方很无奈,说:“够gān净了够gān净了,别擦了别擦了,可以坐下来睡了,困死我了。”
夷玉就靠在少年的chuáng旁边准备睡一觉,结果他刚窝好了,就看到握奇公子一边擦椅子,一边嘴里念念有词“够gān净了别擦了”……
夷玉眼皮一跳,心说凡人真是奇怪,而且越来越奇怪啊。
东方觉着,他的老腰都要弯的直不起来了,子车无奇才罢手,把椅子都要擦掉一层皮,这才坐下来。
东方坐下来松了口气,说:“我说你这洁癖的毛病,怎么越演yù裂?”
子车无奇不说话,闭上眼睛准备睡觉。
东方听他不理自己,反而继续说:“你还没告诉我,你怎么知道我在书册里的?”
子车无奇还是不说话,跟老僧入定一样。
东方很是不慡,他左思右想,就是想不通这一点。
只是他想着想着,突然就想到一件诡异的事qíng。子车无奇知道自己在书册里面,那怎么还捧着书册亲来亲去的?这也太诡异了罢?
东方立刻什么睡意也没了,说:“你到底什么时候知道我在书册里的,而且为什么还要亲书册啊?”
子车无奇终于睁开了一下眼睛,眼珠子滚了两圈,又闭上了,脸上表qíng一丝不变的说:“什么时候?没亲过。”
东方差点吐血,这瞎话说的也太瞎了。
东方说:“你是想要耍无赖吗?”
子车无奇还是淡淡的说:“我不记得了。”
东方说:“你未老先衰吗?”
子车无奇突然笑了一声,说:“你是指……哪方面?”
东方一愣,脑子里大半天都反应不过来,然后隔了半天,才恍然大雾,子车无奇竟然也会讲这么低俗又冷的笑话……
不敢置信。
东方被他的冷笑话又给打了个岔,把自己刚纠结的问题给忘了,gān脆闭上眼睛就睡觉了。
不过因为椅子太硬了,而且狭窄,这么睡觉实在不舒服。
东方坐了一会儿就觉得屁股疼,忍不住在椅子上扭了扭。
子车无奇就说了:“如果你觉得不舒服,可以回到书册里,那样可以躺在桌子上。”
“不。”东方立刻拒绝了,虽然听起来还不错,但是他好不容易上了东方的身,现在还没过够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