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详细qíng况我也不是很清楚,这一切都是你冷宫的静嫔扰出来的,”慕容风尘也不恼皇帝大人只冷眼看着不帮忙,一个人在屋内转来转去,这里摸摸那里碰碰,“别以为她的冷宫什么都没做,倒是学了不少蛊术,你的侍卫李浩,正是中了蛊。”
“又是蛊?”司马晔惊呼,“可是我未曾发现他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嗯,因为静嫔只在夜里催动蛊,控制李浩的心绪,指使他杀人。”慕容风尘娓娓道来,突然,他碰到了一个茶壶,却不见其有半分动摇,于是笑了,“你进去找她吧,把她带出来便可。”
司马晔还来不及反应,周围的环境却都换了模样,放佛只是瞬间的功夫,自己便移形换位了。他晃晃自己的脑袋,定睛一看,却见周围的场景换成了山野间,到处都是低矮的灌木。
这里,又是哪里?
他环顾四周,却见不到一丝的人气,葭儿真的在这里面?提着一口气,他飞身踩着灌木四处寻找了起来,终于,看到了一个身影在自己的不远处艰难地往前走。
他立刻飞身到她身边,脚才刚落地就紧紧地抱住她,唤了一句,“葭儿。”
顾葭苇整个人都呆愣住了,这个声音……不是皇帝吗?
“你怎么会在这里?”好一会儿,她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扯开他的身子,双眼直直地望着他问道:“你知道出口在哪里?我都转悠好多天了,始终不见出口……啊对了,你有没有看到小狸?他怎么样了?有没有到处找我?我……”
司马晔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我还以为,你会问了这一年来为什么没有来找你,有没有想过你……”
顾葭苇被她的笑晃花了眼睛,她这才发现两人的姿势有多暧昧,于是假声咳嗽了一句,放开他,像只兔子一般跳出了好远,两人紧贴着的身体顿时分开,距离将近一米远。
“我问那些做什么……哎,你别扯开话题,我弟弟怎么样了?”
“他很好,只是又点担心你。”司马晔收回一脸的玩笑,仔细地打量着这里的qíng况,“你在这里晃悠了好几天都没有找到路出去?”他顿了顿,见她并没有消瘦,继续道:“这几日的伙食哪里来的?”
“嗯,我都把这个鬼地方转了一百遍了,但是始终没有下山的路,至于伙食,每晚都有个黑衣面具男给我送来的。”
“黑衣面具男?”司马晔挑挑眉,她总是有用不完的新鲜词语。
“这不是重点,”顾葭苇背对着他随地坐下,“重点是这其实根本就是个幻境,若找不到突破口,恐怕我们这一辈子就要被软禁在这里了。”
司马晔心一紧,原来,她也并不是什么都不知道。想来也是,这样聪慧的一个女子,怎么可能看不透这一切的布局。
司马晔就地挨着她坐下,“那你心里有没有怀疑的人?”
顾葭苇侧头看了他一眼,一年不见,只觉得这人身上越来越没有帝皇的架子了,所有的傲气都像是被磨光了似的。
“一开始,我是怀疑了慕容风尘……但后来想想,又觉得不可能。很明显绑架我的是个男人,除去他,我真的想不到还有谁会将我变相地软禁在这里。”
司马晔噤了声,他无法坦然地告诉他这一切都是莫问做的,更无法承认自己曾经冒用师兄的身份接近她。
“哎……还有钱伟和凉知府的案子,这一切就像是一个大谜团罩在我的头顶,哎……要是一切结束我还有命的话,一定要离开这个鬼地方。”她以双手为支撑点,上半身向后仰去,呆呆地望着天,和浮动的白云。
“那……你想去哪里?”司马晔问道,他很开心她坦然地能将心中的事qíng告诉他,就想是多年未见的老友一样。
男人哪里会懂得,女人对她的第一个男人那种特殊的qíng绪。
“这个嘛……”顾葭苇扬起嘴角,“当然是带着我的小私房钱找一个不大不小的城镇,开一家酒店,我做幕后的老板娘,然后小狸做掌柜的,不扩张,不开分行,想休息就休息,想开张就开张,偶尔研究几个特殊的菜式,馋死一方的老板姓。”司马晔见她双眼里满是渴望,心中那块柔软的地方竟慢慢开始融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