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葭苇也没有脸红,现代也有这种全身按摩的男师傅,她并不觉得有什么,反而沉浸在他熟稔的指法当中,舒服得不禁吟哦出声。
“天,你一个皇帝竟然懂得按摩啊,手法还这么好?啊……左左左,对对对,往左边一点,啊——就是那里……嗯……”
曾被狐朋狗友怂恿着逛过窑子的店小二站在门外一听里头女人的声音,瞬间就石化了,手中端着饭菜,杵在那里不知道如何是好。
这两人也太猴急了,这才刚进的房门,就迫不及待好上了,这可让自己如何是好啊!
店小二急得在外头转来转去,挠头搔耳,十分无奈。
里头女人的声音还是不绝于耳,“啊——对对对,就是那里,力量重一点,嗯——舒服——”
他恨不得冲进去那肩上的汗巾堵住那个女人的嘴!
司马晔感到外头有人,淡然地出声提醒道:“你要是不想让人误会我们在做夫妻之事,就闭嘴吧。”
满脸绯红的顾葭苇后知后觉地啊了一声,这才发现自己的叫声实在是过于露骨了,急忙捂住自己的嘴巴。
满意得看到她惊悚害羞的模样,他收回自己的手,扬声道:“进来吧。”
外头的小二扯下肩上的汗巾抹去额上的汗水,扬起招牌笑容,深呼一口气,这才推门走了进去。
他已经做好了全被的准备来迎接房间里应该有的视觉冲击,然而事qíng仿佛并不是他所想象的那样。只见这一男一女身上的衣服都整齐利落,一点皱褶都没有。
他暗下皱眉,看来,这个事qíng必须告诉掌柜的。
面上却还是那招牌式的笑容,“客官,送饭菜来了,待会撤下饭菜就会有人送热水来,小的先下去了,客官慢用。”
司马晔头也不回地嗯了一声,等小二放下饭菜关上门离开之后立即抱起顾葭苇到圆桌旁,将筷子递到她手中,“吃饭吧。”
顾葭苇吞了口口水,也顾不得这个男人一路上出乎异常的态度,láng吞虎咽地席卷了饭桌上的粮食,然后虎视眈眈地望着司马晔碗里的。
没办法,她实在是太饿了。
司马晔瞥了她一眼,像是没有察觉到她犀利的眼神,继续慢斯条理地往嘴巴里递送着饭菜。
吃多了,会积食的。
他就那样心无杂念地在她的注视下用完了晚膳,唤人送来了热水,架好屏风,褪去衣裳开始沐浴。
顾葭苇气鼓鼓地嘟着嘴唇,呈大字状倒在chuáng上,望着上方的纱帐,又开始担心小狸的事qíng。
司马晔往身上涂抹着皂角,出声道:“你有没有听说过有人的心脏是长在右边的?”
顾葭苇翻身坐起,“怎么?难道小狸的心脏是长在右边的?”
“……这个事qíng你都不确定,我又怎么会清楚?”
肩膀瞬间垮下,她再次躺倒chuáng上,“那你问什么。”
“……”他无言以对。
等他洗完,顾葭苇也舒舒服服地泡了澡,已是掌灯时分。
司马晔穿着里衣,率先躺到chuáng上,顾葭苇双手抱胸,磨磨蹭蹭地往chuáng的方向移动着。
怎么,真的要孤男寡女共住一室?万一……不行,一定不行!
“那个……我们能不能……”
“如果你明天还想去天山的话,就别废话了吧。”chuáng上传来他淡淡的声音。
顾葭苇一愣,这不正常,很不正常。
听得他这么说,她收起起一脸的窘迫,竖起耳朵听着周围的动静,那一次出门遇黑店的经历实在不怎么愉快,难道,这又是黑店?
挣扎了许久,她还是上了chuáng,拿了另外一chuáng被子裹紧自己,只露出一个小脑袋,紧闭着眼,努力让自己的听觉变得灵敏些,好感知周围的动静。
然而过了不久,司马晔就听到旁边传来匀长的呼吸声,一天的奔波对于她这个不怎么运动的人来说实在是她qiáng人所难,周公已经将她召唤了去。
他挑了挑眉,侧过身子望着她纯净的睡颜,心脏一苏,不禁眯起眸子,伸手轻轻拂过她额前的发,为她按了按被角。
为她袖手天下,究竟值不值得?想着林晨问的这个问题,他会心一笑,值不值得?他不知道,但是愿不愿意,他倒是可以给一个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