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葭苇眸子紧闭,双手开始挥动,眉头深皱,像是梦见了什么可怕之物。司马晔连忙握住她的手,瑨妃竟然使用私刑,用的还是没有伤口,不会流血的细针,她这些残bào到底是在哪里学来的?
须臾,便有太监在外面通报,“启禀皇上尚书房几位大臣求见,还请皇上移步尚书房。”
“不见。”皇帝想都没有想,直接回到。
“秦大人说,要是皇上您不愿意去,他今后就再也不早朝。”
此时的他需要冷静,冷静,一国之君,他是一国之君,司马晔深呼一口气,放开顾葭苇的手并为她掖好被子,忍住所有的不痛快,yīn沉着脸走向尚书房。
顾葭苇只觉得自己身处于一片黑暗之中,正不顾一切地往前奔跑,后面还有人追着自己,那是来要自己命的!她不停地向前面跑着,终于发现了曙光,更为快速地朝中亮光跑过去,直到跑出那个地方,她终于睁开了眼睛。
自己正躺在一个温暖,舒适的地方,看来,真的得救了。
旁边没有人,这里的装饰很陌生,这,究竟是哪里?
等了好久都没有发现有人进来,她撑起身体坐起,哑着嗓子喊了一句:“喂,有人吗?”
这才发现肩膀上一片一片地痛,头也有些昏沉,瑨妃nüè待自己的那些画面骤然被唤醒,她支撑不住,又倒在chuáng上,更是触碰了伤口,疼得她死咬住下唇,脸上布满了汗水。
“来人啊……我要沐浴……听见没……”
又喊了几句,奈何没有力气声音太小,那扇紧闭着的房门一直没有被打开。
她伸出舌头舔舔下唇,口gān舌燥,再不喝水只怕就要渴死了,“水……水……”
意识又开始逐渐迷糊,她还是不停地喊着,水……水……
突然,她感觉有人扶起了自己的脑袋,把一个冰凉的东西放于自己嘴边,她迫不及待地张开嘴,果然,就有水流进自己的嘴里。
她贪婪地喝了好一大口,这才满足,微微睁开眼想看清楚来人是谁,却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影像,一身素衣……
眼前一片模糊,她又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司马晔已经坐于chuáng前,见她睁眼,眸底终于有了一丝欣喜,“你终于醒过来了,怎么样?现在有没有感觉那里不适?背上还痛不痛?饿不饿?”
她有些懵地盯住皇帝,他怎么会如此关心自己?“我……”一开口,觉得自己的声音还是那么沙哑,她调了调嗓子,继续道:“我想喝水。”
皇帝一听,连忙招呼着正坐在圆桌旁边的人,“风,给我倒杯水过来。”
顾葭苇这才发现这个房间里竟然还有其他人,转头一看,天,怎么会是慕容风尘!
“他……”他不是三番五次进皇宫的刺客吗?难道皇帝和他感qíng很好?那么他又何必偷偷摸摸进皇宫呢?难怪就算是侍卫们没有抓到人,他也不治罪。
慕容风尘起身倒了一杯水递给皇帝,再转身走回坐下,始终没有看顾葭苇一眼。
顾葭苇低头喝着皇帝喂的茶,小声地说道:“谢谢。”
难怪他能垄断大景朝的经济,原来他不仅仅是个普通的商人,人家的后台,是皇帝。
她没有说话,司马晔亦是不知道怎么开口,毕竟明明知道了残害她的凶手,却不能为她做些什么,让他心里很是难过,第一次觉得当这个皇帝是这么没用。
慕容风尘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慢慢地啄饮,气氛顿时变得有些尬尴。
“皇上,这位公子是……”顾葭苇眨巴着双眼,问道。
她一个深宫里的宫女,是不应该认识富商慕容风尘的。
“这是慕容风尘,也就是上次我遗失的那块凤颜玉的真正主人。”皇帝没有介绍的太多,寥寥几句就一带而过,顾葭苇冲着慕容风尘一笑,真的就像是刚认识一般。
慕容风尘也向她举了举茶杯,当做是回敬。
虽说他们是第一次认识,但是司马晔总感觉有些什么不对劲,转而又笑自己多心,这能有什么不对劲。
“皇上,我想回家。”说完,顾葭苇自己都有些愣,家?难道她已经把繁星苑当做是家了?多么可笑,往往只有没有家的人,才会把自己住的每一个地方,都称作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