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顾葭苇失去所有力气,放弃挣扎,他才离开她的唇。
一得到自由,她扬起手,立刻给了他一巴掌,“你不准碰我!你不是嫌我脏吗?真是下贱!”
此刻她的思维完全混乱了,不能不承认,自己刚刚真的已经沉浸在他的气息当中,可是怎么可以……他明明和静儿有关系,还来招惹自己……
虽然她的巴掌软绵无力,慕容风尘还是觉得脸上火辣辣的,“葭儿,你要相信我,我慕容风尘心里只有你。”
“你说什么?”她像是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呆呆地问了一句。
“我说我心中只有你,我和静儿真的没有什么,昨晚我是喝多了,才会把她认作你了……葭儿,我……”慕容风尘以为她不肯相信自己的话,连忙解释道。
“好了,我相信你。”顾葭苇勾勾嘴唇,其实现在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
“真的?”慕容风尘欣喜地再次在她的唇上小啄了一下,双手握住她的左手。
顾葭苇望着他略显憔悴的脸,有些心疼,“嗯,你先去睡一下吧,我现在很好。”
“好,我就在隔壁,一有什么事qíng,你就叫我。”慕容风尘想了想,说道:“我现在就去唤人来伺候你洗漱用膳。”
见他起身出去,顾葭苇心中竟然有些莫名的空dàng,这是怎么回事?慕容不是已经在自己身边了,竟然高兴不起来……
用过早膳,上官云踩着时机过来看了看她。
“想必你自己也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昨晚风尘已经喂你吃下了清律的解药,至于媚红颜——你最好还是去找给你下毒的那个人,因为这种毒是西域引进来的,我也从未见过,贸然施救的话,可能会适得其反。”
顾葭苇沉默了下来,找李德海,不当妃子的话,他有可能会给自己解药吗?完全不可能。
“有劳上官大夫,我知道的。”
“哎哟——”上官云收起正经样子,找了条椅子一屁股坐下,开始大吐苦水,“你都不知道慕容这个人,脾气那是怪到了极致,整天板着个脸,像是人人都跟他有仇似的,亏你还能受得住他……”
顾葭苇勾起一抹笑,没有搭话。
“但是,”上官云话锋一转,“他也算是个居家好男人,坐拥大把钱财,经营着青楼却没看见他带哪个女人回家过,你是第一个。”
顾葭苇笑得更开,“我知道的,上官大夫你……”
“叫我上官就好,很久没有听到别人叫我大夫,还真不习惯。”上官云打断她,嬉笑着挠挠后脑勺。
“好,上官,我想回宫,你可不可以送我回去?”
“什么?你要趁他睡觉的时候离开?”上官云激动地站起身,大声喊道。
“嘘——”顾葭苇连忙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尖起耳朵听了听四周的动静,还好,没有醒来。
“这么大声gān嘛,他就在隔壁!”她忍不住对他翻了个白眼,小声道。
“行,”上官云凑了过去,小声地问道:“你伤势现在还没有好,gān嘛急着回皇宫?”
“因为——我要回去伸冤,我不能被别人泼脏水,况且我算是逃出来的,私自出宫是要被杀头的。”
上官云皱着眉头想了想,她说的确实有道理,只是……
“不行,那等那头狮子睡醒了,我还不就遭殃了。”
“这样吧,我给他写封信,jiāo代理由,你看怎么样?”
上官云想了想,艰难地点头,“行,只是,你这状况能写信吗?”
“这不是有你嘛,代笔吧,我念。”她勾起一抹讨好的笑,在上官云的眼里格外的yīn险。
噎了好一会儿,他才认命地取来纸和笔,开始就着顾葭苇的话,写人生中的第一封信。
写好信,他便叫来人,租了辆软辇送顾葭苇回了皇宫,此时的小狸和慕容风尘都还在睡梦中,待二人醒来,又会是一场bào风雨。
上官云认命地叹口气。
软辇到了宫门,便被侍卫给拦住了,“来者何人?”
顾葭苇掀开帘子,说道:“御前司侍顾葭苇,烦请侍卫大哥跟李总管通报一声。”
那侍卫望着顾葭苇犹豫了一阵,今早确实听说宫里有位御前司侍被掳走了,不管怎么样,还是先通知李总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