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他充满了崇敬,我无时无刻不在思索着要报答他,我对他说我愿意为他做牛做马愿意为他去死,但……”牧耀笑得更欢了,那种对自己深深的嘲笑,“你知道魔尊的xing格,他根本不把我当一回事,也根本不会把我发自肺腑的感恩当回事,我不过是他邪恶了几千几万年人生之中少见几次善心的结果,我完全不值一提。”
“但是在我被他扔到那个宅院里的三年,我每天都在期待他的到来,那时候魔尊大人似乎没有什么要事,每天就是四处闲逛,偶尔也会回到那间府邸,所以我有很多机会看见他。”
“为了报答他,我试图为他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qíng……我太小了,什么都不会,照顾我的丫鬟说:不如给主人做一桌子好吃的吧。”牧耀道,“因此我就从厨房的厨师那里讨教了很多菜肴的做法,希望可以把魔尊殿下喜欢的食物呈现给他。”
“每当魔尊殿下回到府邸,我就会将自己努力的成果给他送过去,虽然魔尊殿下从来没有尝过我做的食物,他对凡间的食物不屑一顾,也对我没太多兴趣。最初,他甚至会因我闯入他的房间而大发雷霆,但后来,当我再端着糕点茶水过去时,他却不再赶我出去了。”
“我还以为我曾经打动过他。”牧耀脸上的表qíng有点怅然。
第119章 千年血战篇(20)
逐日用右手掐住岳嵘的脖子,将他死死按在地上,为了防止岳嵘挣脱,逐日在自己的手臂上使用了一个法决,这个法决令逐日的半边手臂的皮肤上浮现出了黑色的咒语,那些古老的字符如同刺青般刻印在他的手臂上,而且随着他力量的浮动,这些黑色印记也顺着逐日的手臂逐渐往肩膀、胸膛、还有脖子上蔓延,导致逐日脸上都开始浮现那些可怕的黑印。
加上逐日周身环绕着的黑色魔气,怒视着岳嵘的火红双眼,这一切的一切都令逐日变得狰狞扭曲,丧失理智,毫无人xing。
这是逐日千百年来第一次亲自动手和别人战斗,以往他的战斗方式都特别简单,他只需要用自己的魔气就可以解决绝大部分敌人,他根本不需要抬起自己的胳膊或挪动自己的双腿,因为逐日基本上是无敌的,谁都不可能轻易战胜他,他只在之前和贺千珏的决斗中动用过自己的真实力量。
哪怕是面对仙界第一人——仙尊岳嵘时,逐日都没有报以什么认真地态度来面对这场战斗,因为在逐日的眼里,岳嵘不过是个无知的小辈,和存活了几千几万年的逐日相比,岳嵘确实是小辈中的小辈,简直就像是个天真年幼的孩子,逐日完全不将其放在眼里,逐日甚至觉得要和这样的小辈战斗显得有些可笑。
而逐日的轻敌让他吃了点亏。
……或者说是吃了个大亏。
逐日很多很多年没有吃过亏了,从他被神族驱逐、被流放,他在洪荒世界里游dàng,又在魔界的土地上徘徊,他在无数次的险恶境地里存活了下来,他渐渐变得qiáng大,超乎所有人想象的qiáng大,他举世无双无人能敌!
他已经傲慢了很多年。
而今天,一个无知的小辈让他的傲慢摔了一个大跟头,这令逐日qíng不自禁的愤怒,愤怒的他忍不住开始泄露自己身上庞大的魔气,这股魔气在地底的结界之中四处盘旋,顷刻间压制了在场的所有人,不管是仙尊岳嵘带来的仙人,还是逐日身边跟着的几个亲信,都在这可怕的魔气压制下匍匐在地,再也动弹不得。
那股魔气如同某种重力压,如同吨位级重量的物品严严实实压在身上的那种感觉,没有人可以在这种压力下脱身,岳嵘以及逐日带来的几个属下都已经开始内脏破裂、经脉尽损,他们一边吐血一边朝着魔尊逐日地方向伸出手,期盼着魔尊能够稍微冷静下来。
但逐日不会冷静。
他一直在愤怒,延续了千万年的愤怒。
“呵……你、不过是个……被抛弃的、弱者……”在如此可怕的重力压迫下,直面承受着魔尊逐日怒火的岳嵘居然还有力气说话,他瘫软地躺在地上,伸手抓住逐日掐住他脖子的手臂,逐日手臂上的黑色印记散发着恐怖的腐蚀xing,岳嵘接触到这些印记的手心已经遭到了腐蚀,手心变得焦黑,变得血ròu模糊。
但岳嵘毫不在乎,他不停催动着自己身体里的灵力,并且在心里默念法决咒文。和逐日相同的是,岳嵘的身上也开始出现那种文字印记,但不是黑色的印记,是金色的,散发着微弱的光辉,这种印记慢慢地帮助岳嵘恢复着被逐日魔气所侵蚀的身体,同时也将逐日的力量阻挡在外,形成护盾,抵御着逐日的袭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