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矫捷的少年轻巧地越过高墙,扑进他的怀里,两人缠绵拥吻,纠缠着进入房中。
顾轻世悄悄潜过去,栖身在附近的屋顶,透过模糊的窗纸,隐约可以看见两个人相互脱去衣服,几番亲吻抚摸,柴信之将少年压在桌上激烈侵犯,少年的声音如同奶猫般甘甜诱人。
心中如同有千万只尖爪飞鸟穿堂而过。
疼痛骤然袭来,顾轻世脚下一滑,顺着屋檐láng狈摔落,用尽全力咬住嘴唇才不让自己发出惨叫的声音。
“什么人?”窗子猛然打开,柴信之披衣跃了出来。
顾轻世小心翼翼隐身在黑暗中,努力让气息平稳下来。
柴信之站了一会儿,一只雪白的手臂缠上他的脖子,少年蛇一般柔若无骨的身子攀上来,口中痴痴念道,“副楼主……给我嘛……”
眼看着他们相互纠缠着走进房中,耳边传来若有若无的呻吟,顾轻世无声冷笑,点上自己的哑xué,咬牙忍耐噬心之苦。
漫长的子时挨过去,顾轻世已经是衣衫浸湿,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虚脱地慢慢走回客栈。
柴信之衣冠端正地站在门前,“轻世……”
顾轻世想要说话却突然发现发不出声音,苦笑一下,解开xué道,声音里透着疲惫,“我累了,先去看看小辰,你也早点休息,我们明早便上路去秣陵。”
然后推开柴信之走进去。
手腕一紧,接着一阵大力将自己带入他的怀中,顾轻世皱眉,“放开我!”
柴信之的衣服上带着清新的皂角香气,可顾轻世却仿佛他满身污秽般避之不及。
“不放!”紧紧抱住骨瘦嶙峋的身体,感觉到肋骨硌得慌,有些心虚地摸摸他的脸,“轻世,你是不是……是不是看到了什么?”
“哈?”顾轻世讥诮,“你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qíng怕我看?”
“我……”犹豫一下,淡淡道,“没有,没有什么事qíng。”
顾轻世冷笑一声,用力挣脱他的禁锢,大步离开,“我也什么都没看见。”
到了小辰的房间发现他还在睡觉,冥姜守在chuáng边,看见他进来,放下手巾迎上来,“顾哥哥,你的脸色……”
“没事,小辰怎么样?”
“还在发烧。”
“再喝一剂汤药就应该退烧了,他心浮气躁又浸了冷水,不碍事,冥姜,去休息吧,我们明天一早就随柴信之去秣陵。”
冥姜一惊,“去秣陵做什么?难道你真的对柴信之……”
“胡说什么,”顾轻世打断他,“广乐坊主云磬号称神医,我去找他解毒。”
柴信之一夜未眠,在少年身上解决的yù望隐隐又有抬头的迹象,苦笑。
凌晨时,窗外透过一丝天光,索xing翻身起chuáng,披衣慢慢踱到顾辰房间,从窗外望进去,眼神倏地冷下来,只见顾轻世衣不解带趴在顾辰chuáng前睡得昏沉。
而chuáng上的少年已经醒来,神qíng哀伤地摩挲着他清瘦的脸颊,在那淡色的薄唇上印下一个亲吻。
房外天光零落,雾气清寒,房内药香四溢,暧昧横生。
有了柴信之的银子,顾轻世毫不客气地雇了一辆马车,服侍顾辰躺在车中,冥姜守在一边,柴信之驾车。
顾辰似乎极其不适应被这般服侍,红着脸不断推搡,冥姜劝解无效,顾轻世威胁无效。
被柴信之一声喝叱,顿时老实下来。
第三天傍晚到了洛阳,早有风满楼的弟子安排好客栈,楼上雅阁中早备下一桌酒席,为他们的副楼主洗尘。
顾轻世一筷子打落顾辰夹起的扣ròu,斥道,“不许吃这大油的东西!你内息紊乱要忌口!”说着拿起小碗拨弄了一碗云腿豆腐放在他面前,“吃点豆腐养生。”
顾辰眼神顿时黯淡下来,可怜兮兮地望向他,满眼皆是:我想吃ròu!!!!!!
顾轻世不理他,将柴信之面前的虾端到自己眼前,细心剥出整只虾仁,送到他嘴边,“先忍两天,等身体调理好了,我们再狠狠敲柴副楼主一顿。”
顾辰咧嘴笑,一口将虾仁吞下,笑得见牙不见眼。
柴信之含着筷子,看看那盘大虾,再看看对顾辰笑得慈祥的顾轻世,无比哀怨。
吃过晚饭天色已经完全黑下来,喂顾辰喝完药走出房间,抬头看见柴信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