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坊主这般感兴趣,为何不亲自试试?”被戳到痛处,顾轻世咬牙切齿,“我可是很乐意拉这个皮条。”
“不要啦!”云磬大叫着掩面,颊上硬憋出两抹绯红,嗲声,“人家对小之之很忠贞的啦!”
“哦?”顾轻世摸摸下巴,“那拜月教那活了几百岁的怀璧大祭司又是谁?我可是听说云坊主新近迷上了巫蛊,这半年总有四个多月是待在苗疆的。”
“咳、咳,那啥,往事随风,嗯,随风……”
一见他躲闪的态度,顾轻世立马打蛇随棍上,揶揄道,“不对啊,这次云坊主怎么会是从秣陵赶来?难道是天赋秉异、短短四个月便已经将巫蛊术练成,顺利出师了?”
云磬摆摆手,一本正经,“你不用太过羡慕,云某不过是站在了巨人的肩膀上……”
顾轻世鄙夷,“可我怎么见云坊主眼下yīn暗,好一副积郁成疾的枯容?”
“云某忝居广乐坊坊主一职,在风满楼中举足轻重,虽然殚jīng竭虑鞠躬尽瘁,不过云某向来不喜做邀功之举,即使曾多次力挽狂澜于风满楼之大厦将倾,也曾无数次在千钧一发之际救楼主大人于危难之中,但是云某却隐下自己的丰功伟绩,甘心做一个众人身后的男人,默默为风满楼奉献着自己的光与热!”
“……”顾轻世抽抽嘴角。
云磬远目做沧桑状,“chūn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gān。”
顾轻世瞠目结舌,半晌才喃喃道,“……云坊主功高至伟,轻世自叹不如。”
摸摸他的头发,云磬笑容可掬,“你尚且年幼,只要脚踏实地,自会创出一篇属于自己的传奇,记住,虽然我们霸占了江湖的主流喉舌,但是江湖的未来是属于你们的。”
顾轻世泪流,“云坊主所言极是。”
酣畅淋漓地赢了一场,云磬心qíng大好,决心趁机欺负一下弱小,遂捏住段颖软软的脸颊,诡笑道,“先让我疼疼我们可爱的小颖儿,你不知道,像我们这样心地善良的人最喜欢香香软软的小孩子了。”
不理会他自夸的话语,但考虑到云磬将为段颖治病,先熟悉一下病qíng也好,遂笑着将段颖推到他的面前,“你可别吓到他!”
段颖不肯亲近那个浑身脂粉气的男子,手指死死抓着顾轻世的衣袖往他怀中钻,“不……”
顾轻世软语哄道,“小颖儿乖,云坊主可是要救你的人哦。”
段颖撅嘴,“怕……”
“怕?”云磬尖叫一声,柳眉倒竖,用力将他捉到手里,“怕什么怕?我云磬长得很丑吗?知不知道那些嫖客为见我一面要花多少钱?免费给你小子看已经是莫大的恩典了,不要让我觉得这本生意赔到姥姥家去了。”
“不……”段颖用力挣扎。
“臭小子,躲什么躲?再躲我打你哦。”云磬嬉笑着,曲起食指,轻轻一个“糖炒栗子”弹在他光洁的额头。
“顾……顾……怕……”段颖舌根受损,只能发出简单的发音,此时拼命想要逃出云磬的禁锢,急得眼泪几乎要掉下来。
顾轻世被叫得心中一酸,忙从云磬怀里将他拉出来抱住,柔声道,“乖……不怕不怕啊……云坊主是好人,小颖儿最乖了,不怕啊……”
段颖窝在他温暖的怀抱里抹着眼泪,“坏……”
“不坏,云坊主不坏,他是好人!”
“坏……”
“小颖儿乖,不坏,人家不坏啊。”
“坏……”
“小颖儿!”顾轻世板起脸,“怎么不听话!”
“坏……”段颖委屈地看着他,突然大哭起来,“坏……嘛……”
“好好好,不哭不哭,小颖儿不哭了,云坊主是大坏蛋,最坏了,坏得都出水了,我们不理他不理他!”
“……我不是坏蛋……”云磬泪奔。
准备好药材和银针已经是腊月初,段颖受创严重,心智受损,需要施针者以真气护住伤者心脉,再以浸了药物的银针扎进心口和颅腔,以内力催动药物融入体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