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睡得像猪,掐都不醒,把你拿去卖了都不知道。”
没好气地拧了拧他的鼻子,袁蔚中一个使力揽着他的腰助他从地上坐了起来。
“起来!你还压了我的衣服呢,不留下这个你就抱着我死也不肯放手——我的味道就这么好闻么?”
他眼中浓浓的qíng意袁蔚中岂有看不见的道理?低下头又偷了个香,这才从他身下抽出垫底的衣服,把站起来还有点腿颤腰软的叶玄清裹进刚弄好的马皮外套里。
“还好,我压的不是你的袖子,不用你断袖而起。至于你的味道嘛……”故意皱起鼻子用力地吸了几口,叶玄清不屑道:“全是汗臭的味道,有什么好闻的!”
“断袖?我连手都快断给你了,被你枕了一夜好酸。另外,我身上的汗味可不止是我一个人的,昨天……”袁蔚中的取笑又在遭人铁指捏唇的举动中中断,顺势把他的手指含进嘴里咬了一口,看着现在动不动就脸红的叶玄清,袁蔚中也不敢想象这个人就是不久前还凶巴巴对自己满口讽刺一肚算计的江湖骗子。
也许,他离成功的顶点已经很近了。
叶玄清在无依无助只能依赖自己的qíng况下,终于放下了心防,并渐渐对自己爱芽茁生。
只是,从欺哄xing质对他的宠溺,现在已经发展成由心底生出的宠爱,这样发展下去,两人的未来,是幸还是不幸?
袁蔚中不敢多想,也许这些至少得等到他们有命走出这无边森林再说吧!
“好了,先吃东西,我帮你擦身,现在水凉,你可能得多忍忍我的汗味儿了。”见他睡了一天还是一副慵懒的模样,袁蔚中只能认命——自己做的事要自己承担责任。
把还在犯困的叶玄清安置到火边,把食物塞到他手里,看他迷迷糊糊开啃后,袁蔚中手也没闲着的褪下了他的衣服,让自己饱餐秀色。
“我们现在到底在哪里了?”
这么多天,他只知道他们总在林子里一路向北,可是茂密得没有边际的树林,已经把他的判别能力彻底破坏掉。叶玄清被他打上来的冷水布条冻得一激灵,昏昏沉沉的脑子终于清醒了一点。
“我们一直沿着这条溪流向北,现在水面已经比我们初发现它的时候拓宽了不少。我想可能再走一阵了,就应该能到它的主流岷江了。”
白皙的皮肤在他冷布巾的擦拭下泛起了寒栗,细细颤抖的肩膀让他想起了昨夜。袁蔚中吞了吞口水,告诉自己他的身体不可能撑住短期内的几次欢爱,烈火又已经成了两人腹中之物,到时候他走不动路,要自己背着上路么?
唉,只能看,不能吃,他当初为什么非要选这种荒无人烟的逃亡路线啊?
袁蔚中开始后悔自己当初设的好局。
不过,不能吃完全套并不意味着他不能吃豆腐,布巾每拭过一处,袁蔚中就用唇舌去抚平那肌肤上泛起的寒栗,叶玄清只觉得背上一凉,接着又一阵暖热,一颗心也这样忽冷忽热起伏不定。
“喂,你再这样洗下去,我全身都是你的口水了。”
虽然这样的温暖抚平他身上的寒意是很好,可是想到实际上的另一个问题,微有洁癖的叶玄清几乎没跳起来。
“这样才好,我想吃了你,还含在口里怕化了。”
想了想他说的可能xing,袁蔚中也忍不住大笑,一把将他清洁过后的身体圈抱在怀里,帮着他把坚硬的马ròu撕成细条。
“这就是你爱的表示啊?爱到要把对方—口口吃到肚子里,这么说你一定很爱烈火……”叶玄清低笑,吃一口他喂过来的ròu脯。不过猛然省起自己不应该拿这件事开玩笑,立刻住了嘴。
他也不过和这有灵xing的马儿相处个多月而已,就已经有了感qíng。知道杀它qíng非得已,在短暂的难过之后,就又恢复过来,起码肚里有了饱腹之物,走出这林子又多了几分希望。
但……自己和烈火的感qíng,与身为它饲主的袁蔚中,却不是同一个档次的。
“对不起。”不敢抬头看袁蔚中的表qíng,因为怕看到他伤心而让自己也难过,叶玄清握住了他的手,把他顿时僵硬着撕不下手去的ròu块拿开,放在嘴里慢慢嚼着,许久后,安慰道:“虽然我和它没办法沟通,不过我能听出它临死前是很快乐的。那时候你跟它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