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蔚中当然不会错过这机会,赶紧献上自己的人ròu暖炉,边谄媚地给qíng人做讨好的放松按摩。
“可能是……我越来越习惯你了。”
被他抱在怀里,轻轻地移动了一下找个最舒适的位置窝着,叶玄清凝视着面前那黝黑jīng悍的脸。
在没遇到他之前,xing事对叶玄清来说,无论是通过别人还是经由自己之手释放出jīng液的行为,就像身体积郁到了一定时候必须要进行的排泄一样。但现在被袁蔚中所爱,任由他将达至顶端的体液放送入自己的身体,却觉得好象有什么东西渐渐被积累、加深,一天比一天更明显地囤积在身体里,将他的内里也全部印上了他的烙记。
就算自己此时立刻就死了,也会带着这样的烙印轮回转世吧?
不过想来,上天也算待他不薄,至少还给他送来了个袁蔚中,让他能感受到那种被人深深宠眷的幸福,还有学会了毫无保留地付出快乐。
“袁蔚中,说说你的过去,我想了解你,任何一个时候的你。”
伸出手抚摸着他刚毅的面容,因为知道自己是在做一件很危险的事,一旦生qíng,叶玄清堕落得也分外彻底。
“我?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以前是在柳州一个还算不错的乡绅家里的孩子,从小顽皮好动,喜欢习武。但我那老爹就认准了要我学文入仕,在我十四岁那年聘了个很有名的饱学秀才回来,那个恶劣的家伙!”提起自己的初恋qíng人,袁蔚中挠了挠头,想了个半天,也只能用这一句悻悻的话来做那个人形象的总概括。
“还有比你恶劣的人存在啊?”
十四岁,这个男人十四岁会长成什么样子?说不定比现在的自己还纤细瘦小吧?叶玄清打量着他现今的模样,努力想象更年少的他。
“会对自己学生,还是一个十四岁的顽童出手的男人,你说他恶劣不恶劣?”他的第一次就这么损在那男人手上的,虽然说……是自己顽皮惹的祸,可没想过他会真的来啊。他也只不过是偷偷跟着老师,发现了他的秘密,威胁着如果再罚自己抄功课,就要向所有人宣扬自己看到的事,让大家把他赶出去。那个和男人偷qíng完毕的老师却毫不在乎,qiáng行把他压倒,在少年身上发泄自己未得满足的yù望,把他变成了共犯。
虽然说事后他这个做学生的才知道:洪天赐会到这里,完全只是为着追那男人来的,当时不知天高地厚的自己说要把他驱逐出去的口吻惹怒了他,触碰到他唯一的逆鳞。
可怜,又可恨的男人。
被爱qíng迷了眼,这么聪明的人也变成了白痴。
不到半年,和老师幽会的男人娶了妻,却没对自己的老师放手。自bào自弃,放dàng形骸也不足以形容这老师当时的境况,直到,一场意外的洪水解决掉了这摆脱不了的纠缠。在他以为那男人到底还是死了,自己的老师应该得以解脱的时候,洪天赐却用一根绳子结束了自己的xing命。
“他活着,我不是他的全部。可他死了,却能把我的全部都带走。”
名扬天下的学士,到头来死时也不过得一口薄棺收殓。因为他无儿无女,还是自己这学生去充的丧子哭丧。
洪天赐并没有要求要葬回家乡,所以袁蔚中就自作主张地把他埋到了袁家祠的后山,遥遥面对这个小镇,每一家、每一户都可看得清清楚楚。夜里,自己的老师梦魂游到哪家都不会迷路。
因为这一段绝决的爱qíng给他留下的印象太过深刻,导致他进入正式的青chūn期后,目光总追逐着与众不同的目标——男人。
不过,浅浅经历了几次之后,他的名声就不太好听了,同时他也知道虽然这种事不算太常见,可也绝对不少,只是……很难遇上一个像自己老师这样的。
那个印记打入了灵魂深处,洗不脱褪不掉。
那之后的自己,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因为无qíng,反而能说出这世上最动人的qíng话,哄得人为此倾心。
回想起自己一向只收来独自咀嚼的心事,袁蔚中只能苦笑。
等半天等不到他继续说下文,只是看到他时而发红,时而惨绿的脸色,叶玄清也收起了先前的探究之心,小心翼翼地开玩笑打岔道:“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以前也是在下面的那一个——让你回想起伤心往事了么?不过……你有这经验还不对我好点!你那东西要进来,可不是普通的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