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有殇被那疯汉抓伤所中的“玉连环”之毒,他立马就拿出了解药。有殇服下后慢慢的有了苏醒的症兆。
经过再三的bī供诱供,清洛终于不得不接受了这样残酷的现实,刚开始的兴奋瞬间转为了失望和悲伤,颓然呆坐在李正益的chuáng前,面无表qíng,不发一言。望着chuáng上昏迷不醒的爹爹,想起失散的母亲和弟弟,再想起自家人离散以来自己所受的种种酸楚、痛苦和磨难,清洛的泪水便如珍珠断线般掉了下来。
林归远站在她身后,看着她瘦弱的双肩剧烈颤抖,心中也是十分难过,yù待出言安慰她又不知如何说起。萧慎思和血衣卫们见到他们这个样子,也是默默无语。
萧慎思想了一会,轻轻地拉了一下林归远,两人下到密室下的一间地下室里,萧慎思问道:“二弟,你看有没有办法按齐显恕所说的解药配方在四十天之内配出解药来?”
林归远默想了一会,摇头道:“齐显恕没有说谎,他所说的解药配方有几十种药物,光是找齐这几十种药物就需时日,更要使各种药xing炼合,没有三个月是不行的,四十天时间太短了。三弟他,唉!”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萧慎思也无奈的叹了口气。
林归远再低头想了一会道:“我还是得想想办法,看能不能从解药配方中找到方法将伯父再拖上一段时日,但这也是没把握的事qíng。现下唯一的途径就是从光王手中拿到解药,但这个也太难了一些。”
萧慎思沉吟道:“现下外面的qíng况不知道怎么样了,我们看看形势再作决定。”
接下来的几天里,众人就在这处秘密所在休养。由于许安世准备充分,密室及地下室里储有大量食物和水,密室又有通风口,虽有些憋闷,倒也不甚难过。萧慎思知现在自己这一行人有一个昏迷不醒的李正益,一个中毒初愈的有殇,还带着一个犯人齐显恕,这么一大群人要混出蓟都只怕有些困难,只能等风声过后再作打算。
林归远则一心想着看能不能找出方法拖延李正益的生命,便每天去和被制住xué道的齐显恕“jiāo流”毒术和医术,几天下来,不由向萧慎思感叹:这齐显恕在毒术方面倒确实是个天才,只可惜泯灭了天良,走错了道路。
清洛在最初两日的伤心和迷茫过后,也慢慢缓过神来。虽仍话语不多,神色却已回复正常,也让萧慎思和林归远稍稍的放下心来。
他们却不知,此刻清洛已有了另一番心思。
这一日,许安世匆匆来到,用暗号敲开暗壁进入密室后,满面笑容的说道:“将军,小人真是服了你了!”
众人正不知现在外面的qíng形如何,便纷纷围了过来。
萧慎思问道:“许大哥,现在外面的qíng况怎么样了?你来这里,有没有觉得有人跟踪?”
许安世笑道:“我转了大半个城,没发现有人跟踪于我。看来燕皇还没有疑心到我这条线上来。冒险来这里主要是有个天大的喜讯要告诉大家:燕军三处营地兵变,燕皇昨天已经下诏,光王被革职,还被废去了武功,他手下的三大武将也被革职了。将军的妙计真是影响深远啊!”血衣卫们听言不禁喜笑颜开,萧慎思也微微而笑。
清洛听到这番话,再看看众人,低下头去,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萧慎思再问了问详细的qíng形,微笑道:“看来明chūn这一战应该是可以避免的了。”
有德问道:“将军,燕皇只是撤换掉了光王和几个武将,明chūn再换上另几个就是了,为什么明chūn之战可以避免了呢?”
林归远踱了过来笑道:“有德,如果你是燕兵,作战时时刻挂念着家中亲人是否会发病,而这病又是因自己替其卖命的人所得来的,你还会不会有高昂的士气呢?”
有德摸了摸脑袋:“这倒是,想着心中就会愤愤不平,怎还会替仇人卖命!”
林归远又道:“还不止这点,chūn季是疾病多发季节,到时湿气会诱发许多人身上的陈年旧疾,而这些士兵的父母长辈皆是年过四十之人,更易于chūn季发病,到时不管他们犯的是什么病,是新疾还是旧患,都会疑心到那蛊毒身上。你说,燕皇还敢用这样的士兵去和咱们的萧将军抗衡吗?”
许安世捬掌而笑:“将军想得真够深远,现在看来我朝边境至少有一chūn可以安宁了。”其余众血衣卫皆赞不绝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