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不是承诺,是誓言。
听到海千帆这么gān脆利索的向自己允诺,蓝如烟手一抖,把那用来威胁的长剑收回,回旋时剑走偏锋,一剑将帷帐前的立鼎香炉从中劈成两半
,借此立威:“我姑且信你。你最好说到做到,否则……”余下的话他也不多说,扬起头“铿”的一声长剑入鞘,头也不回地出去了。
“唉,虽然火爆冲动,却意外是个好家伙。”
见他转身离去后,海千帆活动了一下自己被剑架着不敢转动而微有些僵硬的脖子,回头看向俞湘君时,却见他带着有些忡怔的神qíng,呆然地望
着自己的手——那手上因为连续两次替海千帆挡去灾祸,却被划伤了,掌心深深一道伤痕,血流得急。
“呀!”海千帆小小惊叫了一声,赶紧拿过医箱来,小心地把他受伤的手掌摊开,清洗了gān净后上药。看着他平平摊开,无端多了一道深痕的
掌心,海千帆笑道:“这下糟了,破了你的掌相,希望没有什么影响才好。”
“掌握命运的,不是手相,而是人。”
俞湘君本人到没什么,那伤上药时抽痛了一阵子后也就慢慢平息下去了。他想不通的,是云飞扬接下去还会有什么举动。
但,还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就突然被一种奇怪的声音打断了。
那类似蜜蜂聚集的嗡嗡声不断传来,由远而近,好像近到就在身边,举目四望却又不在自己视线所能及的范围内,仔细听了听,却是从chuáng后的
内壁传来的。
“糟了,义父那边出事了。”
自然界中的蜂鸣天生就能引起人的警戒心,这一下突然来袭,又声势浩大,直听得人头皮发麻。
听到这声音,海千帆脸色也变了。
这正是他亲手jiāo给那地xué底shòu人的黑匣子里,所装的金蜂。本意是要他拿来做与自己联系所用,有危险时放出一只便可示警,现在群蜂倾巢出
动,被囚在地窖深处的海阔天等人到底发生了什么变故?
想起自己适才因为应付蓝如烟的而无暇分心,海千帆脸色微变。
当下顾不上把俞湘君的伤口处理善后,一把推开chuáng铺内壁的暗道门,海千帆倏然飘起的身形有如一道青烟般掩了进去,袖子一挥,把那嗡嗡乱
飞的金蜂尽数打落,自己直接向那花费了半月有余挖出的通道一跳,急急赶赴囚禁海阔天等人的地下深窖。
“怎么样了……”
紧跟着跳下来的俞湘君与海千帆只是前后脚到达,不过目击到现场的诡异场形却叫他忘了后半句要说的话,一时做声不得。
云飞扬!那个人会出现在这里,还勉qiáng可以算在意料之中。可是,此刻的云飞扬带着满身血迹,一身láng狈,在那shòu人居住下方的水窖内,紧紧
地拥吻住一个相貌平凡的中年妇人,这qíng景却是任谁都想象不到的。
而且,那中年妇人他们也是认得的,是掌管后堂花仙的胡二娘,她一向沉默寡言,老实本分,现在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并与云飞扬有所纠葛?
他真是越来越不明白自己这现任的顶头上司了……
俞湘君发现继海千帆后,自己不能完全理解的人物又多了一个。
“……”
与他相比,海千帆的心思早落到在这水窖被水围困的中心平台上的那三个人身上,眼见得自己挂心了月余的义父虽然气息微弱,面若金纸,可
是,还活着!
确认到这个事实后,心里一宽。qíng绪动摇间,却没注意到从另一边又早冲进来了两个人。
其中有一个甚至比他更快更急地冲到了平台上察探那三人的现况,是蓝如烟到了。
见到他比冯希山更快地抢上前,海千帆微一揭唇,却没说什么,现在倒是不必担心那三人的安危了。
只是眼下这qíng形,被隐瞒了几个月的事实一下子大白于天下,要怎么向还蒙在鼓里的帮众们jiāo待?一时间杂乱纷扰的思绪铺天盖地而来,真相
比他预计的早了许多时候被揭开,还有很多布置来不及完成——恐怕这才正是云飞扬也这般仓促行事的用意。
“你要亲到什么时候!”
在这诡异地方缠绵拥吻的“偷qíng”男女被火爆美人棒打鸳鸯,被蓝如烟狠狠一记“梆子”敲得滚到一边的云飞扬同时还得手忙脚乱地躲避来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