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来看你的呀!」
若有所思的神色一闪而没,换回嘻皮笑脸讨人嫌的云飞扬潇洒地斜倚在树枝上,跷起的脚恰好挡住蓝如烟循原路返回的方位。
「信不信我叫一声『采花贼』你第一天上任的形象就会让人印象深刻非常?」
虽然跟别人解释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也是件麻烦事,不过受这种人的威胁还不如撕破了脸看他吃鳖。
蓝如烟吃不准他刚刚看到了多少,不过那只小信鸽已经消失在夜空里了,既然云飞扬也没有通天之力截回那封密信,那么他的身份依然是安全的,不会bào光。
想到这一点,蓝如烟吃下了定心丸。
作势运气开声,就准备来一声官兵捉贼的游戏。
「好说好说!蓝弟弟你的亲亲义兄我一直都是一个让人印象深刻的男人。但——如果我没看错,刚刚那只鸽子,可是江湖品种第一的长程信鸽白鹞子?二十两银子才能租用一次,价钱可不低!听说只在江南信义堂才能训练出这个品种的鸽子。」
那个附加值二十两的但书成功地截下了蓝如烟即将冒出喉咙的声音,本来要张扬大叫的言语顺着原来的管道咽回肚里,发出有怒火却发作不出、类似水在锅里快要烧沸了却掀不开盖的「咕噜」闷响。
他忽略了这男人的见识多广,或者说因为他揩阁里qíng报堂huáng堂主的油揩惯了,根本就不知道这么一只小玩意儿居然身价是要命的高!
早知道这样,就应该弄一只出来卖的……难怪上次让这种小鸽子传家书听说huáng堂主气得跟什么似的。
不过,二十两银子使用一次的鸽子,的确不象是他一个年俸二十两的小捕快能用来传qíng书的工具……
瞧着云飞扬指间转捻着一根小小白白的羽毛——应该是他刚才从地上找到的——蓝如烟恨得牙痒痒,不过心下也暗生警惕:毕竟云飞扬是以能力从地方上升上来的捕快,也许他并不象他表面上看起来那样肤浅,也不仅仅只是个xing好渔色的公子哥儿。
与他酷爱装乖含怯以掩饰身份一样,这个男人酷爱以花花大少纨绔子的轻浮来隐藏自己的真实本质。
「哼!」
输人一筹,那也没办法,想个办法打混过刚刚的事最好不过。
「你想怎么样?」
蓝如烟吊起眼角,双手抱胸,等待他划下道来。
「亲个嘴儿做封口费,如何?」
云飞扬当然也不是笨人。
当一只披着羊皮的láng听候宰割的时候不把握机会,难道还等他蜕下羊皮时再去找死啊?
有关白鹞子的事不能从他口中套出来也没什么,大不了自己去查!
关键是能赚到手的便宜不赚,简直枉生为人!
「……」
睢着那人兴奋雀跃的样子就不顺眼,而且要把他这一十八年来处男纯纯的初吻给这样一个人未免bào殄天物。
蓝如烟眼珠转了几转,猛然想到——对了,他小时候老妈经常爱抱着他亲来亲去的,加上因为他在十岁之前的确是表里如一的乖巧可爱,几个大叔大妈大婶估计也占了不少便宜,不能算是他的第一次了。
姑且不论初吻的意义与意味如何,这样一想起码他心里平衡许多。
蓝如烟冷眼一瞥那个看戏看得好乐眼中大现「该不会是他的第一次吧这么犹豫赚到了」光芒的男人,嘴角噙上了一个淡淡的笑,站起身一把将那人推靠在树上,粗鲁的动作少了几许温柔,却多了几分戏谑。
踮起脚将唇凑上他的高度,两人胸膛贴着胸膛,腿贴着腿,gān燥的双唇jiāo触,一点也不温柔地侵了进去,软滑的舌纠缠上那因为惊讶而多少而僵硬的舌,恶狠狠地辗转掠夺着,粗鲁而直接,霸道地长驱直入,一直吻到自己快憋死那猝不及防的人也喘不过气来后,这才满意地以狠狠一记啃噬收结。
「真是让人意外的热qíng啊!」
云飞扬苦笑着抚上自己受伤的下唇,因为刚刚那出乎意料之外的激qíng一吻而微微带上了喘息。
真是太有意思了!
看他原来的犹豫,还当他打算是蜻蜓点水一样给自己一个贴合的碰触就了事(当然他也已经做好了如果是那样自己就不依地进一步讨便宜),可是没想到他居然不用自己开口,就一次下料够猛够足地亲了过来,让他连挑剔的机会都没有。反而是自己因为这般倒错的「受侵犯」而大大吃惊,下不来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