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米人虽似孩堂蠢,偶现有怜……不用可气。」(美人睡似海棠chūn,我见犹怜,不用客气)
可怜云飞扬还想继续维护他浊世翩翩佳公子的表象,然而发麻的大舌头把好好的几句诗吟得似通非通,减色不少。
「如果我们明天还找不到去离岛的航线,恐怕在这海面上撑不到第三天。」
蓝如烟坐了起来,蹙着眉,看着静静随波逐流的小船,思量今后的对策。
没有食物可以生吃鱼虾当海鲜,以他们俩的武功,虽然已经大大地打了折扣,渔猎仍是不必太过担心。但要命的是没有淡水,没有水一个人顶多只能撑三天。在gān涸的山区或?敲挥兴纳衬jú馊彀静还驳冒荆杉シ淼氖牵核窍衷谌词谴υ谒闹芏际撬那榭鱿乱仕溃≡谡馇樾蜗拢己苣驯W约夯岵换嵋蛭始滩蛔∪ズ攘撕K?
然而,只要一个意志不坚把海水当淡水解渴喝了下去,就会不停地呕吐,致使人完全虚脱,到头来也许连三天都撑不过……
真是天天打雁,今儿个却偏叫雁啄了眼!都说海上人是得海上生海上死,却原来不是一句谬言。
心qíng烦郁,兼之看到自己一身的汗结成了盐晶,蓝如烟靠近船边伸手掬起一捧水就想往脸上浇去。
「别喝!你还渴就继续从我这里要……」
话还没说完,一个gān燥却温暖的唇又贴了上来,舌尖小心地舔过他的唇,想给那gān燥的地方带去一丝的润泽——哪怕只有一丝也好。
「我不是……」
未说完的话被截止在唇中,jiāo缠的舌相抵着,轻轻磨砺,鼓动唾上腺的分泌。
平常是调笑亲昵的举动,因为有了这不同寻常的绝境,竟尔成了救命的良方。
暂时地放下了要担心的事,只顾着贪婪地从这样的行为中获取其中的水分与甘甜,以解一时之忧,蓝如烟心头,不知怎地轻轻滑过这一句以前在古书上看到的句子——相濡以沫!
原来就是这样的心qíng!
心底,有一束新生的柔丝,系住了眼前正在不断努力为自己哺渡唾沫的人。
海上飘流的日子,就这样在明媚得惑人的月与闪烁得满天满海的星光中翻过了第一页。
第二天依旧毫无希望,为了减免不必要的体力消耗,两个人都躲进棺材里睡觉,脸贴着脸,有限的空间内无可避免地形成面面相觑的景象,结果这一天下来,到最后两个人几乎没变成一双只会亲嘴的鱼。
横竖无事可做,生的希望又这般渺茫,与心爱的人在一起耳鬓厮磨,更难得的是他也不抗拒的样子。
「小蓝,只要你临死前让我做一次,我?酪哺市牧耍 ?
云飞扬咬着手帕,眼神飘啊飘地闪过去,大着胆子提出平常根本不可能直接跟那人提的要求。
他可没看错,蓝如烟明明也很有感觉,也许是大家都在这绝望的环境下体会到了最后的疯狂吧,一番唇舌纠缠下来后,两人都大口大口地喘息着,在云飞扬的眼中看去,对面的人异常明艳动人,叫他忍不住食指大动。
「我说不要!」
只有这点坚持!蓝如烟尽管也在这一番攻守中qíng炽如火,可是从小父亲因自己长相过分yīn柔而愈加严明的家训却还没有忘怀,红着脸,咬唇推开那渐渐不老实的手,反身压了上去,「我来!」
「小蓝,你这样,以后叫我怎么在兄弟面前抬得起头?」
他们两人中的无论叫谁来看,娇怯怯的那个美人儿是他,柔弱羞涩受尽照顾的也是他,怎么这会子到应该尽显男子汉气概的chuáng事,也还是他要尽占上风呢?
云飞扬几乎没想叫起撞天屈。先别说他之前根本没被男人压过,就算有,也仅是袁蔚中那种类型的男人偶然会动的念头,然而他都还没考虑过答应不是么?
「哼!被我上很难为qíng么?又不是没做过。」
说穿了这人就是看他长得太象女子而不qíng愿!蓝如烟也火了,外表于他而言,虽然没象父亲一样构成心腹大患,可他内里从来不否认自己是一个铁骨铮铮的男儿大丈夫。
「那……那也要起码一人一次才公平么……」
不妙,一勾起这美人儿的火xing来,恐怕不是大海里小小翻几个波làng能摆平的。要想吃到美妙的大餐,首先就得动之以qíng,晓之以理。
云飞扬采取了以退为进的办法,力图以「公平」原则来说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