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自叹气的云飞扬下身不动,上身却一个仰翻,腰如同从中折断一般,轻轻巧巧就把这一招避过去了,顺手折了一根花枝,随他身形一落之际轻轻弹出,不偏不倚恰好点在她腰间的商曲xué,扳回身来却还保持着先前的微笑,温文有礼地问道:「还请花仙姐姐告之?」
那举手间被挟持当做人质的花仙却没有惊慌,不过被云飞扬整个揽抱过来挡在身前,后背紧贴着男子坚实的胸部,那人却还贴在耳边轻声细语地温柔询问,感觉一呼一吸间尽是男子气息,不由得红了脸,引来出手围攻的众花仙诧异的一瞥。
这云飞扬索xing狂放到底,一手扶着身前花仙的纤腰,一手扣住她先前用来伤人的玉手,举手间带动她在日光下红得近乎透明的指尖,倒是一件出乎意料之外的利器。两人紧紧相偎,在众女之间指东打西,进退自如、曲意流畅,兼之那彩衣女服饰鲜艳,若不是云飞扬身上的衣服太破,倒真若两只翩翩彩蝶在花丛中飞舞。
周围的花仙一是殚忌有姐妹落在他手上;二是也从来没见过他这般打法,一时也不敢冒进,倒也拿他无可奈何。这边大乱,早有人飞报内堂去了。
不多时,就见蓝如烟带着个四旬左右的中年妇人急急赶来,一到就先喝止了还在动手的彩衣女们,原来那妇人虽然打扮朴素,却是掌管这些花仙的内务统管。
此时蓝如烟竟也换了打扮,蓝绸衣服在他身上妥贴得如水般柔顺,满头黑发用一顶玉冠束起,更显得面如冠玉,貌比chūn花。这一身打扮却比他在六扇门时的捕快装束要华贵了不少,气势也凌厉多了。
云飞扬虽然早从花仙口中知悉他是海天一色阁的人,此时见了仍是不由得百感jiāo集—?湍瞧蒲妹诺谋⌒剑思乙恢恍佣悸虿坏剑压窒衷诨旌诘赖娜嗽嚼丛蕉嗔耍【土±墩庵挚雌鹄次氯嵝呱男〔犊煲蝗牒诘揽雌鹄匆泊蟛幌嗤。?
蓝如烟到场只是面色一沉,也不说话,眼睛却宛如针刺般盯在云飞扬还搭在那女子腰上没放下来的手上。
正在感慨的云飞扬后知后觉地察觉到他的视线,gān笑两声,赶紧松开手,右手轻轻一拍将她的xué道解开,并推离自己一臂之遥。
不料那花仙以处子之身被一个陌生男子搂在怀内多时,此时普得解放,又羞又恼,仗着平素掌管花仙的胡二娘也相当疼爱自己,反掌一切,重重一个耳光朝他面上打来。
她身姿柔软,兼之招式诡奇,这一招连身子都没转,右掌如玉蝶似地自左肋下穿出,出其不意,云飞扬又只顾窥探蓝如烟面色,倒是避之不及,眼见这一掌就要痛击在他脸上,一直注目这边蓝如烟见机倒快,揉身而上,恰恰切入他们二人之间,一伸手已经格开了那只玉掌,淡淡道:「我的人,只有我能教训!」足下一顿,已例无虚发地踩住了开始有所警觉,逃窜不及的云飞扬,蓝影一闪之后的结果,又是有一人当场抱脚而跳,雪雪呼痛。
所有人大气都不敢出,生怕惹恼了这与火爆护法蓝似火一脉相承的儿子(这片花海再遭祝融之灾,那他们又得三年没好果子吃了)。
一手捏住云飞扬不长记xing的耳朵,扯得他整个脑袋都为了配合自己的高度歪了下来,蓝如烟用第三人听不到的声音低声喝问道:「我不是留书告诉你三日必返,别来找我的吗?你上来添什么乱!?」
「留书?我可没看见!」
云飞扬一愣,他昏迷过后发现自己仍躺在原处,而蓝如烟踪迹全无,当时就已四下里仔仔细细搜查了个遍,如有书信在此,自当不会遗漏。
「你这人!」
离开时明明就把那封蕉叶书放在他身边,这么大个人怎么就没看见?蓝如烟怕他不巧遇上其他的帮中人,还特意把海盟令也压在蕉叶书上,意思是叫帮中人不得与他为难,这人装疯卖傻,竟说毫不知qíng?!
或是……另有原因?
深望了又嘻皮笑脸做讨饶状的云飞扬一眼,见他既已明识自己身份仍待自己与之前?抟欤挂灿屑阜址畔滦睦矗挥胨谥谌嗣媲凹平险饧拢焦钦乒芑ㄏ傻闹心旮救耍辽溃骸付铮湍惆颜庵恢泶氯ハ翠谈删唬缓蟠虬绲媚芄患肆司痛酵8罄础!?
「少主,这人不是探花郎*注,海天一色阁从不纳外客。」
听得他这样的吩咐,一众人都惊疑未定,兼之他们神态亲密,蓝如烟面目姣好远胜女子,比肩而立这一幕倒也赏心悦目,然而那小小花仙还是不得不据理力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