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是jì院!小孩子什么都不懂就别去学别人凑热闹!”
高非凡脸色怪怪地看了一眼那边,难得地驳回了我的意见。
“是……是啊!两位捕头爷,公差上jì馆可是有损形象啊!咱……咱们还是回去吧?”
彭怀业也赶紧讨好地帮高非凡的腔,谄媚的态度让人几乎不敢相信几天前他在牢里还是那么一条硬梆梆的好汉。
“我就是想去jì院啊!”
以前在六扇门实习的时候有听那帮弟兄们说过,jì馆里的女子个个都美艳迷人,最擅长的伎俩就是勾住男人的心。
我也很想去学习一下。
因为打从我发现喜欢高非凡之后,一直没想到要用什么方法向他表明。而他对我跟以前一样,高兴的时候呢!就靠近一点;心qíng恶劣的时候就拿我来蹂躏出气,忽冷忽热的态度让我几乎没害上风寒。
奇怪了,从前我怎么没发现自己是这么一个细腻敏感的人?
爱qíng果然有着不可思议的魔力!
我两眼红心闪闪、深qíng脉脉地看向高非凡,结果害他一个激灵,抢先走进jì院去了。
唉……
一步踏入那倚翠偎红的烟花之地,立刻就有几个善解人意的艳娘舞姬迎了上来,虽然这里相对于京城繁华来说是偏僻小镇,可也是这方圆几百里最热闹的城镇,加之因为有沧州大狱在这附近,往来探监的人流也不少,还有驻扎于此的军队,这里的生意可红火得很。
“哟!几位客官,瞧这长得多俊俏的公子啊!姑娘们还不过来伺候着!”
越众而出,一个晃动起胸前波涛汹涌的中年美妇过来跟我们搭讪,热络熟练的口吻几乎让我们误以为是前世旧识。
“王……王妈妈也好久不见了。”
更难得的是,彭怀业跟这老鸨居然是认得的,讨好的口气,似乎在恳求她不要把今晚的事说出去一样。
我和高非凡对望了一眼,均想今晚不料会有意外的收获,不由得jīng神大振。
“彭爷,你这小没良心的!你居然也知道好久没来了呀!上一回招了我们家里的翠仙姑娘,才把人家的魂招没了呢!就一声不吱地这么老久没上门来!把我一个好好儿的花魁给弄得茶不思饭不想的,这笔帐我还没跟你算呢!”
然而那王妈妈的态度却毫无诧异之处,打qíng骂俏地把一根滴血红的指甲儿弹到彭怀业额上,似睁非睁的细长凤眼一瞟,抖落徐娘风qíng无限。
“两位爷既然是彭爷的朋友,少不得说得到贵宾席里落个座儿--chūn桃、柳艳、杏红、解语,过来伺候着啊!”
她一阵风也似地掇着我们进内堂包厢去了。
随后而来的几位姑娘一个抱琴,一个chuī箫,还有两个就坐到我和高非凡身边,带着香香的味道偎了过来,一双素手似有意似无意地撩拨着,眼神几乎要把我们的衣服扒光。
“翠仙听到彭爷来了,正打扮着呢!一会就到啊!”
说话间,酒菜已经流水价地送上来了,像是不要钱一样。
我只希望高非凡的银包够付。
三五巡酒下来,那几位姑娘已经全部放下矜持,笑闹着缠上身来几乎没扒着我们的嘴qiáng灌。
“高公子,你喝了解语的、也喝了舂桃的,柳艳不依!柳艳也要敬高公子!”
柳艳已经喝得粉靥生chūn,水汪汪的一双杏眼一五一十地将眼风送了过去,相比起三位姑娘都围过他那边去,只有一个看起来年龄最小的依在我身边怯生生地劝酒的qíng形,我是不得不感慨一下我们俩的行qíng果然很有区别。
而另一边,王妈妈热心地找来彭怀业的老相好翠仙姑娘果然气质动人、与众不同,她不像这边这些姑娘们一样死缠痴赖着灌酒,寒着一张似喜似的俏面,坐下后只拍开了一坛子酒往彭怀业面前一放说一声:“喝!”
那自知欠人风流债今日须偿的彭怀业就乖乖地与那一坛子酒搏斗去了。
莫非今天这jì院做东道,酒水免钱?
我几乎找不到说话的机会,只能一杯接一杯地喝下那渐渐变得索命的huáng汤。
嗝!不好,这些姑娘们打从一开始就打算灌醉我们……
我后知后觉地反省过来,可是已经身子发软,甩不开像八爪鱼一般黏在自己身上的女人。
再看看高非凡那边,qíng形跟我也差不多了,他那边的火力可是我的三倍,现在还没倒下也已经是非常人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