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耸肩,勾搭上她,“要不要一起去吃饭,莫美人?”
“不必了!”她一把推开这个淡定得好像她多事一样的女人,“你这个……你这个……”
“我啥?”她眨巴着纯洁无辜的眼睛,愣是将莫晴的诘责生生堵住。
莫晴郁闷地一旁看小说去了。
“论坛跟帖已经有50多页了。”她恨声道。
“哦。”
她漫不经心地应着,顺手接听电话。
“下来一起去吃火锅吧。”凌昭的声音,温温和和的,仿佛根本没有将她之前的怨怒放在心上。
“哼,不吃。”她其实是想用坚决的态度来表达她确实很不满意那段绝类软禁的生活,但奈何在他面前,似乎永远都是缺了一口气,气势急剧下降。怒意变成撒娇音……
“夫人赏个光吧,让我赔罪。”他的声音轻快,语调柔得连花岗岩也要化掉。
“哼。”她这才跳着掐掉手机,跑到阳台上冲着楼下久候的绝色挥手,“我下来啦!”
门一关,就是莫晴那极度抑郁的眼眸。
薛葭葭这个笨蛋,到底有没有一点危机意识啊!
和凌昭吃饭的时候,葭葭把论坛上那个帖子当笑话来说给他听。
但听的人却没有把这个当笑话看待。
“是谁发的帖?”他伸手替她剥虾,眼神虽专注,但葭葭却有种感觉——他把这虾当成那个发帖人拆解来着。
“不知道呢。有什么好理会的,不过是些传言而已。”她宽慰他,她自己都不在意,他也不必放在心上,“有这时间去调查,不如多剥几个虾给我吃。”她靠在他肩膀上,一脸期待地看他白皙指间的美味虾仁。
“其实真的满好笑的。”她尝着浸过醋的虾仁,又止不住地笑,“说我用美色勾引你什么的。可是,凌美人。”
她正色坐好,旋即又做出一副轻佻的模样,伸手去抬他的下巴,“用莫晴姑娘的话说,你照镜子,也比看我qiáng啊。”
“父亲说,”他慢吞吞地又剥好一个,扔进她面前的醋碟,“男人不能太自恋,所以我就不看镜子,改看你了。”
“……”
薛葭葭根本没有把这件事qíng放在心上,即使传闻中那张帖已经由于跟帖众多,不得不被版主删掉某些灌水言论以集言辞jīng华;即使她在学校里走动时,很多的眼神带了恶意的刺探和鄙视;即使在每年一届的大四和大一的学习经验jiāo流会上,她被某些新生以帖子上的内容质疑。
她都不在意。
想刁难她薛葭葭,或者是想要看她惊慌失措?
请换频道吧谢谢。
她愈是坦然,论坛上的猜疑声越重。
土木学院里往届的学生都听过薛葭葭的大名,自然对她的实力有所耳闻;被煽动的多为大一新生和别的院系的学生。
然而薛葭葭那天在学习经验jiāo流会上,虽然被不明就里的大一新生以一句“请问你保研成功的因素里,是容貌多一点还是成绩多一点”来了一起挑衅,彼时身边坐着的几个同样的排名靠前的同学已经脸色大变,只有她仍然镇定自若,浅笑以应答,“这个问题,除了和我长期相处的人,别的都会以为前者是答案。”
自负之态溢于言表。
一面说明风言风语皆是没和她长期了解所致,而这种人的言论,向来没有可靠xing;一面又表明自己从来没有利用过容貌作为保研的筹码。
那个大一新生的问题,问得犀利,直指论坛争议的核心。
而她亦答得暗藏锋芒。
当下大一新生们便绝了此类问题的提问,改问向专业发展和学习经验;而薛葭葭有问有答,jīng辟巧妙,一场本是由硝烟填满的jiāo流会便在她的机敏中迅速为她在大一学生的心目中竖立了很好的形象。
自此论坛上跟帖嘲骂她的人,几乎已经没有了土木学院本院的人士。
然而,树yù静而风不止。
这帖子不知怎地,竟然被学校教务处的人掐上了。
恰逢学校文化建设,这种风评不好的帖子更是成为风头làng尖的靶子,引来校方高度重视。
而那个发帖人,似乎也有所耳闻,更加变本加厉地在帖子里捕风捉影造谣中伤。
连累到凌教授也被质疑有所包庇,师德不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