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在家,莫湘没有带眼镜,君哲看着那双让他无比着迷的眼睛,唇瓣漾起笑意,“就这些吗?这都不是问题,我都能解决……”
还不等他说完,莫湘就打断他的话,“错!这都是问题,因为这一切的前提是我并不喜欢你!”
君哲不置可否的点头,“OK,那问题回到原点,我哪里不好?我说过我只是君家二子,我有大哥,一切都不需要我出面,你说的那些没有任何问题,我很认真,我的妻子我有自主权,我只想知道我哪里不好?”
莫湘低下头,无力道,“你们这种人心思太复杂,我适合单纯的人,单纯的思想,面上就能看出喜怒哀乐,不用去猜每天他在想什么,过简单的生活,不需要太多的惊心动魄,懂了吗?”
君哲闻言轻笑,嘴角微微有丝讽刺的意味,“莫湘,我是该说你单纯好还是该说你活在梦境中?简单的生活?是,很多人都可以拥有简单的生活,可是你能吗?你告诉你自己,你今后的生活会简单吗?你想要简单的生活,那前提也要你自己是个简单的人!”
莫湘脸色有些发白,唇微微一动,想说什么却说不出口,因为他该死的说的全对,她身上的秘密注定她无法简单生活,能有一个第九行动处找上门,就能有第二个、第三个……
“我不想沦为你们家族争夺利益的筹码!”
君哲摇头,苦笑,“如果我的女人都要拿来当筹码,要我gān什么?我还当什么男人?”
不想在跟他纠结这个话题,永远没个头,“好了,话题到此结束,能回答我的问题吗?疼不疼?疼痛感觉度如何?”
君哲叹气依旧没有回答她的话,只是淡淡道,“你到底要怎样才能相信我一回?”
莫湘翻个白眼,气道,“少爷,君少爷,君大少爷,您配合我下行吗?”她只想早早把他腿扎痊愈了,赶紧把他扫地出门,又不是犯贱,上赶着伺候人!
君哲垂眸不再言语,她的手微凉,让他想起年幼时爷爷棋盘上的玉石棋子,一样的光滑莹润,白皙剔透,捏在腿上带着微微痒麻的触感,温凉的肌肤触碰处,火辣辣的疼痛被淡化。
“疼吗?”
“疼!”
“哪里疼?这里?这里?还是……”
“嘶…”君哲倒抽一口冷气,实际没那么痛,比这痛多倍的伤也受过,他没那么娇气,不过有出戏,戏名叫苦ròu计!
莫湘看着他腿骨断裂处,取出一支金针,把蓬蓬从空间叫出来,在它的讲解下下针,她的jīng神力探查可以用,但缺少实践,需要蓬蓬进一步指导。
针灸接骨是非常繁复的手法,接骨的同时要接筋续脉,疼痛异常,前几次莫湘都是先把君哲昏睡xué扎一针,把他扎昏后施针,后来君哲就反对她这样做,理由是他需要测试疼痛忍耐力,这是他平常训练科目之一,而且蓬蓬也说,患者清醒时扎针更能判断xué位位置和疗效。
每次施针之后,君哲都是满头大汗,他也真是硬气,愣是一声不吭。
“……足三里向外一寸处,下针,丰隆xué,下针……”
施针不但需要手法,同样要内力辅助,每次针灸结束后,君哲腿部都会有热流流淌,几日下来,疼痛缓解不少,他也不问莫湘哪里学来的针灸,她已经很不待见他了,省得惹她不耐烦,他唯独想知道她的功夫是谁教的,教的这样好。
51争执
君哲一觉醒来,屋里没有人,淡蓝色的窗帘拉得严严实实,光线透she进来,室内昏huáng,他唤了两声,没有回应,颠着一只脚,一把拉过轮椅坐了上去。
缓缓摇动轮椅移出房门,四处走动看了看,主人不在家。
房间的装修是典型的都市简约风格,却显得倍加温馨,冬天已经来临,室外冷风飕飕,树木凋零,屋内却温暖舒适,花台上种满青翠yù滴的薄荷糙,间或点缀着纤弱的小白花,连空气中都弥散淡淡的薄荷香气,窗台顶上挂着个自制的风铃,偶有微风拂过,叮叮当当声音悦耳动听。
叫阿布的金毛犬趴在阳台上自娱自乐,百无聊赖的拿爪子一下又一下的扒拉面前的小铜盆,刚才他听到的“咣啷咣啷”的声音就是它弄出来的,一只巨大的灰鹦鹉站在鸟架上打瞌睡,脑袋一点一点的,很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