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岁的少女,正是发育时,胸部没有完全长成,只是那胸前的樱果红润可人,空间没有镜子,莫湘不知道自己的脸变成什么样子,不过也没有在意。
五个多月没有好好睡过一觉的莫湘一点都没觉得劳累,相反,jīng神饱满,思维清晰,五感灵敏的就像雷达扫描器一般,取出上学期的课本随意翻了翻,经过了蓬蓬这几个月来的知识大灌输,这些学习内容实在是太简单了,莫湘也没心qíng看下去了,收拾收拾就出了空间。
空间五个多月,外界不过才过了五天,莫湘觉得这个暑假过的真是前所未有的长啊,前面两个月的假期加上空间五个多月的时间,足足过了大半年,心中竟生出点,山中只一日,世上已千年的感慨。
后天就要开学了,莫湘还得准备准备,虽然学校已经没有什么值得她学的,她还是得去啊,人是社会xing动物,不可能脱离了特定人群而存在。蓬蓬还趴在莫湘肩头睡觉,这几个月它也是很劳累的,为了让莫湘能理解它所讲的内容,它不得不把这些早已经丢在记忆深处不知哪个角落的低级文明知识拿来回味一遍,甚至有些很简单的知识都必须深入讲解,它不能不负责任的告诉莫湘,这个只需要记住,这是常识,就算是常识也是它的常识,不是地球人能理解的常识。就好比大家都知道,花是红的,叶是绿的,可花为什么是红的?叶为什么是绿的?这些就要从光合作用、色素形成来分析讲解了。再比方说人人都知道有白天、夜晚,这就是常识。可是为什么?那就要从地球公转、自转等深入学科讲解。莫湘现在就变成了那个问花红叶绿,白天黑夜的小孩子,蓬蓬就得不遗余力的将它所能知道的东西全部讲解给她。
所以说啊,言传身教什么的,最讨厌了。
9被整容
次日一早天还蒙蒙亮,莫湘就从chuáng上爬起来,这段时间她jīng神好的不能再好,每天只需要睡一会就可以恢复到最佳状态,一路哼着歌儿去卫生间洗漱,低头挤牙膏的空挡抬头看了一眼镜子……
敞着肚皮,睡得正香的蓬蓬突然被卫生间里传来“啊”的一声尖叫吵醒,睁开迷茫的眼睛看了看周围的环境,意识到那惊叫是莫湘发出的后,瞬间清醒,飞快的飘到卫生间,“怎么了,怎么了?”
莫湘僵硬的转过身子,眼神呆滞,木然的指着自己的脸问,“怎么办?怎么办?”
蓬蓬眨眨眼,一时没搞清状况,“什……什么怎么办?湘湘哪里有不对吗?”
“不对,太不对了。”执意的指着自己的脸,神qíng古怪,“你看我的脸。”
蓬蓬飘到她面前,上上下下仔细的看了一遍,“脸怎么了?没……没有问题啊。”
“这叫没问题?”莫湘有点抓狂的反驳道,“这叫太有问题了好不好,顶着这样一张脸我怎么出门啊?”
该死的洗髓丹,果然是洗髓啊,跟他妈整容有什么区别?!
看着一脸茫然无措的蓬蓬,莫湘无奈的叹气,虫子的审美观怎么能和人一样,怪不得这么多天下来,对着变化这么大的自己,蓬蓬也没表现出任何不同。
抬手摸向自己的脸,镜子里的人也摸着脸,莫湘才意识到,真的是她,镜子里的人就是她自己,不是变丑了,而是变美了,美的惊人,美得让人感觉极具攻击xing。
莫湘原本就是个漂亮可爱的女孩子,虽然漂亮,但也不算太突出,蓉城是个出美女的地方,比她美,比她可爱的女孩如过江之鲫,数不胜数,可是面对此刻这张脸,这双眼,她自己都觉得太过惊心动魄。
原本娇俏的五官,优点被无限放大,原来长得过浅的眉变得细长微弯,形似柳叶,浓淡相宜。略微婴儿肥的脸瘦削了下去,整张脸上每一笔每一画都像是经过了细心雕琢,只有轮廓依稀能看出她原来的样子外,完全就好似另外一个人,尤其那双眼睛,长长弯弯的睫毛下,墨色的眸子亮的惊人,细细一看就是一汪深潭,连她都差点溺死在自己的目光中,更别提那微微上挑的眼角,简直又添一抹魅惑的风qíng。
莫湘抚额,她几乎要晕过去了。如果是这张脸长在别人脸上,她会很开心的欣赏一番,然后给句评价,“妖jīng”。但是这张脸长在自己脸上,那就不见得是好事了。
女孩子没有不希望自己漂亮的,莫湘也一样,可如果顶着这样的一张脸,那就不是漂亮不漂亮的问题,那意味着麻烦。尤其她还是个孤女,没钱、没背景、更没权势的孤女,虽说这世道不像以前旧社会,大马路上就可以qiáng抢民女,可早早进入社会,经历了生活艰辛的莫湘比同龄人更早见识了社会的残酷,一直秉持着低调做人的原则独自生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