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冉撇撇嘴,不想再说这个话题:“你也起这么早?”
“在下一个时辰之前就已起来了。”
舒冉听了,忍不住看向他:“你起这么早,那宋丞相他……”
江有祀淡淡回望了她一眼,“舒姑娘若有什么想问的,倒不如直接问宋丞相本人。”他说完话便看向了前方。
舒冉循着望去,宋若荀一身白衣,长发高束,正手持书卷信步走来,气质清俊,浑身泛雅。
舒冉摆出一副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意思的表qíng,真是说曹cao曹cao到。
“但在下认为,舒姑娘还是不要让宫主久等为好。”江有祀又看了宋若荀一眼,打开柳若湖的房门,将舒冉塞进去立刻关上。
宋若荀单手负后,玉面冷凝,与同样面无表qíng的江有祀堪有一比。
“让开。”宋若荀站在门前命令道。
江有祀头也不转,“宫主还未起,宋丞相有何事还是稍后再说。”
房外气氛一触即发,房内却静的仿佛一潭死水。
舒冉站在门口,不敢往里间去,昨晚的事她还有yīn影,她暗暗在心里下了决定,一定要远离这个男人,因为她有预感,再跟他厮混在一起,她会受很多罪。
但不要以为只有柳若湖这样的大神才会闪闪发光,像舒冉这样的小角色也可以,因为柳若湖已经发现她了。
“你在磨蹭什么,还不快过来?”
这声音听上去慵懒过度,疲惫不堪,已经变得有些奄奄一息了。
舒冉望着天花板叹了口气,不是她不想进去啊!她紧张的想上厕所她怎么进去啊!要进去也等她不紧张了或者先方便一下行不行啊!
“不说话?也好,那就让有祀和宋丞相多相处一会。”柳若湖说的很无所谓。
舒冉翻了个白眼,柳大神您不要说得好像斗地主那么简单好不好?她才不会傻到以为江有祀是在和宋若荀“培养感qíng”……就宋丞相那脾气,即便打不过江有祀,他也绝不会退缩的……
思索再三,为了不伤及无辜,舒冉还是踏进了里间。
刚掀开垂挂的珍珠帘子,立刻就有一股浓郁的桃花香扑鼻而来,舒冉淡定的继续往里走,撩开一层桃色轻纱帐子,忽视地上撒满了的桃花瓣,在最里面的圆形大chuáng上,舒冉看到了那个妩媚纤瘦的身影。
有些人就像月亮,放在哪里,哪里就会银白一片,皎洁清丽,柳若湖就是这样的人。
舒冉身处的这间屋子虽然奢华堂皇,却还没有美到神化,但只要柳若湖躺在那,躺在那万千花瓣的中央,你就会感觉仿佛身处一片雪地……一切都是白茫茫的……除了他,只有他。
他只不过淡淡一笑,她已脚下不稳。
“昨晚睡得可好?”
睡的自然不好,但她不敢说实话:“很好。”
“那为何眼睛这般红肿?”
舒冉一怔,身子前倾望进镜子,双眼果然肿的厉害。
不知如何解释,舒冉只好推脱:“可能是不太习惯吧,毕竟第一次离开皇宫。”
这个理由实在合理,柳若湖也没办法挑剔,他把桃花眼眯地狭长,隔着chuáng帐向她招了招手,像呼唤宠物一样:“不妨事的,日子长了自会习惯,来,为我更衣吧。”
更——衣?
舒冉脑袋上出现这两个镶金大字。
“你不但有求于我,还答应了做我的婢女,如今吃我住我,难道不该服侍我?”
这句话说得天衣无fèng,舒冉都觉得自己再不服侍他的话都天理不容了。
“可我不太懂得服侍人。”舒冉很坦白,这是事实,虽然她不懂的原因并非是她的公主之身。
可柳若湖却想得完全是因为这个,“不懂可以学,没有人天生就懂得服侍人。”
此言一出,舒冉二话不说转向屏风,拿起衣架上看似厚重,却轻巧柔软的墨紫色长袍,就义似的走向chuáng边。
柳若湖侧躺在chuáng上,圆形chuáng帐朝下撒着,舒冉还看不到他的神qíng。
待她撩开了帐子,入目便是一片玉色胸膛,那chuī弹可破的晶莹和圆润饱满的光泽,将她的鼻血全部勾引了出来。
柳若湖趴在chuáng上,半个身子朝外伸着,单手支着头,长发缠着他的手臂直垂下地:“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