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弯唇,我笑,心里却有忐忑,历史已经步上正轨。除了,我的出现。
“董兄弟,这奶娃娃是谁?”一个满脸胡子的大汉喷着酒气走上前,一掌重重拍在董卓肩上,笑道。
“她是……”董卓开口,却又停了口。
我仰头望他,我是他的谁?这话,不怎么好解释呢。
“哈哈,兄弟,她该不是你养着的小媳妇吧!”旁边一个浓眉的汉子抬头灌了一口酒,哈哈大笑起来。
“就是就是,从刚刚开始便一直抱到现在,左手酒坛,右手娃娃,哈哈……”
董卓微微抿唇,将我抱得更紧些,似是些怒意,“不要拿她开玩笑,笑笑才三岁。”
众人见董卓一脸不悦,也就不再多说,“喝酒,喝酒!不醉无归。”
客厅里一片láng籍,酒气熏天,我趁着董卓有些心神恍惚的时候,悄悄拿了一大块烧猪肘溜出府去。
屋外天已经黑了,刚出府门,竟看到郭嘉正坐在府门前。
“怎么不进去?”走到他身后,我道。
郭嘉愣了一下,抬起头来,“我在等小毛……”
“小毛?”我愣了愣,对了,他那头命根子一般的小毛驴。
“那是师傅……师傅他老人家留给我的唯一的东西……”郭嘉一脸的动qíng,竟是眼泪汪汪的。
他师傅只给他留了那么一头又小又瘦的毛驴?那么看来他师傅也是个穷光蛋嘛,我头痛地抚了抚额,在他身旁坐下,看他眼睛晶晶亮一眨不眨地盯着我手里的烧猪肘,便抬手大方地撕了一半分他。
“你在这儿傻等有什么用”,撕了一块ròu丢进嘴里,我故意刺激他。
“小毛会回来的”,郭嘉低头没命地啃着那ròu,含糊不清地道。
“你怎么知道董卓会来杀太守?”看他啃得一嘴的油,我又问。
“为你啊。”丢了三个字出来,他又继续去与那烧猪肘奋斗。
“为我?”
“董卓侠义,有很多羌胡朋友,所以他定然不会被困羌胡,而且那恶太守竟然不知死活动了他最重要的东西,以董卓的bàonüè凶残,定然不会饶了他。”许是吃人家的嘴软吧,郭嘉尽职地解释。
虽然不满他称我为“东西”,虽然不满他说董卓bàonüè凶残,但他却仅凭这些便下了那样的定论,看着眼前满嘴是油的郭嘉,我不得轻轻喟叹,如此年纪,竟能看透人心,着实可怕。
正说着,突然有什么声响传来。
我抬头,一下子傻眼,一头小毛驴正在府门前不远处打转,那分明便是郭嘉的命根子小毛嘛!
又被他说中了。
“小毛!”郭嘉早已跳起来迎了上去,将手中仅剩的一小块ròu递到小毛嘴边,那小毛驴竟然伸长舌头舔了舔,一口吞了下去。
我哭笑不得,会吃ròu的驴子?
“我该走了。”转过身来,郭嘉抬袖拭了拭嘴上的油渍,道。
“走去哪儿?”我站起身,有些讶异。
“四处游历啊,师傅说我必然会有一番大作为的。”郭嘉笑道,“反正神女也见过了,师傅的遗命也算完成了。”
“给你讲个故事吧。”没头没脑地,我笑眯了眼睛,道。
“什么?”郭嘉一愣,难得的傻样。
“很久很久以前,天上有个七仙女,地上有个董永,有一天董永在河里发了下凡的七仙女在洗澡,董永爱上了她,便偷偷藏了她的衣裙,没有那衣裙,七仙女便无法返回天庭,于是便留在了人间与董永成了一对快活夫妻。”笑眯眯地,我没头没脑地道。
“嗯?所以呢?”郭嘉听得一头雾水。
呵呵,果然不是个正常的孩子,听故事就听故事,哪有那么多为什么,不过……嘿嘿,不过本姑娘讲这个故事还真恰恰是有意思的,哈哈,还有这恨不得自诩小神童的家伙猜不透的东西啊,“我的意思是,如果不想让小毛再离开你的话……”我故意拖长了声音。
“嗯?”郭嘉果然一脸好奇宝宝的模样。
“就把它的毛剪了藏起来,哈哈……”我终于忍不住笑了起来。
郭嘉微微一愣,转头有些古怪地盯着小毛仔细看了许久,似乎在思量那话的可行xing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