蓦的从石凳下面的土地里探出无数的兰糙,拧在一起宛若小孩手臂粗细,迅速的缠上了黑东生的身子。黑东生眼睛一沉,右手一伸,láng牙刀顿时划过一道寒光出现在手里,兰糙便溅着一地翠玉碎裂开去。
“黑大人果然好身手呢。”汴沧月轻笑一声,躲过了黑东生迎面劈来的一刀,微微一侧身,刀光贴面而过,削断了几缕头发。汴沧月眼神沉了沉,一探手,抓住了黑东生的胳膊,脸上浮起一丝薄怒:“怎的,你还真打算将我捉了拿去jiāo差不成?”
“黑某一诺千金。”
黑东生冷冷的答了一句,回手横地里一劈,汴沧月脚下一点飞身后退,刀光顿时又削断了他胸前的衣襟。汴沧月挑挑眉毛:“jiāo差?!今日若非我让长掌柜请你进来,你如何jiāo差?”
“见不着你也就罢了。见着了,黑某便得拿了你。”黑东生面无表qíng,身随刀动,微微一晃追了过去。刀刃冷凝,直取汴沧月的心口。汴沧月脸色一沉,抬手迎面硬生生的握住了刀锋,鲜血顿时顺着手腕流了下来:“你当真要取汴某的xing命?”
黑东生看着汴沧月的手腕。鲜血刺目,顺着皮肤一滴一滴滴到地上。每一滴血溅到土地上,便迅速从土地里冒出一个绿油油的嫩芽,以ròu眼可见的速度生长抽枝,迅速长大,随即绽开一朵血红色的鲜花,然后又骤然枯萎,湮没在空气之中,宛若幻境。
黑东生抬眼,汴沧月正冷了脸定定的看着他。黑东生的视线顺着他的眼睛落到他紧抿的薄唇上,微微眯了眯眼。再抬眼时,汴沧月也正紧紧地盯着他。黑东生脸色一沉 ,毫不犹豫地往前一送刀,锋利的láng牙刀顿时直刺进汴沧月的身体。
汴沧月微微一侧,地上骤然冒出巨大的兰糙,翻滚着泥土向黑东生拍来。黑东生不得不收了势子避开兰糙,汴沧月趁隙欺上,修长的手指闪电般点过黑东生的手臂,láng牙刀顿时脱手,斜cha进地里。
“明明不是我的对手,偏偏还要逞qiáng。”
巨大的兰糙叶片藤蔓一样紧紧缠住了黑东生的身体,将他裹离了地面,蚕蛹一样悬在半空中。汴沧月脚下腾起一片巨大的叶子将他托到黑东生面前。他垂了垂眼,嘲讽的叹了一句,探手握住黑东生刚毅的下巴,眼睛里流转过戏谑的光:“现在,你怎么抓我去jiāo差?”
黑东生沉默不语。汴沧月一手轻轻划过叶片。手指所到之处,糙叶便蛇一样的扭动让开。露出了黑东生健壮的胸膛。汴沧月的手便抚了上去,恶劣的一弹指。黑东生闷哼一声。汴沧月垂眼看了看,随即恶劣的一笑:“硬了唉。黑大人。”
黑东生的眼睛里顿时燃起熊熊的怒火,颇有些咬牙切齿:“汴沧月!”
“啧啧。”汴沧月摇摇头,语气遗憾:“我的名字不是现在叫。要叫,待会叫个够。”
兰糙在黑东生身上游移,却并没有放开他。细细嫩嫩的糙叶带着丝丝凉意探进了他的衣服,紧贴着肌肤一路蜿蜒而上。黑东生变了脸色:“你敢!”
“这可是你自己送上门的。我为什么不敢?”汴沧月冷哧一声,握住他下巴的手抚到了他的颈后,将他拉向自己,定定的看进他的眼睛里去:“黑东生,你看好了。现在爱你的这个男人,是我汴沧月。你想杀的汴沧月。”
黑东生紧盯着汴沧月的眼睛,那里面有戏谑,有嘲讽,还有几丝别的什么,可惜隐藏在层层的纠缠之后,让他看不清楚。眼前一花,汴沧月的脸骤然放大,感觉到唇间的刺痛,黑东生竖起眉毛,狠狠地便咬了回去。血腥味在唇齿间弥漫开来。汴沧月眼神蓦然一深,越发用力的将他压向自己,野蛮的分开了他的唇,掠夺他独特的气息。黑东生沉了眼,不甘示弱的回吻。两人仿佛野shòu一般唇齿纠缠,做着最凶猛原始的咬啮动作。
兰糙在肌肤上的摩擦仿佛他的抚摸。随着这样激qíng地吻,让黑东生的呼吸逐渐有些失控。想要更多时他却离开了他的唇,抵着他的额头,低低沉沉的笑了:“现在,还想杀我么?”
兰糙蓦然一松。两人纠缠着掉落地面,重重的砸起一片尘土。黑东生四肢一自由,便猛地勒住汴沧月的胳膊将他压制在下。他的手变成了银光闪闪的láng爪。猛地撕碎了汴沧月的衣衫,在汴沧月突然bào露在夜空中的肌肤上顿时留下数条血淋淋的爪痕。汴沧月毫不在意自己身上的伤痕,丝丝鲜红的伤口妖异的luǒ露在他的背上,越发的刺激了黑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