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说同意放人了都答应要浮香去伺候那老阉人了什么都答应了他居然还这样骗她。
当她是死人么她相信他他呢?做的这叫人事吗?!
锦麟显然觉得此事没什么大不了的她刚才在挑首饰戴他一边打开妆奁给她挑好看的头簪一边笑道:“我是跟你那么说过但我是骗你呢怕你临时反悔把人悄悄放走。”
暇玉气的双颊绯红胸膛烧了一簇火似的:“她跟了我这么多年你居然连我们主仆最后一面也不许见!她那么害怕我甚至没来得及跟她说句话。”越想越难过眼泪便在眼圈转悠就要落下来。
他听出她语气中的不满蹙眉提醒:“大过年的你乐呵点。”选了个珍珠头花给她发髻上比划:“这个好看。”
姓穆的你自己乐呵去吧!她一把抓过那头花甩到镜子上:“丧门白又没死人戴它做甚!”
他一片好意付流水登时也恼了捏住她下巴恶狠狠的说:“不喜欢戴便算了当爷稀罕哄你?!”
受不了了佛也会发怒。她自嫁给他没说每件事都百依百顺可也差不多了居然连个小小的愿望他都不能成全。那死太监和他鹰犬要她自小在一起的丫鬟她知他难做这件事违抗不了她不没说什么就答应了么。仅仅要求最后跟浮香说几句话给她些防备日后的首饰结果这厮居然连这个都不许!
“对不稀罕。”她针锋相对的说。
在这院子只有他发脾气的特权其余的人当着他的面还敢耍威风锦麟便一挑眉:“吴暇玉你以为年三十我不敢把你怎么着是吧。”看了眼一旁的妆奁道:“不戴那就别留着……”说着展臂就去扫那匣子。谁知这时她快他一步双手一推把那一盒子首饰全部掀翻在地然后丝毫不怕的挑衅看他。
锦麟气的眼前一黑心说姓吴的你有胆子。便提起她胳膊把她硬拽到chuáng边使劲将她推搡跌倒在chuáng上骑在她身上捏起腰间玉佩的穗子轻轻拍她脸:“我就骗你了你能这么着别说是个丫鬟就是你爹我要他死他就不能活!”
他根本就没搞清重点暇玉心说跟他讲理也是白费便冷笑道:“是啊您厉害我也就在心里默默的厌烦你其余的做不了什么。”
锦麟一听这话心里凉飕飕的绞着劲儿的疼竟怔住了须臾几成bào怒之态扼住下颚咬牙切齿的警告:“你要是想死就再说一遍。”虽是威胁她但直觉的更被动的是自己如若她真的再说出更伤他的话来他该怎么办。
一不如他意就这样子她也累心说要发疯你自己去吧不奉陪了。勾起嘴角冷笑了几声终究没再说话。锦麟这才放开她暇玉得了空隙捂着被他捏疼的下巴把脸侧开不看他一眼。锦麟冷声问:“……你怎么不说话?”就听她不带任何感qíng的说:“我怎么想的你知道我何必要说。”
怎么想的?心里默默的厌恶他吗?锦麟心里一酸遂即安慰自己她说的是气话心里还是有自己的。想了想说道:“不是你自己说的么没道理因为外人坏了咱俩的qíng分浮香只是个丫鬟你至于吗。”
暇玉冷淡的说:“嗯不至于。”
锦麟便大喜过望以为用她自己说过的话将她说服了低声说:“就是就是。”将她扶起来给她揉手腕:“咱们和好了吧?”暇玉瞭他一眼微微颔首算是应允。锦麟当她故作姿态要自己哄便揽住她肩膀笑道:“以后可别说那些气话了免得伤了感qíng。”她仍是点头不说话半晌道:“我去看看桃符chūn联和门神贴的怎么样了。”就要走锦麟将她按下道:“你坐着我去看。”
他以为自己暂时离开一段时间给她缓和的时间待回去时就能和好如初了像邹公公来之前那般。可等他转悠了一圈回去见地上的东西已被丫鬟收拾好了就是不见妻子的人一问知道她去书房了便去将人拉回来守着她在屋里起腻。但很快锦麟就发现事qíng远不是自己想的那样妻子还在生气上次因为怀疑他和东府的大嫂通jian他有幸领教过一次。这次则是第二次了。
锦麟心想要不杀杀她这个坏习惯以后还管教不住了呢。她不是生闷气么他奉陪!看谁熬的过谁。于是外面从管家到烧火丫头都风风火火的给他俩cao办过年事宜他俩却一言不发的比‘坐禅’。锦麟自认为他习惯于审讯多少天也不开口的犯人耐得住xing子自然能比得过她。于是噙着冷笑看她到底什么时候能别过劲儿来。可没想到暇玉比起费脑子逢迎他这样一言不发倒是轻松反倒有几分享受这个宁静坐在chuáng上眼观鼻鼻观心。直熬到下午吃年饭两人竟都没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