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见到这一幕,气的直冒火,眼看着儿子抱着溪月往他们自己所居的院落走去,却也无可奈何。妩儿和小蝶对视一笑,长公主哼了一声。她俩立刻吓得不敢再出声。
回到竹雨斋,溪月才松了一口气。宇文长风把她放到chuáng上,掀起她的襦裙,看到她膝盖已经红肿淤血,不忍心再看。“我才刚离开几天,你怎么又惹出事来?”他问了一句。溪月歪着脑袋看他,答非所问道:“今天很好,我很高兴?”“高兴什么?”宇文长风不解的看她。溪月嫣然一笑:“我以为你当着母亲的面会数落我,可是,你终究还是向着我的。我很高兴。”宇文长风挑眉笑笑,“你别高兴的太早,我还没审你呢。”
“不许皱眉!”溪月彷佛没听见他的话,伸手轻轻在他额头上画了个圈,咯咯娇笑。宇文长风见她娇柔浅笑的样子,心里一动,这些日子以来的思念一起涌上心头,揽过溪月的腰,低头吻她的笑颜。
两人缠绵了一会儿,宇文长风放开溪月,仍是问她:“母亲说jú夫人看见你把大嫂推下台阶,是不是有误会?我不信你会这么做。”溪月凝望着他的眼睛,探询的问:“如果我是故意的呢?”宇文长风眉峰一紧,摇头道:“我不信!”
“我就是故意的。”溪月转移了目光,视线落在一侧。“你说什么?”宇文长风不信的盯着她的眼睛。溪月这才幽幽把目光再次移向他,一字一句道:“你信不信我?”“快告诉我,你有没有推大嫂下台阶?不要顾左右而言他。”宇文长风虽然极力忍耐,声音里却还是有了一丝激动。溪月淡然道:“你信我,我就告诉你,你若是信他们的,我说了又有什么用。”
宇文长风闻言一愣,缓了语气道:“你说!”“我没有推大嫂,她却一口咬定是我推的。jú夫人也帮腔说看到是我推的。母亲不信我,所有人都不信我。”溪月凝望着宇文长风的眼睛,宇文长风闻言惊愕。他思索片刻才道:“她们这么做有什么目的?”溪月点了他脑袋一下,“你是真不明白假不明白,她们的眼睛都盯着世子的宝座呢。”
夫妻俩对视了片刻,溪月又道:“大嫂穿的木屐坏了,明明是她自己失足滚下台阶,却说是我推她,母亲也不问qíng由的罚我。”宇文长风轻叹一声,轻抚着她的脸颊,道:“母亲这么做也是不得已,毕竟有人证,你解释不清。委屈你了。”
溪月嘴角轻扬,抿嘴笑道:“这回我受点皮ròu之苦,却是值得。起码我知道这府里并不是表面上看到的那样风平làng静,以后我要时时小心。”宇文长风揽她在怀里,始终有个解不开的疑惑。
溪月靠在他胸口,心里一阵温暖,想着他果然是她值得依靠的人。即便有严母在场,他也依然会不顾一切的站在妻子一边,这让溪月很踏实。
夜晚,宇文长风睡着了,溪月在他怀里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膝盖上的伤火辣辣的,一屈膝就疼的不得了,她只得直着腿,怎么睡着都不舒服。怕吵醒宇文长风,不得不轻轻的翻身。正当她既疼痛又困倦不堪的时候,宇文长风迷迷糊糊的醒过来,轻抚着她秀发道:“乖,膝盖疼的睡不着啊?”溪月忍痛嗯了一声。“我替你揉揉吧。”宇文长风打了个呵欠,坐了起来。
黑暗中,他轻轻的替她揉着膝盖,起初还听到她嘶嘶的吸气,过了一会儿,她的呼吸声渐渐匀实,知道她已经睡得踏实,他才又重新躺下。他思索着溪月挨罚这件事的前后,脑海中灵光一闪,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有个人,已经要开始对他身边的人动手了。他心qíng复杂的看了溪月一眼,她沉睡的容颜无比可爱,他靠过去吻了吻她的额头,闭目睡去。
此后的几天中午,青鸾都没有去花厅和众人一起用午膳,溪月膝盖上的伤没有好利索,走路仍有些一瘸一拐,宇文长风每天扶着她去花厅。见到大哥宇文啸风,宇文长风只得代溪月向他赔礼,他仍是好脾气的客气了几句。宇文长风对他的态度有些疑惑,但是凭着多年的了解,他知道宇文啸风不仅生xing豁达,而且心如明镜,因此也就不再多想。
作者有话要说:NND,看双面胶气得俺头昏,非得拨乱反正不可。
夜探
紫苏伤愈之后,宇文逸风又去看过她一次。“你和小婵相聚的日子也不多了。子祈还有十几天就娶亲,很快就会接小婵离开这里。”宇文逸风惬意的坐在紫苏身侧饮酒,听她弹箜篌。紫苏随意的拨弄着手里的弦,笑道:“我替她高兴,很快可以结束这种生涯。”她看了小婵一眼,见她正坐在一群乐伎伶人中chuī笛,心中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