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还有我,我和二哥一同出的主意。”出了事,当然不能让一人承担,宇文逸风见宇文长风替溪月揽下责任,也主动站了出来。兄弟俩对视一眼,彼此心照不宣。凤藻则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疑惑的看着丈夫。
长公主无奈的抚额,有气无力道:“你们做的好事啊,如今叫本宫和你父王怎么办?怎么和谢家的人解释?这种贻笑天下的事,我们两家的脸都要丢尽了。”她气得脸红,喘着气。
宇文长风道:“璎璎不愿嫁,找我哭诉,我心软,一时糊涂。”溪月看着丈夫,极力忍住笑。如今他撒谎连眼睛都不眨,道行高深了许多。
“你们把璎璎送到哪里去了?还不快点派人去找?”长公主见儿子毫无悔过之意,气不打一处来。宇文长风没有说话,于是宇文逸风也沉默着。“母亲,qiáng扭的瓜不甜,还是算了吧。把她绑回来,她也不会高兴,到时候反而可能把咱们家和谢家的关系搞僵了。”宇文啸风适时的说了一句。他很少发表意见,但他说的话,齐王府上下还是非常尊重他的意见。
长公主见子女们似乎都赞成璎璎逃婚,气得没办法,看了丈夫宇文松一眼,见他脸上挂着奇怪的笑,胳膊肘捅了他一下,谁知他竟缓缓的倒了下去。众人看到宇文松又昏倒,又是一通手忙脚乱。太医过来开了方子,仍是劝诫他不要饮酒。
“太医走了?”宇文松坐起来,众人好奇的看着他,没想到他忽然间醒过来。宇文松诙谐笑道:“我要是不装病,今日谢家这一关怎么过啊。啸风,对外放出消息,就说我忽然中风,起不来chuáng,璎璎和谢三公子的婚事押后。然后咱们再暗中和谢家赔罪,这样两家都不会折面子。时间久了,婚事不了了之。”
众人纷纷笑起来,长公主又好气又好笑,向丈夫道:“王爷,你可真是……孩子们胡闹也就算了,你也跟着他们起哄,把我们吓了一跳,以为你旧病复发。”宇文松道:“他们闯了祸,我们不收拾怎么办?上回梁王府的事,传出去已经不好听了。这回要是再得罪谢家,咱们齐王府真要成孤家寡人了。璎璎这辈子也别指望嫁的出去。”
jú夫人站在一旁,听到这些话,感激的看了丈夫一眼。宇文松看到她的目光,似笑非笑的移了视线。
作者有话要说:要说姜还是老的辣。
作客
回到房里,凤藻忍不住向宇文逸风笑道:“这府里越来越有趣了,刚才父王那出戏演的真是煞有介事,把所有人都骗了。”宇文逸风没理他的话,想着宇文长风的举动,陷入深思。
显然,他和溪月商量过了,一旦事发,由他承担所有责任。他们夫妻qíng深,宇文长风当然不会眼睁睁看着妻子受责罚,宁愿替她承担一切。好在长公主爱子心切,又有宇文啸风在一旁帮忙说话,这件事不了了之,倒是虚惊一场。
他想了想,往屋外走。凤藻忙道:“你去哪儿?”“我去找我二哥。”说话间,他已经走出了院子。凤藻看着他的背影,猜到他是要去找宇文长风说璎璎的事,心中一笑。转念一想,也许他还要说jú夫人的事。那件事,他心里也不好受吧,毕竟和他牵挂的人有关。
宇文逸风到竹雨斋时,宇文长风正在书房里写信,溪月坐在他身旁。溪月看到宇文逸风进来,站起来。“你们兄弟好好商议商议,我去让她们上茶来。”溪月往外走,宇文逸风走到宇文长风书案对面坐下。
“二嫂都告诉你了?”宇文逸风问他二哥。宇文长风点点头:“我昨日回府,在侧门外看到淳于熹,他全告诉我了。”“原来是这样,难怪你知道。”宇文逸风恍然道。“你们早该告诉我,不该瞒着我。”宇文长风嗔怪的说。
“是二嫂不让告诉你的,怕你告诉母亲。”宇文逸风笑道。宇文长风哼了一声:“她这么不信任我,回头我找她算账。对了,我要给谢三公子写封信,和他说说这件事。料想以他的宽厚为人,不至于心生嫌隙。”“怎么不至于,这事qíng多没面子啊。你和他jiāoqíng不错,是该好好说说,赔个罪。”宇文逸风笑谑。
宇文长风继续写信,宇文逸风坐在一旁。“二哥,你和jú夫人……凤藻都告诉我了。”宇文逸风想了半天,觉得还是开诚布公的谈一谈为好。宇文长风抬头看了弟弟一眼,缓缓道:“你相信我是那种人吗?”宇文逸风摇了摇头。宇文长风于是把原因向他叙述了一遍,只是他隐瞒了jú夫人的心思,只说自己是为了扶她,才会让看到的人有所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