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逸风又叹了口气:“紫苏倒也罢了,我儿子我可舍不得送走。”宇文长风嗯了一声,也确实是这样,明知他母亲有些过错,对孩子却总是不忍心的,这就是父子连心,天xing使然。假如现在有人将月牙儿从他身边带走,他也是一般的舍不得。
渐渐起了风,凤藻见他们兄弟俩站在湖边似乎在商量什么事,没有上前,独自回房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前两天写文写的肩周炎有点犯了,右胳膊酸疼,耽误了更新,亲们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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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逝
和宇文长风的一席谈话,让宇文逸风心qíng有种说不出的沉重。等他回过神来,已经走到自己住的院子里。本想先去看看凤藻,心中忽然记起宇文长风的话,倒是有了些计较。
雪雁看到他,上前问了安。宇文逸风思忖片刻道:“去叫小夫人到我的书房,就说我有话跟她说。”雪雁应声而去。
紫苏听雪雁说宇文逸风找她,心中有些忐忑。这半年来,她专心抚养儿子,他则协助二哥宇文长风处理府中事务,两人虽不冷不热,倒也相安无事。这会儿他叫她去,会有什么事呢?
她走进他的书房外间,远远看到他正坐在书案后,像是在沉思,心中忽有些不祥的感觉。宇文逸风看到紫苏,挥手示意:“你坐吧。”紫苏没有客气,坐到一旁。
“我找你来,是有件事要和你商量。”宇文逸风决心开门见山。紫苏没有言语。宇文逸风继续道:“二哥要离开金陵,把这座王府和城郊的封地王庄都留给我们。”紫苏听了这话心里一动,却仍不动声色。
宇文逸风暗中观察着紫苏的脸色,正色道:“王庄地大,没有人看管也不行,所以……”“所以你希望我到城郊的王庄去住是吗?”紫苏猜到了他的用意,直截了当的替他说出来。宇文逸风没有否认,点了点头。
紫苏嘴角一挑,有点似笑非笑:“既然你希望我离开王府,我也只能照办,明天一早,我就带着适儿走。”宇文逸风心中微叹,却不得不道:“你没懂我的意思,是你一个人走。”紫苏一愣,嘴唇微微哆嗦:“你说什么?”她的声音有点变了。
“适儿留在府里,你一个人去王庄。”宇文逸风硬起心肠。紫苏顿时脸色煞白,秀眉紧锁,半天才道:“为什么……我们母子一起走,不是正好称了你们的心……”
宇文逸风侧目不看她:“紫苏,事到如今,适儿已经不能再跟着你。你明白吗,你做的那些事,我和二哥其实早就知道了,是我一直不忍心……当初娶你进门,却没有好好地……一切已经无法挽回。”他说的断断续续,终不忍把话说得太绝qíng。
“我做什么了?你有什么证据?你娶我之后,何曾对我有过真心,我在你心里只是孩子的娘,你从未把我当成你的妻子。”紫苏的qíng绪释放出来,显然是被宇文逸风要将他们母子分离的提议刺激到了。
宇文逸风一脸沉痛:“到了现在你还不醒悟,你真是无药可救了。”紫苏见他心意已决,趁他不注意忽然拔出他的佩剑架在自己脖子上,哭道:“你让我走我就走,绝不会皱眉头。但你不让我带走我儿子,我宁可死。宇文逸风,你不要bī我,今日之事,是血溅五步还是好聚好散,全在你一念之间。”
宇文逸风见她要寻死觅活,心中烦躁,忙上前要夺她手里的剑。紫苏固执的很,死死的抓着剑柄,满脸的泪。两人争执间,早有多事的婢女将此事回报给凤藻。凤藻一听就急得不得了,顾不得八九个月的身孕,扶着腰往书房去。
“你们别闹了!”凤藻呵斥一声。房里那两人闻声都是一愣,宇文逸风手上又使了把力,终于把剑从紫苏手里夺过去。
“紫苏,你先回房去,不要激动,有什么事再商量。”凤藻先劝紫苏。紫苏却不理会,傲然站立不动。凤藻又望向宇文逸风:“有多大的事,值得你们这样舞刀弄剑的,还嫌这府里不够热闹是不是。”宇文逸风此时已经平静,向凤藻道:“你先回去。”他向凤藻递了个眼色,示意她走,凤藻见他一脸严肃,也不敢辩驳,只得转身而去。
“从今日起,适儿跟着你,不再由紫苏抚养,紫苏明日就动身去城郊王庄。”宇文逸风忽然宣布了这个决定。凤藻和紫苏闻言皆是愕然。凤藻悄悄打量紫苏脸色,见她原本就苍白的脸渐渐颜如死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