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逸风又笑了一笑,“我原本以为,美女出行,要怕人围观,原来美男子出行,也要怕人围观。现下的大姑娘小媳妇老太婆怎么这般不顾廉耻,上赶着看男人。”宇文长风道:“谁说不是啊。”
宇文逸风笑着看了他一眼,道:“那卫玠真如传闻所言,风采似藐姑she真人一般?我都想看看了。”宇文长风指着他笑道:“就是你这样的人太多,卫兄才如此烦恼。”兄弟俩哄笑了一阵。
宇文逸风忽道:“你这回从洛阳回来,我看是逃不了了。前两日郗昶亲自到咱家来,拜见了母亲,估计是要说你和郗家大小姐的婚事。”“啊!”宇文长风心中一惊,没想到这事来得这样快。
宇文逸风眉眼一笑,故意道:“上回你夸她有国色,怎么样,现世报了吧。哥,你既然没有意中人,不如就娶了她吧。”“谁说我没有。”宇文长风脱口说了一句。
“你去洛阳之前还没有意中人,去了趟洛阳就有了?她是哪一家的?”宇文逸风疑惑的看着他。宇文长风不愿深说,只得搪塞道:“你别再问,总之我和她已经没有可能了。替我保守秘密啊。”宇文逸风点点头,不甘心的又问:“长得好看吗?”宇文长风嗯了一声。
宇文逸风狐疑的看着他,忍不住又问:“为什么没有可能了?你不会去争取啊?”“算了,我就不该告诉你。我警告你,不许和家里人乱说。”宇文长风无奈的说。宇文逸风点头道:“我不说就是了。不过我看郗家大小姐的事,你八成是推不了了。”宇文长风听了这话心里一阵烦恼。
卫玠在金陵城中住下后,写了帖子邀请宇文长风去他府上做客。两人意气相投,时常有诗文往来。有时,宇文长风也把弟弟宇文逸风带去,三人一同谈古论今、寄qíng山水,日子过得逍遥畅快。
提亲
这一日,卫玠收到云飞扬派人送来的书信,向宇文长风道:“咱们要有喜酒喝了。”宇文长风闻言一愣。卫玠边把信收好边道:“云飞扬说他已经自南阳返回琅琊郡,如果我猜得没错,他是回去准备婚事。他和南阳太守石俊的女儿溪月小姐相知已久,也是该成婚的时候。宇文老弟,你见过溪月小姐没有?”宇文长风点点头,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一番,什么滋味都有。
卫玠不知他心里所想,赞道:“我也见过溪月小姐一次,果真是有倾城之色的佳人,更难得的是琴艺出众,琴声如同天籁之音。”宇文长风又点了点头,更加苦涩。
从卫府出来,宇文长风一路沉默。心爱的人就要嫁给别人,这滋味的确是非常难受,难受的仿佛万箭穿心。可是他一点办法也没有,云飞扬是君子,他自然也不能做小人。不能做小人,他就必须承受这一切,无论有多痛苦,都不能表现出来。
到时候真要去喝喜酒,只怕还得发自肺腑的祝福他们,尽管这祝福的话并不那么容易说出口,可是他必须说。说的连自己都要相信,他放得下,他希望她和别人过得幸福。
“哥,你又怎么了?你这样的表qíng不是第一次了。”宇文逸风见他闷闷不乐,不解的看着他。宇文长风瞥了他一眼,却不答话。
宇文逸风见他不理会,只得道:“上次你在韶音坊中见到云飞扬,就有些喝多了。这回听说他要成婚,你又是这般神qíng,难道说……你不是吧???”他长大嘴巴望着宇文长风。宇文长风知道他的想法,嗔道:“你小子想歪了吧,胡说什么呀。”
宇文逸风嘿嘿一乐,“不是就好,我以为你要学那断袖之癖呢,如今这正是朝中风尚,好多自诩为名士的,皆好男风。”宇文长风不屑的哼了一声,道:“你尽瞎扯。”
宇文逸风忙道:“好好,我不扯了。这会儿我也想到了,刚才听那卫玠说,云飞扬的未婚妻是个美人儿,你不会是看中她了吧。”逸风如此聪明,宇文长风被他说中心事,却又不便言语。
宇文逸风皱着眉道:“哥,可别怪我没提醒你。你和云飞扬是朋友,朋友妻不可戏。横刀夺爱的事,你若是做了,会遭到千夫所指。”“你有完没完!”宇文长风不耐烦的说了一句。
宇文逸风见他忽然发怒,似是十分烦恼,显然自己说中了他的心事,不禁有些好奇的看着他。难怪他那时说自己与那位小姐无缘,原来竟是朋友妻,这可难办的很,又不能不顾道义去抢,喜欢却得不到,天王老子也没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