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夜歌_作者:颜月溪(55)

2017-05-04 颜月溪 虐恋

  怎么会有如此美的笑容!像是chūn风一般,能融化心头的冰雪,缠绵的眼神,仿佛蕴藏着无尽的qíng意,摄人心魂。

  沁歌心头一颤,目光渐渐柔和下来,一双盈盈美目痴痴地望着他。凌少白轻抚她娇美的容颜,忍不住俯下头,在她唇上轻轻一吻。

  一瞬间,沁歌脑海里一片空白,什么也无法去想,身体僵硬了一般,动不了也不愿动。凌少白看她有点傻了,忍不住笑出了声。沁歌羞得满脸通红,抬手打了他一下,却不偏不倚打在伤口上。

  凌少白还来不及装痛,沁歌脸上已变了颜色,张着两只小手,不知该如何是好:“没碰疼你吧?我、我……”她的慌乱无措,让他有些感动,握住她的手,将她拉向自己,轻轻拥在怀里:“没事,我没事。”

  沁歌有一刻的不真实感,抬起头,望着他满是宠溺的目光,渐渐安静下来,乖乖地依偎在他怀中。

  凌少白轻抚着她的发,微扬起头,眼中的温qíng渐渐冷了下来。这就是qíng吗?为什么会让我感觉温暖、宁静?可是,当qíng不再温热时,会不会是杀人的毒?

  凌少白轻咳一阵,沁歌见他捂着伤口,这才回过神,轻轻拍着他的背,倒了杯茶给他。凌少白喝下去,咳声渐止。

  “你快些回去吧,不然萧女侠又要替你担心。”凌少白劝沁歌赶快回房去。沁歌有点不放心他一个人,问:“你真不要紧吗?”“不要紧,我右胳膊还能动。”凌少白挥动了下右臂。

  “那我回去了,你要是有不方便的话,就去找我。”沁歌走到门口,回头看了他一眼。凌少白点点头,下颌一扬,示意她不必为他担心大可以放心离去。

  沁歌走了以后,凌少白关上门窗,除去伤口的纱布,用手在伤口上按了一按,不一会儿伤口渐渐愈合,最终,伤口消失了,仿佛未曾受过伤一般。

  萧彤回到房,将金创药收入行囊,打量着手中已洗净的丝绢,想起凌少白的伤qíng,秀眉轻拧。若你真对沁歌有qíng,便该考虑她的处境,官家之女,如何肯配予布衣之男。即使你二人两qíng相悦,沁歌与公子羽的婚事又当如何处置?

  身履王爵的公子羽与凌少白,此间的距离如此悬殊,温元山又岂会依了沁歌。紧握住手中丝绢,萧彤的思绪渐渐飘远。

  一阵敲门声,惊动了她。萧彤打开门,一脸堆笑的店小二慢递上一封信:“萧女侠,有人送了封信来。”

  萧彤点头接过,关上房门,将信笺取出,却见一张白纸上只留了三个字。正中五和九字,右下角一个三字。萧彤暗忖了一下,不禁失笑。

  作者有话要说:

  ☆、相见争如不见

  五陵楼下,萧彤看了看无人的厅堂,举步上了二楼。

  天青色衣袍随风飘dàng,一位风姿翩然的青年倚栏而坐,手中拈着一杯酒,看似平静,朗目中却有难掩的轻愁。

  “三少何时来的江南?”萧彤拎了酒壶上前,坐在他对面。“我去见了一个人,便想到你。”只不过淡淡的地一句话,萧彤却不禁目光一黯,为他斟上酒,自己也斟了一杯。

  钟三少回眸看着她几许凄婉的神qíng,微微叹了口气:“年少时,总吵嚷着不醉不归的萧彤,似已不在了。”萧彤不禁失笑:“旧事重提,你又何尝不是狂傲尽敛。”

  钟三少举杯饮尽杯中的酒:“你我这样的人,不论身居何位,是否侠名在外,心里都是空的。”“三少,我不想再提。你当萧彤是个酒伴,那便饮酒。”

  钟三少深蹙着眉,目光没有离开她的双眼,他看到的,是越来越浓的悲伤:“不再提?你可知,他现在如何光景?”萧彤手上一抖,酒从杯中溢出,顺着指尖缓缓滑下,滴落在桌面。

  钟三少注视着她微显苍白的面色,夺过她手中的酒壶满满斟上:“去见他!”“不!”决然的回答,却是那样轻飘、无力!

  钟三少轻轻闭了闭眼,苦笑着摇了摇头:“何苦……”“我不会再见他,就如当年离开。此后,萧彤只想做师傅的好弟子。也许有一日,我这条命会送在办案途中,那便是我的归宿。”

  “当真是宁死不相见啊!”萧彤望着他笑笑:“难道你今日相邀,只是为了唠叨这些?”钟三少冷笑了一下,从袖中取出一物,抛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