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然再说什么七七耳朵里也听不见了。
德王是夏候聆杀的……
江南的柳絮飘起来最好看了,像雪一样漫天飞舞……
七七,你一定要来江南,我等你。
谁都好,为什么是德王……
从探望皇上后,她才想过要陪着他,不管是生是死,只想再陪着他一次。
为什么偏偏是夏候聆。
怎么偏偏是他呢……
孟然惊愕地看着七七脸色惨白一步步朝门口走去,眼中的心灰意冷是他从来没有见过,这让孟然感到害怕,轻唤出声,“嫂子。”
话音刚落,七七栽倒在门口,昏死过去……
“不知相国大属意哪位官僚呢?”
皇上在养病的日子众官上朝都是无君早朝,大小事均问过夏候聆就对了。一个年过半百的官员躬成虾状走到夏候聆面前请示。
夏候聆本一个人站着,突然见有人上前gān扰,目光冷凝,不悦地道,“连这点小事都拿不定主意,越大人,你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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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变了很多
朝堂上顿时鸦雀无声,所有官员齐刷刷地朝他们看去,相国大人这样yīn着脸已经好几天了,谁上前都是碰一鼻子灰回来。
说完,夏候聆也不管别人注视的眼光,在众目睽睽下独自一人走出朝堂,留下一群人大眼瞪小眼。
宫门外马车早已等候,云雷看着夏候聆一跃而上马车,冷着脸不发一言。
“爷。”
夏候聆掀帘的手一停,转眼看向云雷,“有消息了?”
“还没。”云雷自然知道主子问的是谁,已经有七八天了,兰淑夫人还是一点消息都没有,除非是死,否则以主子的势力怎么可能到现在都查不出来,可是谁又敢在主子面前说这个死字。
主子……真得变了很多。
云雷叹了口气,然后禀报道,“陈将军的大军已经驻扎在京城外了,皇后最近更是常常召见陈将军,爷认为这中间会不会有什么变数?”
“本官自有主张。”很好地掩去失望,夏候聆随意说道,“回府。”
“是。”云雷驾马狂奔,路过热闹的街口忽然听车里传出夏候聆的问话,“这里是不是离天牢最近的那家茶楼?”
“啊?”云雷被问得莫名其妙,驾着马车停下,扭头一看果然有一茶楼,扬声答道,“是有间茶楼,不过不知道是不是离天牢最近的。”
夏候聆掀帘而出,不待云雷服侍径自跳下马车朝茶楼里走去,茶楼里很是热闹,说书人拍醒木说得津津有味,茶客们皆是拍手称好。
夏候聆仰起头斜望了一眼二楼阁楼的位置,朝楼梯迈步而上,随后跟进来的云雷疑惑地观望了下,这茶楼真是眼熟的很,以前来过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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茫然若失
店小二殷勤地迎着夏候聆,一盘盘jīng致的点心通通上了桌,云雷上前替他倒了杯茶,夏候聆抓起一块糕点,修长的手指无意地转着,弄得手上全是白白的糕屑。
夏候聆绝世的面庞上茫然若失……
孟然一如既往地酗酒,七七总是被一群没辙的下人请去制止孟然的洒酒疯,斜阳西下,七七又在下人们的簇拥下走进练功的院中,石桌上、石桌下全是堆得乱七八糟的酒瓶子。
看到孟然举瓶大肆饮酒,七七除了叹息无奈也没有任何法子。
七七一走近,孟然立刻放过了那些陪他喝酒却喝到倒下的下人,兴高采烈地跑过来,“嫂子,嫂子。”
“你又喝这么多做什么?”七七伸手去抢酒瓶,孟然却当宝似地紧紧抱在怀里,满身的酒气熏得赅人,“我现在是等上头的发落,在等我是被放逐边疆还是秋后问斩,嫂子你说我除了喝酒还能做什么?”
“你把酒瓶给我。”七七使劲抢过酒瓶,孟然本就站得不稳,被这么一拉整个人都倒在七七身上,女子独有的馨香斥入鼻间,孟然用力闻了闻,“好闻,真好闻,嫂子你好香。”
院中一片哗然。
“孟然你清醒点。”七七被吓到,连忙推开他,求助地看向院中的下人,下人们各有默契地低下头,不敢上前。
孟然抓住她的双臂推到石桌上,酒瓶子哗啦啦地落了满地,孟然不满地低下头凑到她颈边,“香味呢,怎么又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