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无暇不需要他多加点拨就能通晓很多事理,想想当年他为qíng所困的时候还没有她来得看通,这算不算青出于蓝,青云苦笑。
无暇推着青云来到太守府,一经通传太守一大家子都迎了出来,太守更是替代无暇亲自推着青云往大厅里走,太守夫人传了一堆丫环侍候茶水点心。
“顾大人,顾夫人切勿如此多礼。”青云浅笑。
“犬子身染旧疾多年,若非青云相士出手相救,我们夫妇哪有心安之日,青云相士乃我们顾家的大恩人。”进入大厅,顾太守将青云推至上坐一阵寒喧。
无暇明白还要很久才能进入正题,便静静地退下在院落里随处走走。
正值九月,庭院里莲开一池,桂花溢香,小径幽长,美得心旷神怡,这就是江南啊,柳絮会飞得像雪的江南,那个男孩怎么会不在了呢……
“太守大人,太守大人,急报,相国大人已到扬州城门,一柱香之内到府!”
相国下江南(2)
只见一人高举信函一路高喊跑向大厅,随后太守府忙得一团乱,下人丫环到处奔走,擦廊柱、扫庭院、修剪树木……
因相国突然前来,顾太守无法顾及上青云,青云在一棵桂花树后面找到无暇,她正坐在树下双手抱膝形成最保护自己的姿势,脸搁在膝上唇色发白……
“无暇——”青云喊得有些心痛,向她伸出手。
无暇蓦地抬起头,眼中空dòng如死,如在水中找到浮木般紧紧抓住青云递出的手侧了过去,脑袋枕在他的腿上身体无法抑制地颤粟。
“无暇,不怕……”青云宛如哄小孩子轻声说着,手指怜惜地抚过她的发。
“我不要见他。”她只感觉全身发冷,往事历历在目,她不想再去重温一次。
“好,我们不见,我们走。”青云极力安抚着她。
两人连告别顾太守都没有就匆匆出了太守府的门,只是出太守府大门没多久,宽阔的马路上远远地扬起一阵尘烟,一队人马驰骋而来,为首的一袭白影转眼已经到眼前。
太守一门上至太守父母,下至仆人丫头通通迎出来,无暇和青云被冲挤到后面,青云握了握她的手,思略片刻,无暇毅然跟着所有人跪在大街上混在人群中央,青云则退到一旁。
“恭迎相国大人!”一众主仆撕声而喊,混着马蹄急收的嘶鸣声。
夏候聆跃下马,白靴刚及地顾太守立刻上前卑恭在掺扶住他,行奴才之礼,“下官不知相国大人前来,有失远迎,请相国大人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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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个听话的奴才(1)
夏候聆凌利地扫了一眼跪着的人群,目光最后落在偏人群远坐的青云身上,绝美的脸勾起冷冽的笑意,“看来顾太守有客,不知本官是否打扰了?”
不懂是慑于他的官威还是他夺人心魄的眼神,顾太守大惊,五旬的身子骨悉悉索索地抖着跪了下来,“下官不敢。”
夏候聆也不开口让人起身,径自从跪得战战兢兢的人群中走过。
无暇更加埋低头,耳边失了沉沉的脚步声,曳地的金线描边白袍下摆映入眼帘,无暇绝望地闭上眼,耳边又响起脚步声,却见那双厚底白靴从她面前拐弯走向另一边,无暇顿觉全身的力气在一瞬间被抽走。
看着夏候聆信步走到身前,青云在椅上举双手作辑,“青云拜见相国大人,还忘相国大人恕罪,青云腿染恶疾无法行跪地之礼。”
夏候聆手浅浅一抬,“青云相士无需多礼,你我一别两年,别来无恙?”
“托大人洪福。”青云有礼地说道,再见夏候聆气色如常,眼神更胜以往犀利yīn沉,此人终是逃脱不了权利之争,青云道,“青云有一事,不知道相国大人能否一解疑惑?”
夏候聆不置可否地看着他,完全不理跪得一地的人,同青云攀谈起来,“你想问陆云相士之事?”
“相国大人英明。”
“青云相士于本官有救命之恩,他日本官一定拜访府上同你一醉方休。”夏候聆巧妙地绕开,摆明现在还不愿告知于青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