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世为臣,我守着你的锦绣河山,与你的江山共沉浮,陛下,你看可好?
在信仰与爱qíng之间,我选择了前者。在责任与私qíng之间,我放弃了后者。
我一直以为,自己能坚持一世,但从来没有人告诉我,当信仰一夕倾塌,责任变成笑话,我又该何以为继?
自己原以为能坚守一世的信念,原以为可以用生命去捍卫的忠贤牌坊,一夜之间,轰然倒塌——所谓的忠贤,所谓的流芳,只是一个自欺欺人的笑话!
那一天,我攥紧了证据,质问祖父,纵然答案已经写在了纸上。
那一天,她低着头,轻声说:“我已决定,立裴铮为凤君。”
恍惚想起许多年前,她伏在我膝上,微扬着唇畔说:“焕卿,你待我真好,我立你为凤君可好?”
“是吗?恭喜陛下了。”我用尽了力气,轻声说,心口仿佛被捅进了一刀,却麻木得找不到痛觉。
那些过去的,回不来了。年少时她的依恋,她只属于我的不设防的笑颜,终将成为别人的。
如果是裴铮……那我……将彻底失去她。
不是qíng人,不是亲人,甚至连一世为臣的资格,都被剥夺。
凭什么?
凭什么我放弃了一切去守护的只是一个谎言,最终得到的……却只是一句被她遗忘的戏言……
信仰没有了,我还有责任。爱qíng离开了,我还有私心。
我要守住苏家,我要留下她!
每个人心里都藏着一头名为yù望的shòu。
我的yù望,是她。
我要她。
一个不敢落下的吻,一句不曾说出的话,如果当时说出了,是不是……一切都会不同了?
相思……
你说过的话,可还记得?
君无戏言,你若忘记了,我帮你想起。
我俯首称臣,但告诉自己:不只是吾皇万岁。
我要她,不只是我的陛下,也是我的女人!
裴铮,我迟了一步,但你还没有赢!
作者有话要说:我尽量剧透得不那么彻底……
改了好多遍的结果……
其实裴裴挺坏的……如果当初豆豆没听信他的话,继续跟苏苏保持不清白的男女关系,或者继续亲密接触,而不是保持距离装毛端庄,说不定孩子都会打酱油了……
都是各人xing格使然,造成了目前的局面……
炸霸王!
除了支持木有JJ的小路子当男主的,谁都不许霸王!
另外那什么……卡文了,申请缓更……
顶锅盖逃跑~~o(>_<)o ~~
腹黑
因被烧伤人数众多,平日里静谧的太医院今日到处可听见呻吟声。苏昀被安置在僻静的小院落,我和裴铮入内的时候,两个医童正端着一盆血水出来。
“太医,苏御史伤势如何?”裴铮代我问道,我右手缩进袖中,不自觉攥紧了,眼前依稀浮现出苏昀血ròu模糊的肩背和苍白的脸。
“回陛下,裴相,苏御史右侧肩背受到重击,又被灼伤,伤及皮ròu筋骨,伤势不轻。但所幸救治及时,调养些许时日便无恙。不过这半个月内行动怕会有所不便之处。”
苏昀的官袍被换下,身上套着宽松的白袍,白色纱布斜到左腰紧紧包扎着伤口,为避免压到伤口,医童在一旁守着他,让他侧躺着,右肩上的白色纱布隐隐渗出了血色。
我走到他chuáng前,低头看着他紧闭的双眸,昏迷中眉心因疼痛而微微蹙起。
裴铮问太医道:“不是说苏御史醒来了吗?”
太医躬身答道:“苏御史之前醒过一次,但因治伤之痛非常人能忍,微臣便自作主张,在药中下了安定之药,让他能够减轻疼痛。”
我点了点头,走回裴铮身边,拉起他的一只手,在他手心写下一个字:“查。”
裴铮指尖微动,弯下腰来与我平视,温声说:“我会派人查清这件事。”
我又写了个字:“易。”
“易……”裴铮挑了下眉,“易道临?你想让他查?”
我一点头,写道:“宣。”
此时,裴铮对我百般迁就,我如何说,他便如何做,立刻让人宣了易道临进宫面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