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谋/苏记棺材铺_作者:青垚(147)

2017-04-27 青垚

  木头蹙眉道:“还是先吃着吧,等你回三字谷问了韩先生再说。”

  苏离离也不高兴了,“哼,打仗么,也没什么了不起。我跟着你又碍不了你的事儿。”

  木头拉她近前,款款道:“你是不碍事,可我要分心啊。”顿一顿,道:“你我既生在乱世,又怎避得开兵戈。我助他早日平定天下,我们也好安居乐业。姐姐,你回三字谷等我。益州守将没用得很,最多两年,我一定回去。”

  苏离离不qíng不愿道:“好吧,我回去准备准备,等着你回来当棺材铺的老板娘。”

  木头纠正道:“是老板。”

  苏离离冷笑一声,“哼哼,我才是老板,你是老板娘。”

  木头捉住她双手,反剪在身后,柔声道:“是么?”

  苏离离看着他来意不善的眼神,吞了下口水,道:“是,当然是。你以前没听人家叫我苏老板么?”

  木头缓缓点头,“我们来充分认识一下老板和老板娘的区别吧。”他用力箍住了她的身子,紧密贴在怀里,将一个炽热的吻印上她的唇,伸手便扯掉了她束外袍的带子。

  苏离离怒道:“木头,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不要用扯的,衣服带子也很贵的。啊!”

  话未完,一把被他按在了及腰的桌上,仰下去用手肘撑了桌面迎到他热烈的亲吻,这亲吻中带着某种浓重的感qíng。苏离离眯着眼睛看他,心中勾起十分的不舍,挣出手来剥他的衣服。隔着衣料的触碰,模糊而撩人。她这一主动,木头qíng绪骤然高了,揽着她的腰抱起来,半提半搂地捉到了chuáng上。

  衣物散落,被褥凌乱。他的动作略微有些粗bào,带得苏离离也没了羞耻。枕头不知被谁碰了下去,她趴在被子上,险些将chuáng单拧成了麻花,忍不住轻声道:“木头,你轻些……”木头缓了缓,用力抚摩着她敏感的腰背,又渐渐用力。

  约过了一柱香的时间,苏离离胡乱地埋在被子里,随着他的动作呻吟不已,极力压抑隐忍,已无暇讨饶。

  约过了半个时辰,苏离离脱力地仰在chuáng上,半昏半醒,予取予求,已无力讨饶。

  木头双臂枕在她的脑下,拢着她的头,抵额喘息,两人默默抱了一会儿。待得呼吸平顺,木头温柔道:“明天回去了啊。”

  苏离离心中恋恋,“嗯”了一声。

  他压着她蹭了蹭,愈加温柔却掩不住láng牙森森,问:“那谁是老板娘?”

  苏离离余韵之中又被他蹭得心里一阵颤抖,忙低眉咬牙道:“我!”

  *

  三月轻风徐来,糙木扬花秀穗。三字谷里正是猿鹤jiāo鸣,松竹映翠。莫大与苏离离从冷水镇东行半日,沿谷而下。一路险障,又奇景不绝,苏离离心思不属,待落到转崖石边,骤然想起三字谷的规矩,忙叫了一声:“陆伯好。”

  说着一拉莫大,莫大尚未反应,陆伯身形如电,倏忽从岩后转来。莫大大惊,伸手一格,挡开一掌;再格,挡开一掌;三格,已退至岩边。陆伯轻轻一脚,将他踹出了岩边,回头对苏离离颔首和蔼道:“回来啦。”

  他身后,莫大手舞足蹈,仰天长啸,摔了下去。须臾,一声巨响,水花dàng漾。

  三字谷中诸人见苏离离回来都欢欣得很,嘘长问短,一一见过。韩蛰鸣三指搭在她尺寸关三脉,沉、浮、迟、数,细细辨来。沉吟良久道:“你的脉象稍缓,应是这几日奔波劳累所致,别无病脉。更无中毒之象。”

  苏离离迟疑道:“祁凤翔说,这种毒你也治不来。”

  韩蛰鸣眉毛一轩,矍铄有神,吐字如洪钟,道:“我治不来?我治不来的毒还没生出来!”他哗啦拉开药柜,摸出一个布卷儿,让苏离离一见就苦脸了。韩哲鸣铺开布卷,里面都是长短不一的银针,令苏离离挽起袖子来。苏离离勉qiáng从命,被他一针扎在她尺择xué上。

  苏离离哎哟一叫,哀哀道:“木头还说要回来跟你学医,可别拿我来练扎针。”

  韩蛰鸣两眼一亮,“当真?”

  苏离离点点头,“我不想他学的,太难了。”

  韩蛰鸣狠狠一针扎在曲池上,苏离离一声惨叫。

  针灸了半天,又诊了半天,韩蛰鸣肯定地告诉苏离离,“你没有中毒。”

  苏离离打开包袱,取出药丸盒子,拿出一枚递给他,问:“那这是什么?他说是解药,要我每月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