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到了晚上,就在chuáng上摆出些奇奇怪怪的姿势来。
青梅奇怪的不行,姚采澜却说是这次上白云寺从一个和尚那里偷学来的,可以qiáng身健体、延年益寿。
青梅顿时崇拜不已,也折腾着让姚采澜教她。两个人便在chuáng上嘻嘻哈哈的闹做一团。
然而,青梅坚持了几天,却放弃了。原来她白天活儿多,一到晚上,便累的沾枕就睡,自是没jīng力再管别的。
姚采澜只好自己坚持着日复一日的练下去,自己觉得很有效果,浑身轻快了不少。
至于姚惜澜那边,一直在“养病”。为了表示“姐妹qíng深”,姚采澜也跟香芬一起去探望过。
不过,青竹满面歉意的表示,小姐需要“静养”,不宜见客。
正合吾意。姚采澜和香芬也很识相的不再去打扰她养病。
说道识字,自那日正式拜师之后,便一发不可收拾。
香芬发现姚采澜也爱诗词,便不再单个字的来教,而是整篇整篇的背了来教给姚采澜。
香芬博闻qiáng识,读书破万卷,把个诗词讲的深入浅出,头头是道,让姚采澜大呼过瘾。香芬更是觉得自己当这个老师当的愈发上起瘾来,乐此不疲。
姚采澜的女红教程已经进行到了褙子。简单的像什么帕子、荷包、袜子、腰带、络子,早就学会了,只是手有些生,欠缺练习而已,大概的要领却都已掌握了。
只因时间比较急,香芬算算日子,不过两年时间姚采澜就及笄了,而后面的刺绣是最难的,而且姚采澜正是毫无基础可言的,因此,前边的就紧了一些,好集中练习刺绣。
其实,学的这些东西里边,除了刺绣之外,最难的倒是做鞋。而姚采澜做鞋却做的尤其好,虽然做的很慢,但技法上,却连一向要求极高的香芬都忍不住称赞。
做衣衫倒比做鞋还容易了些,因此,姚采澜学的很是轻松。香芬也乐得多跟姚采澜说些诗词歌赋之类。
过了几天,到了八月二十一,姚采澜照例去请安,却正巧听的一段故事。
姚谦对李氏正嘱咐:“这两天,你拿些补品,去看看未来的女婿。”
李氏一惊,脸色白了一下,赶忙问道:“他怎么了?病了?”
姚谦摇摇头:“说是摔伤了腿了。具体怎样,我也不知。你趁机去探看一番。看他伤的严重不严重。”
李氏忙不迭的应下来。
姚谦不禁看了一眼正襟危坐的女儿一眼,禁不住叹道:“其实,给这孩子一些苦头吃也是好的。青山未免太能闹腾了些。做事qíng不管不顾的,没个章法。这次让他好好收收xing子,也算因祸得福吧。”
接着又嘱咐李氏好好备些药品,要品相好些的,不能让江家瞧不上眼。
李氏忙答应了。
坐了一会儿,面色如常的姚采澜礼貌xing的问了问正在“养病”的姚惜澜,便告退了。
一出门,姚采澜就换了一脸笑意,嘴里还轻轻的哼着不知名的小曲子,又在小花园里多顽了两刻钟。
姚采澜在花圃那里左转转,右转转的,觉得时间差不多了,香芬该到了,便起身想回屋。无意间一回头,正见一个陌生的年轻男子自前院过来,往正房里去。
姚采澜很是诧异,那男子也看到了姚采澜,便立住身子,遥遥的向她做了个揖,还露出一个灿烂的笑脸来。尽管那人穿着布衣,却身姿挺拔,相貌也很英俊,尤其是长了一双桃花眼,眼中水光流转,吸人心神,颇有点潇洒不羁之意。
姚采澜面上不动神色,心里却是恼怒。
这男子好生无礼,见了女眷不说赶紧避开,反而举止轻浮。
却说姚采澜这人,虽然来自现代,骨子里却极是传统,最是瞧那些那些花花公子、纨绔子弟不顺眼。
再说,自己这一辈子,将要被迫跟一个花花公子绑到一条船上,心里对这一类人更是深恶痛绝了。
那人见姚采澜毫无表示,也不以为意,竟自往上房去了。
姚采澜回了屋,便向正在扫地的青梅打听。青梅擦了把额上细细的汗珠,兴奋的一扔扫帚:“真的么?这府里居然有我青梅不知道的事么?”
说罢,一阵风似的跑出去不知向谁打听去了。
姚采澜只能看着她的背影苦笑。
不一会儿,香芬施施然到了。姚采澜却不问她,知道问也白问,香芬自己不关心这个,更不喜欢姚采澜做些乱打听、嚼舌根之类的事。
香芬拿了木尺和皮绳,教姚采澜如何量体,让姚采澜亲自以自己为例,细细的量了,记下来。又拿了一块藕荷色细棉布,用粉块、木尺打线,教她如何裁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