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默看那马车不同前两天,有言笑声传出,只寂寥地滚动著车轮,缓缓向前驶去,费了好大的劲,才压制住想上前陪伴凌飞的念头。
“我们是不是做得太过分了?……飞儿好像心qíng很不好……”
赵栎深悔自己刚才的表现,暗想自己不该听那司空惊云出的什麽馊主意,真的疏远凌飞,现下看来,受苦受痛的,分明是自己。一想到刚才自己的冷言冷语,赵栎此时,已肠子都悔青了。
“呃……再坚持坚持……”
司空惊云也有些吃不准了。
他千算万算,就是没想过叶恒竟会在这当儿离去,他这一离去,他们这个计划就显得无足轻重了,甚至,在凌飞现在如此不好的qíng况下,他们是不是要改换计划,比如,对凌飞特别的好,所谓趁虚而入嘛。
司空惊云正在胡思乱想著,却听那北辰远道:“你们说……叶恒是不是也在玩yù擒故纵的把戏?要不然,怎麽会在马上要进雾园的时候,离开了?”
“谁知道那家夥是不是大脑有问题,才会不声不响就走了,也不跟飞儿打个招呼,真是没礼貌!”
赵栎气咻咻的。要不是那家夥走了,凌飞也不会问他们有关叶恒的事,如果不问,自己刚才那伤人的话,也不会说啦。所以,说起来,叶恒才是让他乱说话的罪魁祸首咧。这样想著,赵栎自然气咻咻。
“今天早上收到的关於玄天堡的消息中,并没提玄天堡发生了重大事件,这样看来,叶恒匆忙回去,应该不是因为堡里有事。”
龙逍提供最新的qíng报。
“唔,这样说来,叶恒回去的动机,可真要好好琢磨了……”
莫如归的双眼危险地眯了起来。
这个家夥难道真是想玩yù擒故纵,想跟他们比比,如果他也冷落凌飞,凌飞的反应?
“我倒觉得他是不是因为看出我们的目的,所以想避开我们这个计划可能带给他的冲击,这才选择了回去?以飞儿目前对他的态度,他根本不需要yù擒故纵嘛……”南宫墨分析。
“先不要管叶恒的动机了!倒是飞儿,我想……同飞儿和好,你们呢?”
段微微有些焦躁地问。
好不容易叶恒跑了,现下刚好可以跟飞儿好好亲近亲近了!他接连三天没跟飞儿说上一句话,实是憋得慌。唔,上次自己真不该投那关键的一票,支持司空惊云冷落凌飞的计划!
“这个……是继续坚持好,还是趁著叶恒走了,收复失地好?公孙函你说如何?”
司空惊云问。
实是不太知道这两个权衡之下用哪个比较好。
“……我看收复失地比较好……”
公孙函沈默了半晌,回道。
其实看凌飞刚才的表qíng,他都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凌飞这次,似乎是玩真的,真有凌空高飞的意思……如果过几天凌飞说要离开他们,他都不会感到奇怪。预感告诉他,风bào只怕就在前方。他唯一不明白的一点,就是凌飞怎麽会一头栽进叶恒的怀抱。难道真如龙逍所说,因为缺少关爱,所以才会如此?
目前看来,也只能做这样的解释了。
一行人於是在中午的时候,就恢复了以前对凌飞的态度。
只是凌飞的反应,显然不如他们预期。
凌飞并未因他们态度的恢复而有丝毫喜悦,仍是和冷冻前一样,平平常常,仿佛他们的冷冻从未存在过一样。更甚者,他们甚至微有些惊慌地发现凌飞比先前沈默了许多。
话说回到雾园後,凌飞经常一个人坐在亭中发呆,便是他们逗他说话,他也甚少回话,只一个人静静坐在那儿,或发呆,或看书,却甚少理他们。
如果说先前是他们冷冻他,那眼下,却是凌飞冷冻他们了!
“我的预感成真了,凌飞……只怕要离开……”公孙函喃喃。
公孙函的话,立马招来东方默的愤怒。
“还不是你跟司空惊云出的好主意,说什麽yù擒故纵!看看现在成了什麽状况了!”
“搞清楚再骂好不好,并不是那个计策不管用,而是……”司空惊云深吸了口气,道出事实:“在与叶恒的较量中,我们失败了!对於我们两方的冷落,飞儿显然比较在乎叶恒那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