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出发吧。”十几人得了分派,迅速离开了。
那麽凌飞此时,到底在哪儿、到底在做什麽呢?
(二)
城郊,某个园子。
“好了孙一鸣,你能不能不要原地转圈了?找间屋子把我放下来吧,转得我头晕。”
正在想著该将凌飞安置在哪间房子最安全的男子听得背上人突然出言,吓了一跳,在一僵之後,犹豫了下,便走进了最近一间房子,将凌飞放了下来,卸了易容术,叹了口气,道:“我明明点了你的xué道,怎麽你没晕?”
原来当时他是趁凌飞不备出手点晕了他的,他知道凌飞的功夫不高,只要趁他不备,点晕他并不是难事,却没料凌飞竟是醒的,难道这几年凌飞的功夫已经jīng进得这麽厉害了,连普通点xué法都点不住了?──原来他怕露馅,没敢用崆峒的独门点xué法,用的是普通的。
当下便见凌飞笑笑道:“要是这麽容易就被你点晕了,那我往年早死八百遍了。”──当然,关於他周身xué位在万佛寺禅师空明的帮助下已略略移位的事,自然就不与外人道了。
孙一鸣知道凌飞有些神乎其神的本领,当下也就不多追问这个了,只苦笑道:“你怎麽知道是我?”他可是易容的啊。
“我要连这个都不知道,还敢跟你过来吗?”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嘛。
孙一鸣愣了愣,道:“我还真不知道我哪地方泄露了身份,能不能告诉我我哪地方露了破绽?”
就算他的易容不过关,让别人认出来他是在易容,但也不至於认出他的真正身份来吧?
关於这个,凌飞笑道:“我好歹也跟你在一起过,对你自然熟悉,我这一点识人的本领还是有的。”
要是连这点本领都没有,往日他qíng人众多的时候,万一哪个qíng人易了容,他要看不出来,猜成了另一人,那就要出大事了──没哪个男人喜欢自己被qíng人认成了另外一个男人吧。
孙一鸣听凌飞这样说,彻底气馁,不过虽见凌飞是自愿过来显是对在自己这个地方脱身胸有成竹,自己只怕很难留得住他,但并没打算马上放凌飞回去,万一凌飞的胸有成竹是装出来的其实并没办法呢,那自己就中了他的计了,就算他真有办法脱身,但人家现在没打算离开,那就好办了,能留他一时是一时吧,这正是他想要的呢,於是便道:“那你暂时在这儿歇著吧,既然来了一趟,就当我们叙叙旧吧。”
怕凌飞拒绝,孙一鸣忙忙地吩咐手下把个铁链带了过来,将凌飞铐在了chuáng柱上,知道凌飞的小刀锋利,又搜走了小刀,然後便带上门走了,只吩咐下人好吃好喝侍候著,也不顾後面传来凌飞的质问:“有这麽叙旧的麽?”
凌飞是抱著既来之则安之的想法,他想孙一鸣把自己弄到这儿来,总有什麽目的的,总会重新找自己说点什麽的,所以便安心住了下来,不过自己突然不见,雾园一gān人肯定要担心的,自己倒是要送点消息出去,要不然让他们担心了,那就不好了。
晚上的时候,机会来了。
对著满桌好菜,凌飞一幅没胃口的模样,让下人叫来了孙一鸣,道:“我被你搞到这儿来,没什麽胃口,不过不吃东西肚子也饿,我不想委屈了自己,这样,你派人去‘宝来’号,给我买一盒‘huáng金粉’来吧,我想吃他们的炒粉了。”
“宝来炒粉”,是这城中一绝,炒的金huáng金huáng喷香喷香的,好吃极了,因其金huáng色故名“huáng金粉”,金huáng色不是烧糊了的缘故,却是一种特殊的烘烤技术,炒出来的粉滑而不腻,吃後齿颊留香,男女老幼皆爱。
孙一鸣对凌飞提出要吃“huáng金粉”,并未做过多怀疑,便让人去了,凌飞特别吩咐:“买他们三两银子一盒的那种高档货啊,给我买十两银子的量来。”
“十两银子能买三盒多了,你吃的完吗?”
“那种高档货,一盒没多少,十两银子还不知道有没有一斤呢。”
“这‘宝来’号,还真知道宰人啊,也就是一普普通通的炒粉,竟然卖到三两银子一盒,还真当自己卖的是huáng金做的啊,三厘银子一盒,顶了天了。”
他对吃的研究不多,只知道城中有个“宝来”号,是卖炒粉的,却不知道这年头还有这麽贵的炒粉。依他看,这麽贵的,大概也只有凌飞这样有钱没处花的人才买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