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爆炸了:“你让你妈你老婆来被挨着碰着试试?!站着说话不腰疼是吧!你问问你老婆,她是不是爱被人碰着?就喜欢被人碰屁股?她要是说一声喜欢,我跟你姓!”
乘务员的脸也黑了:“那你想怎么办,你们这里吵吵闹闹的,别的乘客也不方便。”
中年男人看着祸水东引,这会儿假装自己不存在,准备混入人群偷溜。只是他还没退后几步,就被一只手拽了回来,男人恼羞成怒:“谁啊!”
颜许松开手,面无表qíng地说:“我。”
看着是个年轻男人,体格也很好,还有个高大的同伴,中年男人也不敢再说什么。
他不敢对着颜许吼,只能对着女孩发火:“谁摸你了!诬陷人不要本钱的是吧!哪个好人家的女孩穿成你这样的!露大腿,这么SAO,不是找人摸吗!老子可没摸你,说不定是哪个兄弟看你犯贱满足一下你!”
旁边的人开始小声议论,乘客里也有女孩,穿的也很清凉,脸色都不太好。
女孩被气的浑身都在发抖,骂道:“我就是再SAO,再贱,也不是SAO给你贱给你的,畜生!杂种!”
男人似乎压制不住怒气,身边也没人限制他的行动,他举起手,想要狠狠给这个女孩一巴掌。
颜许拦住了男人的手,女孩原本闭起来准备迎接疼痛的眼睛在等了一会儿之后才睁开。这一刻在她眼里颜许显得格外高大,他背着一个硕大的包,面无表qíng。但是却显得格外可靠和帅气。
不过颜许并不知道男人究竟有没有摸女孩,但是他刚刚说的话实在太刺耳,颜许根本听不下去:“为你刚刚的话,给她道歉。”
男人骂骂咧咧小声嘟囔了几句,最终还是说了声对不起。
不过关于他有没有如女孩所说的一样手脚不老实,还得到下个站台下车,等警察过来判定。有两个阿姨说自己看见了,也愿意给女孩作证,就一并下车。
颜许还是第一次遇见这种事,他的生活很平静,对这些事也是从手机新闻上看见,以为离自己的生活很远。
他只是很恶心这种受害者有罪论。
你被侵犯了,是因为你不检点。你的东西被偷了,是因为你自己没看好。种种这些,都让颜许觉得很恶心。好像一旦有事发生,人们头一件事不是去责骂犯人。而是对着受害人指指点点。
等人都走了之后,颜许小声问景其琛:“景先生,那个人是故意的吗?”
景其琛说:“确实是不小心碰了一下,不过是在摸旁边的女孩的时候另一只手碰到的,不算冤枉。”
而那个被摸的女孩选择了忍气吞声,不说话,缩在一边假装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景其琛表现的很淡定,颜许觉得估计景其琛是不爱管闲事的人。
已经下车的中年男人现在却不那么好受,从刚刚开始他的两只手都在隐隐作痛,下车之后痛感更qiáng烈了,像是被人用无数根针在扎。
景其琛抿唇,这人至少得疼满一个月才行,小惩大诫。
颜许叹了口气,每个人面对这些事的时候态度都不同,怪不了谁。
这一趟地铁给颜许的体验并不好,到终点站的时候已经没几个人了,颜许和景其琛还坐到了位子。地铁里空dàngdàng的,和之前人cháo涌动的qíng况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地铁站外头有很多小吃摊,还有拉客的三轮和摩托,很热qíng的跟在景其琛和颜许屁股后头问要不要坐车。颜许没吃早饭,就在小吃摊上买了杯豆浆和一根油条,简单的填饱肚子。
私人游乐园在三环边上,说是游乐园其实也没有太多的娱乐设施,都是给小朋友玩的。比如过山车就非常迷你,摩天轮离地面不到三米,就四个位子。虽然都是迷你的,和电视上看到的完全不同,但是蛋蛋还是很兴奋。
这里也没人检票,只有一个老爷爷守着,在看到景其琛之后就把两人迎了进去。
蛋蛋在这里不需要做任何伪装,它守着打地鼠的机器玩了有一个小时,不过它不是用专门的棍子,而是用自己的身体去打地鼠。每一样游乐设施都被蛋蛋玩了不下十次,蛋蛋今天是真的乐疯了,还有小型的碰碰车,它一颗蛋玩不了,就拉着粑粑和叔叔一起玩。
二十多岁的颜许感觉自己回到了童年。
不过他的童年可没有游乐园,只有孤儿院,那时候的孤儿院和现在的不能比。各项设施和环境,以及日用品和食物。只能保证基本的生活,有个塑料的赛车玩都是奢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