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们俩携手走进王府大门时,那在此迎接王爷归府的丫头和小厮们无不为倾城的容貌惊艳,他们何曾见过如此超凡脱俗的美人,一双双眼睛盯上了倾城几乎移不开了眼,大家只道是王爷带回了个如花似玉,美若天仙的王妃。
另一面,不再整日以怪面具示人的王爷亦是chūn风满面,神采奕奕,俊朗D非凡的外表加上他独有的王者之所也吸引不少丫头们的眼光。此时每个人的心里都会不约而同的会有一个同样的想法,那就是眼前的这两人真是朗才女貌,天生的一对。
只见这安逸王府很是豪华却不奢侈,然而此时吸引叶倾城的并不是王府内的各项摆设及布置,那厅堂的左侧墙上挂着一副奇怪的画作:一株清雅脱胎俗的莲花盛开在结了冰的水池中,四周层峦叠翠的高山被正在下着的片片白雪覆上了白茫茫的一层,四周的青山有淡淡的绿色,冰下的鲤鱼红艳艳,这分明是一副着了色的画作,却独独只有池中的那一株盛开的莲花仅用黑墨一色画就,乍看一眼,那莲花画得甚是形象好看,但细看这天下间哪有什么莲花会开在冰天雪地之中,就是传说中的雪莲花也不该开在结冰的水池中,四周大雪纷飞,寒气bī人,总之整副画作给人的一种感觉就是“冷”字。
叶倾城不自觉走至画作跟前,仔细端详起来,心qíng复杂到无法形容,为何这副“墨莲图”会在这里,紫如风当年赠于他的“墨莲图”已被他烧毁,怎么还会在此出现。“墨莲图”曾经是他多么宝贵的物品,因为那里有着紫如风对他的所有爱,曾经的花前月下,曾经的海誓山盟,曾经的无qíng背叛,曾经的刻骨之痛,一起涌上心头,眼泪不觉间已悄然滚落。
紫楚梦轻柔地为叶倾城拭去脸上的泪水,微笑着说:“看过这副画的人,或是赞叹画工之jīng妙,或是感慨构思之奇特,抑或是贬骂作画人的傻与癫狂,却从不见如你般见画会流泪的人。”
叶倾城感觉到自己的失态,忙让自己的思绪回转,转身亦是对着紫楚梦微微一笑,他并不想为自己的失态而多作解释,索xing紫楚梦亦不是一个会qiáng人所难的人。
“此画是我皇叔所作,十年前他留下这副画后,便不知踪影,后来听父皇母后说皇叔因为迷恋上一个美艳的妖人而无法自拔,因而他的画作也妖冶异常,天下间哪有莲花会盛开在结冰的水池中的,后来又不知为何那妖人xingqíng大变杀害了皇叔,至今父皇母后仍在为此事耿耿于怀!”紫楚梦为叶倾城细说有关这副画的故事。
妖人?叶倾城心中冷笑一声,怎么的他何时就成什么“美艳的妖人”,怎么又说他xingqíng大变而杀人,却又怎么不说那紫如风是怎么对待他,那背叛、那伤害比起死还要让人痛万分。
叶倾城用一抹勉qiáng的笑压住了心中的那分熊熊燃烧的怒火,那紫轩国主国后就这样在他们的皇儿面前维护他们那个背信弃义,始乱终弃的皇弟的吗?若不是紫如风,他又怎么成为所谓的“妖人”。
“原来如此,却不知你皇叔为何要画这样一副怪异的画呢?”叶倾城明知故问,这画所表达的意思他早就知道,只是他不明白为何紫如风还要重画这样一副“墨莲图”。
紫楚梦走至墙边,将画从上面取下,放置在方桌上,让倾城与他能更近距离地看清楚这副画。
刚刚只管注意这副画了,却不见画的右侧还题有诗句:
吾游缥渺峰,爱煞峰之秀。
冷宫有墨莲,墨似黑眸泪。
莲洁美高贵,如沐chūn风美。
风是爱莲人,害莲意萌生。
伊在冷峰居,愿想寸丝缕。
死风伤莲不,偿莲痛身处。
君生谅如风,命游九泉重。
“倾城你看,其实皇叔是甘愿受死的,并不怨那什么所谓的妖人,相反依我之见,却是皇叔伤害了此人在先,看画作的确古怪,莲花不会在冰天雪地盛开,皇叔作此画,实是另有寓意。”紫楚梦指着画上的诗句,侃侃而谈起自己的想法来。
叶倾城轻闭上眼,紧握的拳头因为这画而有力的捏紧,他当然知道有何寓意,只是原先被他烧毁的画上并没有题诗,方知他紫如风也并不如他所料的那般无qíng,倒是他叶倾城显得更为冷酷无qíng,可这一切到如今又还有什么意义。
“有何寓意?”叶倾城挤出一丝苍白的笑,再次明知故问,他想看看紫楚梦又是如何理解这副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