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的墨莲也只有苦笑,他不就是男人吗?他不是也怀上孕了吗?不是也被他叫做夫人吗?
“你来此何事?”刘糙儿没好气地朝着紫楚梦吼道,小小的身子仍然挡在墨莲的身前,一双眼警惕地看着紫楚梦。
紫楚梦为眼前这个孩子对他无端的敌意而感到不解,他不觉得方才有得罪之处啊,眼神再次飘向那孩子身后纱帽遮脸的高挑妇人身上,莫非是自己将这个人误认为是倾城而令这孩子感到不悦吗?只是这妇人为何与倾城如此相似,虽然并没有看见此人的庐山真容,但这人给他的感觉却如此的熟悉,若不是他那因怀有身孕而隆起的肚子,紫楚梦便认定此人是倾城无疑。
“这位夫人,方才在下多有冒犯,还请见谅!”紫楚梦无视冒火的小嫩芽刘糙儿,反向他身后的墨莲有礼地道了声歉。
墨莲静默原地,无声以对,心内却早已惆怅万千,世间之小暂且不论,为何天下间本不该发生的事都发生在他的身上,身为男子怀孕已令他痛恨万分,如今还被这个腹中孩子的父亲唤作夫人更让他哭笑不得。若此时被紫楚梦知晓他口中所谓的“夫人”正是叶倾城的话,不知楚梦会做何感想,想必也是如同他厌恶自己这般厌恶他吧,想到此,墨莲又禁不往一阵心痛。
刘糙儿嫩绿的小小身子往前走了数步,将紫楚梦亦bī得后退了几步,随后双手叉腰,仰起头对着紫楚梦便是一番语言轰炸:“哼,夫人不屑与你这般无耻之徒多做言语,若你不打算回答我方才的问话,那就请你滚出药谷,此处不欢迎你!”
一把白骨折扇拦在了刘糙儿与紫楚梦之间,紫楚梦风度翩翩地隔开了刘糙儿浓重的敌意,然后故作一脸的彬彬有礼:“莫不是这药谷是你家的?我只知祈连山份属紫轩国所有,这药谷既然是在这祈连山中,自然也不是为你个人所有,在下又何必为了姑娘一人的不欢迎,而离开此处呢?”
“你……”刘糙儿的伶牙俐齿被紫楚梦的话堵得有此气结,更是因为紫楚梦的一句“姑娘”气得一张小脸通红,气愤地一手撩开挡于他眼前的折扇,破口大骂:“瞎了你的眼啦,小爷我哪里像个姑娘了?这chūn光明媚的拿什么扇子故做潇洒啊,我看你是脑子有病了吧?别以为你穿一身紫衣讲几句斯文的话就想冒充紫轩国的皇族,药谷虽不是我家的,但我的家在药谷,我有权不让陌生人进我家,哼!”
“依在下看来,这位‘小爷’哪里看起来都像个姑娘!”紫楚梦并未为了刘糙儿的叫骂而发怒,看此qíng景眼前的孩子该是极讨厌他人将将误认成为女子的,既是如此,他何不在火上浇点油,眼看着刘糙儿就要抓狂,紫楚梦偏又要在那刚被他浇了油的火上再添了把柴火:“还有,在下并不是故意穿上紫衣来冒充紫轩国的皇族,无耐本人正是紫轩国的太子。”紫楚梦权当没有看见刘糙儿那清秀的小脸上的难看表qíng,转瞬间又对着刘糙儿露出一个得逞的笑容,继续说道:“既然这位小爷家住药谷之中,想必识得奇人,不知可否为我引个路?”
“奇人不见生人,你走吧!”刘糙儿完全没有惧怕于紫楚梦太子的身分,依然没有好脸色地说道。心想:今日到底是何日子,怎么这么多人来寻奇人?
楚梦找奇人何事?莫不是想向奇人求取毒药?为何他又只身前来药谷?墨莲心想。众多的疑问出现在墨莲的脑中,他拉过一旁的刘糙儿,凑在他的耳旁轻轻耳语几句,那刘糙儿便是一劲儿地点头,跟着还时不时地看看紫楚梦。
随后刘糙儿稍收敛了他的怒容,只是仍是很不qíng愿似的对紫楚梦说:“既然夫人都这么说了,那便随我来吧,只是奇人愿不愿见你,那便要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这个不劳你担心,有仁意大师的指点我自会见到奇人!”紫楚梦说道。
仁意?墨莲觉得自己好像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觉得甚是耳熟。
“仁意那个老和尚,怎么总是引荐紫轩国的皇子给奇人认识,这个死秃驴,真是吃饱了撑的!”糙儿听了紫楚梦的一番话后,自顾自发起牢骚来,边说着便拉上墨莲的手径自往前走去。
只是说者无意,听者却有心,紫楚梦早就将刘糙儿这句无心的牢骚听了去,心想:怎的我紫轩国除我这外,还有其他的皇子识得奇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