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父皇说出此文作者是叶倾城时,大家仍是惊诧不已,大概都如同我所想的那般,觉得如此好的文章怎会出自一个失了忆的人之手,怎的他就是一个集美貌、才学、才艺于一身的如此完美的人?
三皇姐、五皇姐的眼自叶倾城出现之始便再没有移开过片刻,也难怪这般优秀、俊美的男子任谁也无法移开眼,连同这个同生为男儿身的我也无法自拔地去喜欢那个人,毫不避讳地向他投去我的爱慕眼神。
外篇 青添月番外二(上)
事实证明,叶倾城不但容貌绝世,其才学亦然绝世。就在他入宫的第二个年头,在我澜国每四年一度的科举考试中他一举夺魁。
那一日金殿面试时,我正好也在现场,虽然对于他的才华,宫中之人早就各人皆知,但是他在金銮大殿之上的答辨时所展示的文韬武略、才思敏捷再一次让我等宫中的皇子及朝中的文武大臣们惊诧不已,更是自叹不如,当然这一gān人等其中也包括早就看好他的,我的父皇——青澜国国主。
金殿面试不久后,这个原来就是宫中人人津津乐道的绝色小伴读,竟出人意料之外的一跌成为教授众皇嗣的太师太傅,原因无他,此人淡溥名利,虽有满腹的文韬武略与满腹的安邦治国之道,却不愿卷入纷杂的官场追波逐làng,可是父皇怎又能放过如此不可多得的人才,况且他的学识早就超越了太师院的各授文大臣,而他的武德修养了也超越了太傅院的各教武大臣,既然叶倾城不愿在朝中为官,那便gān脆封他作太师太傅,赐他特权,可以不参与朝政,只需负责宫中各皇嗣授业之事。又因为此人的淡薄名利,也就不再另赐官邸,gān脆在宫中赐他独立寝院——文心阁。
文心阁位于皇宫的东首,远离皇宫喧杂的政德大殿,四周种满我国特有的青澜竹,竿竿冷竹青翠冷峻,坚韧挺拔,使这处虽处宫中却清静的文心阁看起来是如此的生机盎然,如此的宁静悠远,又如的远离尘嚣,就如同居住在此处的主人般有些超脱尘世。
叶倾城喜静,所以这般清幽的文心阁倒正如了他的心意,他的住处永远是这般的宁静,我来此处从来就没有见到过半个除他以处的宫女侍从,他的待从从来只在该出现的时候才出现,比如膳食时间或是倾城真正需要他们的时候。
我推开他寝卧之处的门:“倾城!”看着正在窗前埋头看书的叶倾城唤了一声。虽然他现在贵为太师太傅,也是我等授文教武的恩师,只是我却始终无法尊称他为一声“叶太傅”,总觉得我若是如此唤他,便就会疏远了我与他的关系。
他从书本中抬起头,对着我微微一笑,我本就是他这文心阁的常客,所以便很是自然地走至他的身边坐下,将他手上的书本取过,然后任xing地丢于一旁。
“倾城,你上次教的那套剑法我仍觉得有些地方不是很明白,你再细细教我一次可好?”我将我事先早就编好的借口毫不心虚地讲出,一付虚心请教的模样看着他那面带笑意的绝世芳容,心中无奈地想:好像也唯有用这种方法才可以如此正大光明,如此心安理得地看着他吧!虽是如此,我此刻眼中仍是不自觉地流露着有违此刻心意的无法抑制的浓浓qíng意。
倾城笑意更浓,只是我总觉得他的笑中总是带着几许说不出的忧愁与感伤,他虽是满脸笑意,但看向我的眼神却总是一如往常的清冷,我知道他从来不会因为是我而露出他真正会心的笑容。
“六殿下,我虽为臣子,但却也是六殿下的授业之师,师者为长,就算殿下不尊我一声恩师,那至少也要唤我一声叶太傅。”他的语调轻柔和蔼,并无责备之意亦没有平时授课时的严肃。
对于他所说的话我不予理会,他所说的,我又怎会不明白,只是我当真不想将我与他的距离拉得那般遥远,师与生,从字面上看起来是这般的有紧密联系,但却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概念,正如他方才所言“师者为长”,还有所谓的“尊师重道”及“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等等所谓的先人圣言将师与生的距离恰恰拉得这般远,我只想让他一直作我心中那个与我容易亲近的他,所以我只愿唤他的名字。
虽说我可以不予理会他所说的话,但是听他一次一次地重申此话,我的心中有些莫明的恼怒,我总想:聪明如你叶倾城,怎会看不出我眼中的qíng意,你明明懂我的心意,为何总是急于撇清你我的关系,难道在你的心中我就不能有有别他人的稍稍不同吗?哪怕就是那么一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