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微微点头,也没有开口说话。只是沉思着。
“不会很大不代表没有伤害,我说过,玉镯不是顾茗自己戴上去的,如果要取下来就必须在不伤害她的前提下进行。”秦升也不管秦天这会儿在考虑什么,只是紧紧的盯着秦天。神qíng中没有丝毫的退让。
他早就在心中做出了决定,无论如何都不会让顾茗再次受到伤害。
听到秦升的话,站在旁边的秦淮终于是忍不住了,乐清的父母可都是在旁边看着的,如果这个时候他不站出来将玉镯讨回来给乐清的话,那他在秦家的地位将受到严重的挑战,而且在乐清父母眼中的形象也会收到伤害,这很有可能会影响到他之后的计划。
一想到乐家可能不会在支持他接管秦家产业的事qíng上尽全力,他也顾不上要在秦父秦母的面前装模作样了。语带嘲讽的看着秦升道:“虽然玉镯不是顾茗自己戴上去的,但是东西确实不是她的,让她将东西还给主人难道有什么不对?再说了,要是戴上东西取不下来就不用还了的话,那岂不就天下大乱了,不知道有多少人会在这个问题上钻空子。”
“你没有长耳朵吗。什么时候说了不还的?只要你能在不伤害顾茗的前提下将玉镯给取下来,我们绝对不会多占着玉镯一秒钟。”秦升看着秦淮,毫不客气的反击道。
“说得比唱的好听,人家已经说了,没有办法在不伤害顾茗的前提下将玉镯给取下来。我也不是那种爱斤斤计较的人,如果这只是一直普通的玉镯的话,顾小姐戴了也就戴了,但只这只玉镯是我们秦家送给清清的,外界的人也知道这件事qíng,不管怎么说都可不能就这么算了。”秦淮脸上扬起一抹不怀好意的微笑,看着顾茗道:“相信顾小姐不是那种不识大体的人对不对?”
秦淮这个问题不可谓不毒,着实让顾茗进退两难。
要是顾茗表示自己识大体,那么她就该主动要求敲碎自己左手的骨头,以方便将玉镯给取下来,要是她不愿意这么做的话,就坐实了秦淮之前的那一番指责。
“我说了,顾茗的手不能受到伤害。”秦升当然不能让顾茗来回答这种进退两难的问题,挡在顾茗的身前,直直的看着秦淮道。
“那玉镯怎么办?”秦淮冷笑,“如果不将顾茗左手的骨头敲碎一点儿,要怎么才能将玉镯给取下来?”
“人重要还是玉镯重要?”秦升不回答秦淮的话,反而开口问道。
秦淮下意识的就回道:“当然是玉……”镯重要。
他后面的话还没有来得及说出口,便被身旁的乐清狠狠地掐了一把,及时阻止了他后面的话。
纵然在场的一部分人心里也觉得跟一个小小的顾茗比起来,当然是价值千万的玉镯更加重要,但是这种话当着这么多的人面是怎么也不该如此直白的说出来的。
秦父和秦母从秦淮开口开始脸上就不怎么好看,不管怎么样顾茗都是他们亲生儿子的女朋友,他们未来的儿媳妇,现在侄子bī着要敲碎他们未来儿媳妇的左手,就算是事出有因,那也是让他们没有办法接受的。
“东西是死的,人是活的,对于鉴定师来说一双灵敏的巧手就是他们的生命,要敲碎鉴定师的手这和要了人家的命有什么区别?”一直没有没有说话的秦峥也忍不住出声了。
秦母虽然没有说话,可从她的脸上的表qíng来看,大家都知道她和秦父是一个看法。
顾茗没有想到秦父和秦母会主动站出来维护她,看看挡在她身前的秦升,又看看正对着她微笑的秦父和秦母,顾茗顿时觉得没什么好怕的了,有这么三座大山给她靠,要是在害怕,那她就不是顾茗了。
“我想,作为当事人,我应该可以开口说几句吧?”顾茗很感谢秦升对她的维护,不过她觉得自己不能一味的躲在背后。
“你说。”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开口同意的居然是秦天。
顾茗微怔,随即回过神,站起身之后视线在周围所有的人身上缓缓扫过,最后定格在了秦天的身上:“我知道现在戴在我左手上的这只玉镯意义非凡,但是我顾茗从来就不是一个可以无私奉献的人,作为一名鉴定师,我比任何人都清楚的知道一双完好无损的手对自己有多重要,虽然我这么说会显得有些自私,但是我是不可能会同意敲碎我的骨头取下玉镯这件事qíng的。我不能用我的未来来赌,谁也没有办法保证我的手真的不会受到一丝一毫的影响,就算是有人保证了,我也不会相信。自己的人生只有自己才能负责。更何况……追根究底,这并不是我自愿惹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