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雨!还不放开琴大夫!」华山的掌门大喝着。
「你就是那个石青吗?」柳姑娘的脸色转为苍白。
「你们不是姓琴的?」带路的二师兄疑惑着。
四个人同时说了话,所以反而没有人能听得懂。
那大师兄带着冷笑说了。
「还以为是个倾国倾城的美男子,想来师弟是真的被他下了蛊了。」
「蛊?我又不会下蛊,下蛊是苗人才做的事……」唐忆qíng怯懦地说着,然后似乎又想到什么,连忙捂住了自己的嘴。
「不不不,你认错人了!还不放开我!」唐忆qíng继续挣扎着。
「真的是你!」柳姑娘气得七窍生烟。
「清雨!他就是那个什么石青吗!」掌门人也气了。
「可是,你们明明就说是姓琴的!」二师兄也着急地喊着。
真吵,不会一个一个说的吗?萧子灵叹了口气。
房内登时喧哗成了一片,而传到了门外、再经过口耳相传,几乎整个华山都掀了一半。
三师兄说的石青现在到了山上!
房内的声音震得纸窗嗡嗡作响。房外赶来看凑热闹的人也围了一圈又一圈。
指责、疑惑、以及讥讽的语气,很幸运的,唐忆qíng都没有听清楚。
只知道,自己的手,依然被抓得死紧。
挣扎了一阵子,唐忆qíng也累了。坐倒在地上,在众人炯炯的目光下,唐忆qíng低下了头。
我又把事qíng搞得一团糟了……
华清雨被掌门点了睡xué,所以唐忆qíng才能逃脱他的铁爪。从那掌门一起一伏的胸膛,萧子灵大概知道,这位掌门已经快要被气炸了。
瞧他那一抓一放的拳头,难不成要动粗吗?萧子灵扬了扬眉。
「清江,带客人去观霞居。」那掌门从紧紧抿着的嘴里,吐出了一句话。
「可是,掌门师伯,那里……」被称做清江的二师兄有些迟疑。
「带他们去。在事qíng没解决之前,请他们务必留在华山让我们好生招待。」
真要好好招待我?萧子灵对那掌门扬了扬眉。你们养得起吗?
「掌门师伯……」
「带他们去,清江。」
他们总算是知道为什么这个二师兄这么犹豫了。
「这……就是你们的观霞居?」萧子灵指了指那破败外加结了重重蛛网的小院子。几间木屋零零星星地散落着,除了荒凉,也只有荒凉。
「是……是的。」那二师兄似乎也有些困窘。
「你们平常就是把犯人关在这儿的?」萧子灵问着。本来……是没有带着恶意的……
「不……这……不是的。」二师兄结结巴巴地说着。「观霞居也是我们的客房,只是并不常用……而观云居因为柳师妹用了,所以……」
「这么脏。」萧子灵抱怨着。「不住了,我们摸黑下山吧。」
萧子灵是跟唐忆qíng说着话的,只是唐忆qíng依旧一直低着头。
「……你不想走吗?」萧子灵问着。
唐忆qíng依旧保持沉默。
等那道了几十次歉的二师兄离开以后,萧子灵看着满屋子的灰尘和污垢皱起了眉。「说真的,姓唐的,你今天不跟我说明白你跟那华清雨有什么关系,我可要走了。」
唐忆qíng还是没有说话,他只是开始默默整理起那一塌糊涂的房间。
「姓唐的,我可会真的把你扔在这儿就走喔。」萧子灵威胁着。「我在山脚下还是可以等我师叔的。」
唐忆qíng开始擦着桌椅,萧子灵一边看、一边继续说着。
「你跟那个华清雨到底有什么关系,你就说给我听嘛。」硬的不行就来软的。
唐忆qíng找来个水桶、拧gān净了布,接下来擦着chuáng。
「到底你跟他有什么关系,你那玉佩上为什么要刻他的名字?」摸了摸椅子,萧子灵坐了下来。「还有啊,为什么他要抓着你不放?」
把chuáng擦gān净了,唐忆qíng不知道从哪儿翻出了一枝有点秃的扫帚,开始扫着地。
「说啦,我很好奇呢。刻了名字又不敢让我师叔拿回华山,看到了华清雨却一直说他认错人。你们到底是认识还是不认识?」
唐忆qíng把地扫gān净了之后,又拧了抹布,跪在地上擦地板。
「他们明明就是要软禁我们……」萧子灵抬起了脚,让唐忆qíng把他脚下的地板也擦了gān净,顺便连他的鞋底都抹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