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娘,你这是什么话啊!”郭谨思深深的皱了皱眉头,小季氏对念秋的态度越来越尖刻,一开始的时候他还能耐着xing子安慰小季氏,并为妻子解释一二,但是时间长了,他也没有那么好的耐心了,只觉得没有比较的事qíng,小季氏倒是个好的,但是一有了比较,她的出身导致的各种缺钱就bào露无遗了。
“我这能是什么话?我这是实话!”小季氏看着儿子,道:“她上赶着巴结夫人,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得出来。以前的事qíng我能忍,也不想和她计较什么,可是现在,她却拿着我的孙子去巴结讨好夫人,我要再忍不下去的话,还不知道会被人怎么说呢。
我不管,这件事qíng我不管你们是怎么商量的,但是砚儿绝对不能放存夫人手里教养,要是有个什么差错的话,谁能担待得起!”
“砚儿也是母亲的别子,母亲怎么可能会对他不好呢?”郭谨思眉头皱得更紧了,他实在是不想在听到小季氏说那些yīn谋什么的了,那只会令他感到厌烦一一生活不仅仅是由yīn谋构成的,更多的还是亲qíng好吧!
“这又是赵念秋说的,对吧?”小季氏看着郭谨思,恨恨的道:“我现在最后悔的事qíng就是让夫人cha手你的婚事,然后把赵念秋给娶了回来。她这个……”
“姨娘!”郭谨思打断了小季氏即将出口的rǔ骂,他看着小季氏,淡淡地道:“你最后悔的事qíng恰恰是我觉得最幸运的事qíng,念秋是我的妻子,我不希望你一而再的rǔ骂她。”
郭谨思心里很明白,如果没有柳月卿cao持的话,念秋是不可能嫁给什么都没有的自己,他更明白,如果自己的婚事是父亲和姨娘cao持的话,自己的妻子顶多也就是门第相当的庶女。有了这样的认知,让他对柳月卿多了一丝亲近和感激。
“你这个不孝子!”小季氏骂了一声之后就哭了起来,儿子对她越来越疏远的态度让她心里极不是滋味。
“这又怎么了?”郭儒启刚刚进屋就看到最疼爱妾室悲悲切切的哭泣着,而爱子在一旁看着,没有上前劝慰,脸上只有掩饰不住的厌倦。
“爷,妾身真的活不下去了!”小季氏哭得更伤心了,她看着郭儒启道:“夫人怎么能做这样的事qíng,她这不是明摆这想要我的命吗?”
“她又做什么了?”郭儒启的脸色立刻yīn沉下来,厌烦的道:“我还以为她经历过那些事qíng,已经变了xing子,怎么人…”
“父亲,难道你每次都是这样吗?”郭谨思看着连事qíng的经过都没有多问一句就直接给柳月卿貂了罪名的郭儒启,心里忽然为柳月卿感到深值。
“什么?”郭儒启一怔,他根本就没有反应过来儿子说的是什么意思,或者说他根本就没有想过郭谨思会为柳月卿说话。
“你都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事qíng,光是听姨娘一句控诉的话,就认定了母亲做错了事qíng?”郭谨思深深地看了郭儒启一眼,然后淡淡地道:“把砚儿送到母亲房里教养,是我的主意,母亲也是因为我和念秋三番五次的说,才点头的,如果您和姨娘有什么意见和不满的话,直接找我就好,请不要找母亲的麻烦。母亲要照顾砚儿,已经很忙了,没有时间再接受你们的质问和责难。”
说完,郭谨思也不想等郭儒启的回答,转身就离开,将愣住的郭儒启和除了伤心更多了一些担忧的季姨娘撇在房里。
“他这是什么态度!”郭儒启气得跳脚,他所有的子女,过继了的怡昕完全就不认他这个父亲,越来越有主意的璐姐儿对他只有看不起,遇上了,说不到三句话就能把他呛得半死,菁姐儿远嫁一年到头连封信都没有,长子宁哥儿对虽然有礼,却冷漠的可以……,他一直庆幸的是庶子郭谨思是个好的,读书好,科举之路走的也算顺当,现在已经是庶吉士一名,婚事好,娶到赵念秋这个不错的妻子,和他不但亲密也足够的恭敬,可走到底是什么事qíng,让这个唯一有指望的儿子也变了一个人。
“他这是被人迷了心窍!都说娶了媳妇忘了娘,他现在除了那个赵念秋的话,谁的话也听不进去了。”小季氏哭诉着道:“也不知道赵念秋到底给他灌了什么迷魂汤,不但对我们的态度变了,对夫人也不一样了,开口闭口就说夫人如何如何的好……我就知道,当初夫人那么热心的给他张罗婚事没有按什么好心,亏得我当初还对她感激涕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