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气睡了七天又是怎么回事儿?不是原本在同曾竹溪他们打么?怎么会突然到了这里,自己还昏睡如此之久毫无察觉。
奇怪的事qíng太多,他需要去问个清楚。
洛飞鸟掀开被单下chuáng,一张huáng色的符纸从自己身上飘落到脚边,拾起来一看,大体可以看出像是封印什么的咒文。他符咒学得不好,也说不上来这具体是用来做甚的,一会儿一并去问了。
随意取了捡外衫就追了出去,院子里没见有人影。先去主屋瞧了一眼,仍无收获。还在疑心这俩人去了哪里,就见岑清酒从那边柴房里背了个竹筐子去了后山。洛飞鸟终于是瞧见了个活人,就这么跟了上去。
“喂!岑清酒。”洛飞鸟这么喊了一声。
岑清酒像是早就发现了他一般,并没意外,回头看了他一眼。洛飞鸟追上去同他并行:“问你。”
“讲。”他表qíng冷冷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你......”洛飞鸟正要从袖中取那张符纸,却被人qiáng行把头掰的抬了起来,随即便被人封住了唇。
洛飞鸟一下子没反应过来什么qíng况,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击惊得手脚冰凉,脑子里乱成一团。
那人动作轻柔,却有容不容许他挣脱的意味在其中,温柔得让他快要深陷其中。一下子觉得时间过去了许久,他有些喘不过气来,眼前的那半张脸开始虚幻起来。他眯了眼睛,整个人都苏了,脑子晕晕乎乎的仿佛置身云端,只要忽略缺氧。
可那人好似根本没有放过他的想法。见他毫不反抗,倒是更加变本加厉了,舌头从口中探出,轻轻在他唇上一舔。
洛飞鸟受了此等刺激,惊得打了个寒颤,清醒过来。
忽觉自己现在身处何境地,他头一低,躲开了对方接下来的猛攻。
“你好烦,问那么多,是我又如何。”那人头一低,在他耳边如是说。声音低沉,直击
心灵。
洛飞鸟又抖了三抖。
自己长这么大,除了小时候稍微调戏一下阿温,之前抱着芽儿的头睡过觉中途还把头不知道扔哪里去了,其他姑娘家的手都没碰过,现在居然被人把初吻都给夺了,对方竟然还是个男的?!
被这种信息震惊到的洛飞鸟此刻目光呆滞,就这么直勾勾地盯着地上的土。
等一下,他刚才说什么?
是他?!
那这么说自己的初吻严格来说是在自己毫无意识的睡梦之中就这么没了?!
还是同一个人......
他此刻处于崩溃状态。
洛飞鸟正在懵bī,一旁的岑清酒也突然反应过来自己方才是做了什么,亦是一惊。
“洛......”他不确定自己刚才的行为是不是把他惹恼了。
“那个,”洛飞鸟突然抬起头来,除了微红的脸颊,其他表qíng一切正常。抖开手心里被捏成一团还被冷汗浸湿的符纸,在岑清酒面前晃晃,“这符咒,是用来gān嘛的啊?你知道么?”
莫不是疯了??
不可能一点别的反应都没有吧?!
岑清酒看看他,看看那张被揉得皱皱巴巴的符,很诚恳地摇了摇头。
转身离开,岑清酒顺便用一种微不可查的方式加了速。
不一会儿,他的身影就这么消失在了洛飞鸟的视线范围之内。
洛飞鸟就这么失魂落魄地往回走,拉了拉滑下手臂的披肩,半天还是没反应过来,方才是什么qíng况。
他就这么从布玄文面前走过去,进了自己屋。布玄文看他从那方回来,还这幅表qíng,也是疑惑。
晚上,三人在院子里吃饭。布玄文年轻些的时候就辟过谷,是不吃的,便坐在那里迎着月光看书,顺带看着旁边炉子上架着的壶,里面熬着糙药汤,是拿来给洛飞鸟喝的。
另外两个,各端着个饭碗面对面坐着,相顾无言,拿着双筷子在菜盘子里搅来搅去,偶尔夹起一口伴着米饭吃掉。布玄文看着这俩在这儿赌气一般的模样,憋得难受,想着这俩莫不是又吵架了?
洛飞鸟忽而放下碗筷离席,吃了半天总算是吃完了。他一点也不想和岑清酒同时出现,尴尬。
“你小子,把这汤药拿过去,给他喝了。”岑清酒抬头看着洛飞鸟离开,进了屋,却被布玄文塞了个gān净碗,往里面倒了那些汤药。
“去给他好好道歉,你俩总在吵,一吵就没好事儿。搞好关系好把你们该做的事儿都给做了,不还有个曾竹溪在外头逍遥法外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