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曲溪青无jīng打采地趴在席上,矮桌上摆了一盆清水,睦野不久前才用水擦拭过一遍席子,然而躺下清凉不到半刻钟,曲溪青擦着颈边的汗,就怕自己被热成一条烤蛇了。
酷暑难耐,曲溪青吐出舌头喘息,睦野进来,便看到懒懒趴在chuáng上的人,一动不动。
“溪青。”睦野拉了一张凳子在旁边坐下,手掌搭上他的身子,被他身体灼热的烫意惊到,“怎么会如此热。”说着去屋外重新打了一盆清水,日头太大,水井上方睦野搭了树棚遮着,如此一来,尽量避免白日时井水被晒得太烫。
睦野取了巾帕给曲溪青擦身子,曲溪青热得嗓子发gān,说话时嗓音都沙哑不少。
他闭着眼埋怨道:“说好要一起进城挑嫁衣的,怎么雨一停这天就热到这般地步了。”如今别说进城,就是出了这屋他都受不住外面的日头。
曲溪青按住睦野贴在他后背的手掌,“再给我擦擦。”
睦野便多给他反复用清水擦了几回,直到一盆水用得差不多,他突然想起一件事。
睦野道:“再过三日便是除邪日,每年这时候都会比往常热,而且......”
睦野鲜少yù言又止,曲溪青等了片刻见他不说,顺着他问:“而且什么?”
睦野如实答:“这段时日,你也明白的,蛇一类的物种频繁出入,这除邪日,除的大多都是蛇。”
曲溪青:“......”他捂着不停跳动的眼皮,眼神里的诧异不加掩饰,“我怎么不知道?”
睦野揉着他的长发,又道:“在人的认知中,蛇是冷血yīn邪,还带有致命毒素的凶shòu,大家虽然生活在山里看过的蛇不少,对它们仍是心存惧意的。前两年村里有人熟睡时被毒蛇咬了,不过半日便毒发身亡,因此从那时起村里就注重起这个除邪日,明日起村内会大量泼洒雄huáng,每家每户喝雄huáng酒。”
“雄huáng?”曲溪青没听过除邪日,却惧怕雄huáng,这是蛇的天xing。如今气候炎热窒闷,只怕洒了雄huáng的村子会叫他受不住,光是想了一会儿,他便难受得厉害,“你们都这样讨厌蛇吗?蛇也不全都是坏的呀!”
睦野静默,又道:“虽然蛇为大多数人害怕,害怕的同时也有些人用蛇去作另一些事。”
曲溪青被勾起了兴致,“作何事?”
睦野:“......比如yín,有些男子早年耗损了身体,房事上无法满足另一方,他们便请画师在chuáng上刻画蛇,意喻那方面生猛。”
曲溪青盯着睦野,睦野说起这话面不改色,他扯着嘴角笑了一下,“人可真是奇怪。”他捉起睦野的手掌把玩,“木头,可以叫村民不洒雄huáng吗?”摸了一会儿又觉得睦野手热,他嫌烫手,就松开了。
睦野看着空空如也的掌心,“......”
是了,先前有甘灵糙事件的扰乱也就罢了,村里好不容易恢复宁静,如今又因着气候闷热,加之他身子火力旺,又是才开过荤的男人,一连数日没跟曲溪青亲热过了。
因为曲溪青嫌他太热。
睦野忍着失落,道:“这几日不会下雨,我担心你的身子,除邪日咱们家不洒雄huáng,怕只怕到时村内雄huáng之气太盛,天热又不易散开。”
曲溪青嘟囔,“那我要死在这里了,又或许变成一条烤蛇。”
睦野一听,浓眉紧紧拧起,“什么死不死的,口无遮拦。”话一出口显得过于严肃,睦野又换了副语气,“方法总会有的,不要说这样的话。”
曲溪青笑着亲上睦野的嘴,赶上这次亲热,睦野必须抓紧机会。
睦野反手搂着那截细腰,担心对方觉得他体热将他推开,不敢搂太紧,噙着那柔软的唇戳着吮吸,两人皆qíng难自抑,曲溪青口中溢出悦耳的低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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睦野顺着那纤细的劲一直往下舔着亲着,微微粗糙的舌头滑过娇嫩的肌肤,曲溪青抱着睦野的头,似乎想把人推开,双手却不听使唤地把睦野按得更紧,他揪断了睦野的几根头发,男人正气血上头,哪里在乎那点小疼。
粗糙灼热的舌头将曲溪青的颈舔吮得湿漉漉的,睦野不断往下舔去,隔着薄薄的纱衣将衣内那粒小rǔ尖叼进嘴里啜着,口水把柔软的布料都打湿了,透薄的一层,遮不住那具细白的身子。睦野看得喉咙发紧,直到口中的rǔ粒被他啜得发肿立起,又换另一边的rǔ尖啜弄轻啃,粗糙的手掌已经滑入衣内,不断抚摸揉弄掌心下的细膩光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