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贤恍然大悟,捶了捶自己的脑袋直骂自己粗心,他原想着既然是镇远将军府送来的礼,想必不会有什么差错才是,也不急在一时,谁知道竟然出了这一着。
老太君?上官玄灏可是听清这里头的关键人物,嘴角勾出一抹冷寒的弧度。
这些人可还真是一刻都不消停,现在竟然还算计到他娘子的头上来了,看来今天过后,这上官府的里里外外都要好好整治一番才行了!
众人脸上表qíng各异,这样看来,事qíng果真像三少奶奶说的那样,藏有猫腻,那箱huáng金很有可能在府外便被人掉包了。
老太君眸色微闪,眯了眯眼:“证据呢?你可有证据?”
“对了,兮儿,你可有证据证明?”上官泉也皱了皱眉,“哪个贼那么斗胆,竟敢在府外就把镇远将军府送来的寿礼掉包?”
“兮儿想,这贼应该就是镇远将军府养的吧!”顾唯兮缓缓勾唇,“因为那箱huáng金根本在镇远将军府时就已经是鱼目混珠了!”
“顾唯兮,你休想血口喷人,你意思是那个贼就是我爹,整件事都是由我爹策划的,是不是?我爹何必拿老太君的寿礼来开玩笑?你这是诬蔑!”柳若兰再也坐不住了,怒声说道。
“是吗?即然大家不相信,就让我来证明好了!”顾唯兮朝老管家说道:“老管家,我记得我把当初皇上在宫宴上赏赐万两huáng金也放进库房里了,现在应该还在吧?”
“呃,回三少奶奶的话,当然,还在库房里好好放着呢!”上官贤抹了一把汗,愣了愣才回道。
“那,便麻烦你带人把那箱huáng金抬过来!对了,还有镇远将军府送的那箱也原封不动地抬过来!”
“是。”上官贤连忙应了声,便带人去库房那边把那箱huáng金抬过来。
虽不明白三少奶奶想要做些什么,但他早就把三少奶奶看成自己的主子来效忠了,何况三少奶奶刚刚一直在为他洗脱嫌疑,这份恩qíng更值得他报答与谨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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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唯兮,你还没说你想要做什么?”老太君也沉不住气了,厉声喝道:“你刚刚还在这里诬蔑镇远将军的声誉,此刻还要在这里故弄玄虚不成?”
“老太君,谁是谁非,待人把那箱圣上当初御赐的万两huáng金抬过来,便一清二楚了。”
顾唯兮淡淡一笑,剪水双瞳清澈迥亮,像溋了一汪潺潺清泉般灵动bī人,周身气质清如尘,不骄不躁,白净jīng致的小脸上一派恬静安素,却散发出令人信服的傲气与自信,美得惊人,美得直教柳若兰嫉恨。
不止夏侯夜澜,这时的林渊眼中也是闪过一丝惊艳之色,而后微微敛眸。
见此,上官玄灏的眸里溢满宠溺的笑意,不愧是他的丫头,何时何地、无时无刻都是一个发光体。
此刻的她真的直让他萌生将她永远珍藏起来、不允许他人觊觎分毫的念头,毕竟他真的很不喜欢那些人看自己娘子时如láng似虎的目光。
过了不久,还没待众人想出这顾唯兮想要弄些什么名堂时,上官贤已经回来了,他身后跟着抬着一个名贵描金檀木宝箱的四名身壮力健的护卫,宝箱上明显刻着金漆闪闪的“御赐”两字。
只是奇怪的是,紧跟着四名护卫后面进来的两名护卫也抬了一个宝箱,看那样子似乎轻松很多。
“把两个箱子都放下,分别打开让各位看看。”顾唯兮淡声说道。
四位护卫有些吃力地将箱子放下,并依言揭开盖子,顿时满箱金光闪了众人的眼,将条子倾倒,里面的金条“哗啦啦”的一泻而出,堆了满地。
另两名护卫有些轻松地将箱子卸下,大家都知道这个是镇远侯府的箱子,打开来,表面一层依然是金光闪闪的金条,但待上官贤等人将上面一层huáng金拿开时,箱子里面竟然全装了石块。
“这……”众人有些惊愕,隐隐约约都能看得出问题出在哪里。
上官夫人垂下的眼眸中看不出神色,而上官玄灏的眼中丝毫不见震惊,只是了然与宠溺的笑意。
“各位都看到了,同样大小的箱子,若是整箱都是货真价实的huáng金万两,至少要四个身壮力健、常年习武的人才能勉qiáng抬起。”顾唯兮扫视了众人一眼。
“怎么可能?”柳若兰脸色一片煞白,不知是羞恼还是尴尬,柳姨娘也是眼神闪烁地攥紧了手中的丝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