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云水埋怨地看了冬晚晴一眼,则是直接叫了huáng玉娘至此。
把丫鬟们全都打发了下去,叶云水开口直接问道:“你可是能对自个儿的婚事拿得了主意?”
耳听叶云水如此相问,huáng玉娘又朝着刚刚祁善等人离院之处扫了一眼,咬着嘴唇道:“民女今日前来求世子妃,便是没打算要这份脸皮,民女不愿入宫。”
叶云水挑了眉,冬晚晴则在一旁道:“不当说的话在此没必要说,云水你心中明白,如若玉娘不是我瞧得上的,这事我自不会cha手。”
“小公爷如何决断你刚才也瞧见了,让我如何说?虽他敬我这位二嫂,可我总不能连婚事都替他做主?而且你也知,这可不单单是一件婚事!”叶云水自明白冬晚晴刚刚那话的含义,祁善躲不过这许亲,即便不是huáng玉娘也会是旁人,而冬晚晴更深的一层含义则是在说祁善对叶云水的qíng分,终归是没一份可能,何必让他这般孤零零?
但叶云水所说的不单一件婚事,却也是让冬晚晴露了无奈之色。
她不是个傻子,自知北湘总督yù将huáng玉娘送入宫中在代表着什么,这件事的确十分棘手。
huáng玉娘看着叶云水,索xing直接跪在地上,口中言道:“玉娘不求世子妃劝说小公爷同意这门婚事,玉娘只想单独与小公爷深谈一次,如若小公爷仍然拒绝,玉娘便认了这条命,绝对不在此地纠缠。”
叶云水皱眉思忖片刻,开口问道:“我依旧问你那句话,你的婚事,自个儿可做得了主?如若你自个儿做不了主,何必多此一举?你纵使在这里跪上一辈子,我也绝不会同意你与小公爷深谈。”
huáng玉娘立即点头,“世子妃放心,民女不说能为此事做主,但起码能为自个儿这条命做主!”
叶云水朝着丫鬟一摆手,胡桃等人上前搀扶huáng玉娘起身,叶云水吩咐道:“带着huáng姑娘去洗漱一番,回头等我的信儿吧。”
胡桃等人领了命,huáng玉娘则又为叶云水福了福身,便随着丫鬟们下去。
此时只剩冬晚晴与叶云水二人,冬晚晴则是搀扶着叶云水的胳膊细声道:“早间她便去求我,我没答应,可昨儿晚间小侯爷回来倒是说了一句近期北湘总督可是与太子见了一面,他是无意间得知此事,我便多了心,早上huáng玉娘直接到我府上,我便将其带了来,一来她是一聪颖女子,我心不忍不管此事,二来我倒是细琢磨,该不会是太子又要在此掺上一脚?”
叶云水皱了眉,细看向冬晚晴,冬晚晴则是急色地道:“这话怎能蒙骗你?”
冬晚晴说出此事此言,无非也是在说沈无名可是与秦穆戎、祁善站在一条线……
叶云水点点头,“我暂且先与世子爷说说此事,也得看祁善是个什么想法。”
冬晚晴算是松了口气,二人则又开始逗着兜兜与姝蕙玩。
秦穆戎与祁善二人约莫有一个多时辰才从“翰堂”转了回来,此时的庄亲王府已是聚了不少的人,叶云水这会儿却是没了空闲时间与他二人说起此事。
冬晚晴已经带着huáng玉娘去与各府的夫人们见面闲谈,而叶云水趁着一个带着孩子们歇歇换身衣裳的功夫找秦穆戎说了此事,更是说起沈无名偶然遇见秦中岳与北湘总督相见之事:“……晚晴的意思也说了,huáng玉娘则央求着yù与小公爷单独谈一次,一个未嫁的姑娘也算是豁出了脸皮,世子爷怎么看?”
秦穆戎点了点头,“刚刚无名已经在翰堂把那件事仔细地说了,这个huáng玉娘倒是瞒有意思。”说罢,秦穆戎则挑眉看了看叶云水,“与你的确有点儿像。”
“哪里像?”叶云水嘟嘴问道,秦穆戎则是道:“父母之命都是不听、不从、不忿,这条命都在自个儿手里头。”说完此话,秦穆戎则摸了摸叶云水的小脸,上前亲了一口,“越是这样,越招人疼。”
叶云水脸色通红,撒娇似的腻在秦穆戎身上,“可是妾身遇上了爷,可不知祁善能否得一良妻。”
“你跟他说吧。”秦穆戎能出此言,却是让叶云水愣了,“这话妾身怎么与他说?”
“你与他谈,他有耐心听完。”秦穆戎的话让叶云水心里头略有尴尬,可她却只能点头。
秦穆戎让人将祁善叫了过来,而他则先行出去与秦慕谨一同招待前来恭贺送礼的人。